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時滿心忐忑，歸來全是驚喜。

白擎夜角的笑意掛了一路沒停，完全是控住不了那種。

回到營地將葉宸扶下馬車，葉宸著他的模樣，好笑地道：「才剛月余，時間還早呢。」

「不急不急。」

白擎夜輕輕了一下的腹部，那裡依然平坦，本看不出什麼，可他的眼神卻虔誠而期冀。

「讓他慢慢長，我等得起。」

葉宸嗔道：「等不起也得等。」

「宸兒，你說這個小傢伙是不是個有福之人？昨兒你從那麼高的懸崖落下，他都平安無事，這麼小就到母親的庇護了。」

葉宸莞爾，「你怎麼不說是他在庇護我？」

白擎夜話語一頓，認真道：「我覺得應該不是。」

「為什麼？」

「這次是因為你有了經驗才能再次化險為夷，這個小傢伙分明是沾了你的。」

「……」

對於白擎夜的強詞奪理，葉宸好笑又無奈。

不過這種事也無需爭執，孩子母親脈相連，無論是誰庇護誰，都是濃於水深固。

因為孩子的出現，讓也覺得人生更加圓滿，也更有奔頭。

二人回到營地，秦隋很快來稟：「王爺王妃，在懸崖底部發現了秋霜的，下屬已讓人就地掩埋。」

白擎夜頷首：「神仙藥的折磨，與而言是好事。不過陷害宸兒，死有餘辜，死便死了。」

葉宸聽到這個消息，並沒有很高興。

秋霜最終走上這條不歸路，是源於自己心的怨恨。是死有餘辜，可是卻死早了。

臨死前始終沒有說出天虎教主的底細。

在斷崖前秋霜哄騙那一幕，葉宸之所以會上當，還是因為秋霜的話有可信度。

葉宸心直覺在秋霜上可能真得發生過那些事，因為秋霜說起那些話的時候，眼神里的哀傷騙不了人。

或許這個天虎教主真如秋霜所言，是個怪癖之人。

回到二人單獨的營帳，葉宸把對秋霜的看法和白擎夜說了，白擎夜細細一想忽然想到什麼。

「我忽然想起來，能有這種惡嗜之人，史上還真有一個。」

惡嗜，指得就是秋霜口中的天虎教主玩弄。

「誰？」

「前朝宦張德水。」

這是一個臭名昭著的人，死了一百多年，因為惡跡斑駁，被人們代代唾棄。

宦說白了就是太監、閹人，因為殘缺，導致這人心理變異。

當時張宦已經做到前朝侍總管，職不低，管控的人手不計其數。

於是這位張宦便借著職務之便，時常猥瑣新來的年輕小宮和小太監，至於那些年長的他倒極。

張宦手段繁多而且毫不心，被嚯嚯的小宮太監非傷即殘，下場凄慘。不過因為他當時正寵，前朝皇帝便沒當回事，只是隨意囑咐幾句讓他稍稍收斂。

張宦一看皇帝都沒拿他怎麼樣，更加盛氣凌人，然後便接連出了好幾條人命。

紙終歸包不住火，發生在宮裡的時很快被傳到民間，並且傳得沸沸揚揚，前朝皇帝見鬧得太大實在無法收拾殘局，不得以這才把張宦革職查辦。

經白擎夜一提醒，葉宸很快想起來了。

「對，我記得，難道你的意思是……」

和白擎夜眼神一對視，白擎夜點頭，二人想法不謀而合。

這個張德水之所以臭萬年，重點在於他心狠手辣，暴戾至極。

後來有人分析原因，歸咎於和張德水份有關。張德水進宮時年僅六歲，跟隨一位老太監當差。

這老太監怪氣，整天戲弄張德水，於是把張德水功帶偏。

張德水的劣有跡可循，那麼這個天虎教主呢？這便是白擎夜和葉宸正在思考的問題。

「宸兒，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天虎教主和宮裡人有關？」

完全有這個可能！」

白擎夜眼前一亮，「等回去后我立刻派人去查，勢必斬草除。」

暗衛營和兵營此行只能在靜臨縣活，而天虎教已經蔓延到京城，其他地區有沒有很難說。

從天虎教行蹤來看，這種況應該已經發生，天虎教主野心，妄圖肆意擴張黑惡勢力，居心叵測，已經對朝廷構威脅。

既然如此，必當誅之！

傍晚前，兵營功同暗衛營在營地匯合。

稍作休息，夜裡白擎夜親自率領兩支隊伍前往靜臨縣。

子時的夜空被一陣躁劃破，靜臨縣縣衙人仰馬翻，季華親手將縣令捉拿，並且用麻繩捆綁。

縣令得知眼前之人正是當今攝政王時，不嚇傻了眼。經過連夜審訊，終於代他確實和一人來往切。

「王爺，下並不知道那人士天虎教徒，求王爺饒命，饒恕下死罪！」

為了能保住小命，縣令也顧不得形象，直接跪倒在地磕起頭來。

原來和他來往之人正是那名黑巾人。

天虎教徒通常單線聯繫，同福客棧的掌柜的上方線人就是黑巾人。

白擎夜面淡淡：「能不能活，要看你自己的表現。」

「是！下一定如實招來。」

「我且問你，你可見過那人的真實面目？」

縣令臉一白，搖頭：「沒有，下和他見面，他從來都是黑巾掩面，不曾以真實面目示人。」

「呵！」站在一旁的秦隋冷冷一笑，隨意將手裡的鞭子一甩：「還不老實代？是不是想吃鞭子？」

鞭子尾稍掃過縣令的小，「嗖」一下火辣辣的疼。

縣令皮子一抖，急急道：「不是不是！下說得真是實話。」

「靜臨縣土匪盛行，你一縣之令何嘗不知？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他的份？」

縣令哭喪著臉道：「下若說從沒懷疑過，王爺你們也是不信的。是，下的確懷疑過，可那人出手闊綽，給了下不好，所以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咯。」

「……」

所以終歸是利熏心，為了不義之財，就不管百姓死活。

白擎夜氣得直瞪眼：「糊塗！我大周有你這樣的員，簡直是一種恥辱。」

縣令「噗通」跪在地上，「王爺，下知錯了！」

「那李二柱一家三口白白送死，你現在知錯又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