有句話做天公不作。
王卿瑤和蕭允一切準備就緒,正要出門時,天忽然變了,妖風四起,豆大的雨點淅淅瀝瀝地落下來,不到片刻就轉了傾盆大雨。
不多時,天地間就水汽蒸騰,霧蒙蒙一片了。
王卿瑤和蕭允對視一眼,同時歎了一口氣。
得,架白吵了。
大別山去不了。
瓦舍也去不了。
兩人窩在房裏看了會兒書,又一起下五子棋。
原本是下圍棋的,奈何王卿瑤不大懂圍棋,蕭允教了一陣,嫌複雜,就捉著蕭允玩五子棋。
蕭允頭一回聽說五子棋,王卿瑤示範了一遍,他眼裏出鄙夷的:嗬,這也太簡單了。
結果連下了五盤,他都敗在王卿瑤手裏。
他都懷疑人生了。
王卿瑤哈哈笑起來,又得意又囂張。
才不會告訴蕭允,五子棋是有定律的,先下的一方有絕對的優勢,所以真正的五子棋比賽是有很多條條框框的。這五盤棋都是先手,但沒有給自己設置手規矩。
看著蕭允鬱悶的樣子,慈地了他的腦袋瓜子,告訴他:“沒關係,你第一次下這樣已經很厲害了,再接再厲吧。”
蕭允更鬱悶了。
一時到了午膳時間,王卿瑤喊丫鬟擺飯,兩人吃完飯一起在貴妃榻上說話。
貴妃榻隻能躺一個人,原是王卿瑤半躺著休息的,蕭允非要過來,王卿瑤大半個子就在他上了。
“重不重?”
“不重。”
蕭允雖然說不重,王卿瑤還是悄悄抬高了部,減輕力。
外頭的雨小了下來,一眼門外,道:“要不你讓人準備幾道糕點,親自送去給母親,哄哄,再把田太太那事解釋一下?”
蕭允溫香/玉在懷,心神漾,又剛吃飽了飯,不想。
打了個哈欠,他道:“你倒是一直惦記著這事。”
那是自然,雖說方太妃不管事,但好歹是蕭允的母親,是名正言順的婆婆,惦記著婆婆隻會讓蕭允覺得善良、懂事。
“家和萬事興。”說。
蕭允就支起胳膊看了一眼,有些的樣子。
“不用備糕點,母親不甜食,我這倒是新得了一串上好的菩提玉石手串,剛好送給母親。”
說著就人去外書房找元寶拿。
不一會兒手串取來了,王卿瑤一看,是墨綠,珠子個個晶瑩剔,看著就是好東西。
把玩片刻裝進匣子裏,推一推蕭允:“你快去吧,趁現在雨小。”
“就不能等雨停了嗎?”
“冒雨去才顯得有誠意,母親一心疼,哪裏還記得要生氣?”
蕭允一想,可不是這個道理?
他坐起來,在王卿瑤額上親了一口:“你先睡個午覺,我去去就回來。”
王卿瑤點頭。
方太妃還在氣頭上,見蕭允來了,不大想理他,可是看他冒雨前來,上蒙了一層水霧,又心疼不已,忙吩咐雲燭拿了巾出來給他拭,又讓人去準備生薑茶。x33xs.
蕭允笑嘻嘻:“還是母親疼我。”
方太妃酸不溜秋地說:“我疼你有什麽用?哪裏比得上你媳婦讓你掛心?我問句話都不行!”
蕭允麵不改地從懷裏掏出匣子:“母親快別生氣了,我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你看看這個手串,是我特地尋來送你的。”
方太妃掃了一眼,推到一旁:“怎麽,打一個掌給一顆甜棗嗎?”
蕭允讓屋裏伺候的丫鬟都出去,雲燭遲疑了一會兒,見蕭允目直地停在臉上,隻好也隨其他人一起出去了。
方太妃看他慎重的樣子,不擔憂道:“怎麽了?莫非這件事很嚴重?”
門被帶上了,蕭允往門口看了一眼,見有道人影在門上,嗤笑了一聲,大步走過去,拉開門。
雲燭猝不及防,尬笑:“王爺有什麽吩咐?”
蕭允道:“你們都站遠點。”
雲燭尷尬得不得了,低著頭站遠了些,蕭允這才重新關上門。
方太妃這時無心關注雲燭是不是了委屈,張得要死,不停地胡思想。
難道王卿瑤讓人把田太太打死了?
難道田太太回去自裁了?
難道王卿瑤和田榆藕斷連?
……
蕭允坐下來,發現方太妃臉很難看,就道:“母親不用擔憂,也不是什麽大事,但這事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母親可誰也不能說,就是雲燭也不能說。”
方太妃立刻點頭,一臉慎重。
“田太太那天來找王妃,是因為聽說田榆春闈落到三甲裏頭,是我搞得鬼。”
“啊?”方太妃吃驚地張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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