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就連薄老爺子都奇怪了。
向來溫和善的薄老太太怎麼會唱反調呢?
“媽,您這是……”薄寶貴很不理解。
薄老太太說出擔憂,“做叔叔的,怎麼好意思在侄媳手下工作?到時候工作有問題了,你讓清歌把你當下屬還是當小叔?親戚比陌生人還難公事。”
不愧年過半百,思考問題都很全面。
沈清歌笑道:“小叔畫設計圖給我,我喜歡就通過,不喜歡就算了,不會有太多矛盾。其實我找小叔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他當主管,幫我在店里的員工面前立立威。我跟店里的員工太了,說的問題恐怕快要出現了。”
“不就是唱白臉,這個我太會了!我做人可不裝,不高興了就立馬黑臉。”薄寶貴笑道。
薄老太太看他們這麼說,也只好點頭。
翌日。
祥和服裝店開業,阿正把小豆苗送到了店里。
沈清歌跟小豆苗相視一笑,“你什麼名字?阿正也沒跟我說。”
“清歌姐,我苗苗,十七歲了。我是來掙學費的。”高高的仰起頭。
點點頭,“好!我先教你認一下幾款服跟價格,對了,你會記賬嗎?”
服的款式、設計、布料之類的,還準備教搭配,可苗苗無師自通。
說的搭配方式,甚至比沈清歌的更時髦更顯瘦。
這讓沈清歌有些疑,苗苗穿著最普通不過的碎花棉襖,覺不像是接過時裝的,可卻十分懂行。
“你在這里面選個大當工作服吧。”沈清歌指著中等價位的區域。
這一塊的大大都是十五塊錢到二十塊錢之間的。
苗苗高興地不得了,“謝謝清歌姐!”
最后選了有些冷門的白羊角扣大,穿在上腰一下子顯了出來,整個人顯得又清純又文靜。
“你材真好,我之前一直把你當小孩子呢。”沈清歌欣賞的看著。
苗苗臉蛋微紅,后腦勺,“之前我穿的服是我舅媽的……所以不太合。”
“那你以后來上班可不能穿你舅媽的裳了,賣服裝的首先咱們自己得穿好。”沈清歌正道。
苗苗重重點頭,“我知道了。”
……
轉眼間,快要過年了。
可祥和飯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紅火。
沈清歌讓阿龍幫忙,在墻上定個釘子,把薄寶貴送的油畫掛到飯店墻上。
“嫂子,這畫的好真,跟照片拍出來似的。”阿龍夸道。
發自心的說:“油畫就是這樣的。”
上輩子薄寶貴一直是三流畫家,就算最后薄庭出名了,他借著薄庭的名義辦畫展,他的畫也基本上賣不出去。
最后甚至看一些娛樂雜志上說,薄寶貴的畫能賣出去,都是一些商人為了結薄庭,故意買畫。
基于這些印象,還以為薄寶貴的畫特別難看。
可現在看來,薄寶貴的畫還不錯。
油畫被掛上后,飯店里好多客人都湊上去看。
他們不懂畫,但都覺得稀奇,畫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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