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之大,高手眾多,兵也琳瑯滿目。
但是能夠使用刃的,不多,而且還絕對是個武林高手。
一石激起千層浪,百姓們對此評頭論足。
告示容並未寫明案件況,並且鮮有人懂得刃的威力,此事並未在民間引起巨大反響。
可京城的上流圈子裡,卻炸了鍋。
月芝雖然是東宮掌事姑姑,到底是惹到了誰,要用武林高手來殺害?
到底這件事是偶然?橫禍?還是謀?
蘇太后這段時間的心有些抑,上朝時神頭也不如從前,幸好不會拋頭面在朝臣面前,而是有幕簾遮擋,否則定有人要授以把柄。
而同時還有一件事讓頗為頭疼,就是如何來應付朱璟。
最初和朱璟說月芝姑姑回老家理事去了,可一連去了好幾日音信全無,小朱璟便沉不住氣了,頻頻發問。
蘇太后一而再、再而三哄勸,可架不住這件事在朝堂外已經引起軒然大波,最後無力招架,只好把實告訴了他。
可想而知,朱璟心差到了極點,有時候跟太傅上課都會走神,有時候眼神又特別憂鬱,讓人看著憐憫。
雖是帝王之,畢竟還不到五歲的小娃,承能力有限。
他知道自己的份,也懂得強行克制,就是這份堅韌和忍耐讓人看起來心疼。
蘇太后的心都要碎了!
「都怪哀家,要是哀家早年多陪陪他,他就不會對月芝這麼依了。」
蘇太后很自責,看著兒子的頹廢卻無能無力。
小傢伙一天天綳著小臉嘟著,沉默著,連最喜歡吃的食,最喜歡的玩書籍都引不起任何興緻。
「太後娘娘,這件事怎麼能怪您?」
王和勸道,「您在高位,亦是為了大周百姓,是在替皇上替大周謀劃錦繡江山,是大功臣。」
「唉,你說的這些大道理哀家何嘗不明白。」
蘇太后微微嘆口氣,「只是有時候,真覺得當初自己或許自私一些,現在璟兒就不用這麼難過。」
茶飯不思的朱璟短短幾日瘦了一圈,蘇太后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太后,您做得沒錯兒,皇上將來長大,一定會激您。」
「……」
蘇太后抬手輕輕了額頭,「命吧,都是命。」
這輩子註定就是個心的勞碌命,夫君早逝,久居深宮,此生唯有和兒子相伴相依。
好在兒子繼承大統為一國之君,卻更加勞碌了。
「嘖嘖,」蘇太后一聲苦笑,「真是不由己。」
為了給太後排憂解難,王和提了個建議,尋找可代替月芝照顧皇上的人選。
皇上既然依月芝,那麼就去找和月芝相似的人,或者有月芝上某些特點的人,或許皇上很快就能從霾中走出來。
蘇太后一時無好辦法,加上東宮確實需要再提拔個掌事姑姑,而皇上也確實需要有人照顧。
「好,這件事你便去辦吧。」最後點了頭,「不過記得查清楚底細。」
王和一拱手:「太後放心,奴才必會查到家足足十八代,決不允許有一污點和可疑,免得對皇上不利。」
只要能夠把朱璟的心思收回來,蘇太后願意想盡一切辦法。
王和的辦事效率很高,三日後真找來兩名子,帶宮中給蘇太後過目。
這兩名子從外貌長相來看都和月芝有幾分相似,段窈窕,圓臉盤大眼睛,個頭也一般高。
最可喜的是這兩人中,其中一人手藝活兒特別湛,另一人則懂得詩作賦,文采不錯。
蘇太后把朱璟最喜歡的「小神龍」玩讓宮拿過來,給第一個看了幾眼;
至於另一個,蘇太后則擬了題目,命現場作詩並且書寫出來。
不足半個時辰,第二隻「小神龍」布偶玩和一副飄逸大字並且配了圖的墨幅出現在眼簾,蘇太后大喜。
「小神龍」模仿的惟妙惟肖,墨幅字跡雋秀畫作大氣,頗功底,比起月芝並不遜。
「你做得很好!」蘇太后一高興,下令重賞王和。
蘇太后對這二人十分滿意,全部留下,並為二人賜了新名:南煙和北柳。
南煙是會詩作賦那個,而且還會講說很多典故,蘇太后觀察了幾日,覺做事踏實穩重,提拔了做主事姑姑。
北柳心靈手巧,除了手工活兒好,還會奇思妙想製作很多新奇小玩意兒。
起初朱璟還總念叨著月姑姑的好,可沒幾日過去,在南煙盒北柳的悉心引導下,竟然神奇般不再念叨了。
心裡不去想,也就自然而然放下了這件事,至此,月芝的死終於不被蘇太后再擔心。
不過殺死月芝的兇手遲遲沒有抓住,即便郭敬出馬也沒有什麼重要線索,蘇太后擔心宮中到連累,便懇請白擎夜協助。
「攝政王儘管放手去查,即便和郭敬起什麼衝突,你也無需理會,只管按照自己意願去做便是。」
蘇太后這句話無疑給了白擎夜一方尚方寶劍。
正是擔心白擎夜糾結郭敬和的關係,不好隨手,便率先把話拋出。
說起蘇太后的過往,在京中也不是什麼。蘇太后在做太子妃之前,曾經和郭敬青梅竹馬。
不過後來郭敬宮為三品侍衛,而郭家發展的前景也有限,蘇家長輩為了長遠打算,便讓蘇太后宮選秀。
起初蘇太后不答應,可架不住娘家人勸說,哭哭啼啼答應只是去試一試。
不料,這一試就被當時的皇上皇后看中,指給了朱善做正妃。
蘇家大喜,不停勸說蘇太后兼施,蘇太后不得已最後只能屈服,自此二人分道揚鑣。
後來蘇太后為太子妃,郭敬便沒有娶妻。
而現在蘇太后已經貴為太后,郭敬依然孤一人,並且放下豪言:終生不娶。
這件事本不在白擎夜職責範圍辦,但既然蘇太後有求,他便應了下來。
「太後言重,郭大人辦案經驗富,不是凡夫俗子。這個案子我會協助合作,爭取早日破案。」
蘇太后很高興,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好,那就有勞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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