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氣得捂著口，盯著曹榛娘小心翼翼給王鵬理著傷口的樣子，又看到王鵬角微不可查上揚，唐更是氣到想吐！

“娘，我不能不管王鵬。”曹榛娘拿著藥，低著頭不敢看唐。

“那你好自為之吧。”唐冷眼看著曹榛娘，氣得轉頭就走。

“，你去哪？”曹德旺剛準備喊去外面看看，正熱鬧地給大家分吃食呢。

“我去念丫頭那。”唐氣呼呼地說著，大步流星的就往唐念住的方向走去。

曹德旺一邊追上唐，一邊回頭看著王鵬和曹榛娘，問：“啊，我聽說王鵬傷著了，你這當丈母娘的，也不知道關心關心，你這是往哪去？”

唐停下腳步回頭，曹德旺嚇得連連停住腳步，就怕把給撞飛了，還拉著的裳道：“你突然停下來，萬一把你撞摔了怎麼辦？”

“別給我提那王八蛋，當初跪在我們面前，求著要娶榛娘的時候，說得比唱得還要好聽。”唐一想到當初，再回看現在，恨不得回去直接將王鵬給捅了，有多遠滾多遠去。

咬牙道：“還有你那個蠢到家的兒，真是，我的明勁，一點都沒學上！”

唐越想越氣，腳下生風地走著。

“，你罵王八蛋就罵王八蛋，罵你兒做什麼。”曹德旺一邊拉著慢點，一邊提醒著走路慢點，生怕小心著點。

“蠢，蠢到家了，跟你一個樣。”唐回頭看著曹德旺，越想越氣，看著曹德旺道：“你好歹娶上我這麼明的媳婦，呢？嫁了個什麼玩意。”

“消消氣，榛娘已經夠可憐了。”曹德旺的話才開口，唐又停了下來，朝著曹德旺劈頭蓋臉的罵了過去，道：“可憐？該！”

唐氣的將剛剛發生的事說了，道：“你來評評理，我給撐腰，倒好，蠢的不自知，還為王八蛋說話。”

“是是是，蠢，那你消氣。”曹德旺安著道：“不是說要去找念丫頭？正好，他們在分吃呢，念丫頭他們可真是厲害啊，把人家糧倉燒了不說，還搶了糧食回來。”

“如今大家都夸念丫頭，夸慶峰。”曹德旺笑瞇瞇的說道：“你瞧，你這侄子多給你爭氣。”

“那可不，我這侄子要是不爭氣，我們還能有現在的日子？”唐斜睨了他一眼，道：“我這輩子有這麼個侄子啊，我死了都高興。”

“呸呸呸。”曹德旺忙啐了一口水，道：“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們都得活得好好的，活得長長的，你想啊，念丫頭他們肯定有大造化。”

“還有斌斌，之前不是說，立功了嗎？到時候咱們曹家，也能出一個了！”曹德旺一想到幾個孩子各有各的出息，開酒樓的，鹽田的，染布坊的，他這心里啊，就格外踏實。

“對，斌斌肯定有大出息。”唐一提起孫子，頓時就眉開眼笑了，擺手道：“不提那不爭氣的，走，看看念丫頭去。”

唐念住的院子里，這會圍滿了人，唐慶峰被圍在中間，大家都在夸贊著唐慶峰，唐慶峰說話說的好，唐朝著他打了打招呼，直接就進屋了。

“念丫頭。”唐一進屋，就見著唐念剛換好服呢。

“姑，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還不睡呢？”唐念見著唐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即小聲的詢問著，道：“是不是缺什麼了？”

“不缺，什麼都不缺。”唐盤在旁邊的炕上坐了下來，道：“怎麼樣，沒傷吧？”

“沒，我能什麼傷？”唐念微笑著，端著旁邊的茶水遞上前道：“姑，喝茶。”

“喝不下。”唐端著溫熱的茶水，嘆了一口氣。

“姑，要不，到這兒跟我們睡？”唐念主提議著，說：“你看，炕這麼大，我們一塊睡都行。”

“你說，要是有你這一半機靈，我都放心了。”唐看著唐念，這想要傾訴的話，就迫不及待的說了。

林二丫這會在廚房里，屋子里倒是只剩下們兩個。

“念念，你來評評理。”唐這會說第二遍，倒是沒有剛剛和曹德旺一塊時的那麼激，道：“我氣的不是王鵬那個王八蛋，我氣的是曹榛娘。”

“姑。”唐念側目，低頭看著睡得的小蘋果，抬頭，忽明忽暗的燭火映照在唐的臉上，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道：“王鵬對于姑姑來說，就是頭頂的天。”

“可不是，王鵬那王八蛋拉的屎都是香的，讓往東，就往東，讓往西，就往西，以前在家里的當姑娘家的時候，干啥都得跟我頂。”

唐說著說著，就頓了下來，道：“念念，你說，如果有一天，我和王鵬都出事了，曹榛娘救誰？”

唐念：“……”這不就是問男人，親媽和老婆掉水里救誰一樣嗎？

“算了，我不問了，肯定救王八蛋。”唐想通之后，先前的滿通抱怨，似乎在一瞬間，就消失了，嘆了一口氣道：“我也想通了，大不了，眼不見為凈。”

“姑，每個人呢，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唐念拿了一些瓜子出來給嗑著，對于曹榛娘，是看準了，絕對是挖野菜的料。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是管不著這麼多了。”唐嘆了一口氣，手里的瓜子一嗑一嗑地，哪怕心里這麼告訴著自己，可是這心底還是難的。

“姑，往后能搭上一把手就行。”唐念陪著嗑著瓜子，小蘋果這會睡得可香可香了。

“看心吧。”唐一下子就將曹榛娘子拋到腦后了，道：“念念，這些嗄嗄兵的，是不是打完了，我們是不是就能回家過年了？”

“過年？”唐念默默地說了一句：“今天年二十八了，不，二十九了，你覺得我們能趕回家過年嗎？”

“來的路上，就花了八九天，十天了，這回去，肯定也不夠。”唐掰手指算了一下，道：“哪來都來了，你們就安心干活，把那些阿嗄兵打得屁尿流的。”

“對，將那些嗄嗄兵打得屁尿流的，到時候，我們回奉天過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