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淩落的下落一直沒有訊息傳來,宿梓墨終於忍不住了宮一趟。
這次,他依舊去見的是德文帝。
他的目的很簡單,他要見塞米雅。
而塞米雅就被德文帝給抓起來了,他要求德文帝把人給他。
但是,德文帝而今怎麼會把人給他。
“父皇,阿落已經被塞米雅的下屬給挾持了,我需要去幫我換阿落!還請您批準!”宿梓墨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把這句懇求說出來的。“不管怎麼樣,阿落也是您的兒媳婦,您皇孫的母親,不是嗎?還請父皇憐惜一二。”
德文帝聞言,冷冷淡淡道,“人應該還沒有出京城,朕連林軍都給你調遣了,你莫不是連個人都尋不出來?”
“兒臣需要塞米雅。”宿梓墨抬起了頭,“阿落的下落,恐怕隻有知道,而且也隻有才會去指使。父皇,您這包庇的行為,到底是為了什麼?”
“放肆!”宿梓墨的質疑,顯然讓德文帝到惱怒,他拍案道,“怎麼和朕說話的?朕做什麼事,難道還要與你知會一聲不?”
從頭到尾,德文帝都在避開出塞米雅的話題。
宿梓墨如何覺不到他的態度,他的眸沉了沉,“兒臣是在跟父皇請示,也在跟父皇商量。他們二人本不是南召派來的使者,他們可能是來自朝月閣,也可能是來自朝月閣的敵對勢力,他們本就不是抱著善意來的。父皇而今,莫不是還要護住他們?您可知道,你的兒媳,您的孫子,甚至是您都將會到他們的生命威脅?”
“所以,你到底為什麼還要這樣無於衷?兒臣懇求您,把人給兒臣,兒臣定然會把他們的目的問得一清二楚,保證給父皇一個滿意的答案。”
德文帝當然知道宿梓墨的手段,應該說,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這個兒子的刑訊手段,就是因為知道,所以他纔不能把人給他的。
聞言,德文帝沉默了片刻,冷冷道,“而今一切不過是片麵之詞,你如今要做的,是去把阿落找到。那個人雖說是塞米雅的下屬,可你怎知,不是塞米雅了他的利用?”
“父皇——”宿梓墨沒想到,德文帝竟然還在幫塞米雅開。
他突然想到,塞米雅的臉和他曾經在室裡看到過的,他母妃紫妃的臉幾乎是有七八分相像的。
他咬了咬牙,他突然大概明白了德文帝的保護塞米雅的意思了。
“現在,你給朕出去!莫要在朕這兒浪費時間。”德文帝說罷,就背過了去,顯然是不想再聽宿梓墨的言論了。
宿梓墨抿,冷冷地覷了眼他,半晌,他才漠然道,“我原先還道您至對我母妃是存了真心的,而今看來,您的也不過是如此。換了個人,一樣的臉,您也能夠輕易接。那就請您以後,不要再標榜了,沒得讓人覺得反。”
德文帝聞言,驟然大怒,“你說什麼?”
但是,宿梓墨卻懶得再理會他了,他大步地離開了皇宮,也拋卻了他對德文帝最後的溫了。
德文帝著他漸行漸遠的腳步,抬手就把桌上的東西都統統掃落了一地,咬牙道:“你居然敢這樣說朕?你以為朕做這些,都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許玉,你來說!”
他扭頭看向一側,但卻隻看到個瑟瑟然發抖的小太監。
是了,他把跟隨他多年的許玉都給關押了起來,皇後也被了,宿梓墨他們一個個遠離他。
從此以後,他就真正了個孤家寡人了。
德文帝神有著片刻的恍惚,心口驟然湧起了陣陣水,那子孤寂幾乎都要把他給淹沒了。
驟然間,他突然想起了當年他父皇臨時前,麵對著他的憤恨的眼神時,對他所言的那句“高不勝寒”是何意了。
他抬手忍不住地捂住了自己的臉,緩緩的坐了下來。
他做這些,並沒有錯的。
隻是,這些話卻也是誰都不能說的。
現在都還不是時候,他也不能把塞米雅出去,那隻會壞了他的大事的。
他緩緩地舒了口氣,低聲道:“令人把塞米雅提上來。”
影裡,立刻就有人無聲地得令,退了下去。
而很快,塞米雅就被提了上來。
德文帝開門見山就問了起來,“阿落呢?你們把藏到哪裡去了?”
塞米雅挑了挑眉,“皇上您這話倒是問得我雲裡霧裡的,宸王妃不是好好兒地待在宸王府嗎?”
“不要給朕耍花樣。”德文帝掐住了的下,迫抬頭看著朕,可是對上那張極似紫妃的臉,他的手勁都稍稍小了些,“若是想好好地離開京城,想要活命,那就好生地回答朕。你那下屬挾持了阿落作甚?還不速速放了!”
塞米雅覷到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恍惚,輕輕地笑了笑,“皇上可真是兇!您說的是甘狄啊?他不過是狗急跳墻,看我被皇上抓到了宮裡這麼多天了,心中擔心罷了,這纔出了這下下策。您若是放了我,待得我尋到了他,自然是能立刻放了宸王妃的。”
“你以為,朕會信你這拙劣的藉口?”德文帝冷笑,“而今京城都被他攪和得風風雨雨一大片,你最好讓他識相地把人出來。不然,便是有傾染給你們撐腰,朕也是不會留麵的。”
方纔,若不是怕他與國師傾染的事暴,他何至於那麼阻攔宿梓墨。
塞米雅的眼眸轉了轉,“我並沒有說謊啊。我上回被皇上派的人抓了來,可是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別說聯係甘狄了,便是他的下落,我都是不清楚的。而且,您既然與我主人有約定,那就該知道,我主人絕對不會損害你們的共同利益的。放了我,我自然會讓王妃安然歸來的。”
聞言,德文帝冷冷地睥睨了半晌,塞米雅現在也是有恃無恐的。
德文帝特地為了此事提審了,可見穆淩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斐然,既是如此,就得抓住這次的機會。
藥香嫡:王爺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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