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里，金穗給顧璇打電話發牢：“我現在都快忙死了，那個卡爾還過來問我，你什麼時候來京城。”

顧璇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我們的貨到了嗎？”

“到了，前兩天到的。除你的貨，其他的貨也都到了，我現在都快忙死了。”金穗說。

“忙好呀，忙就證明賺得多。”顧璇揶揄道。

金穗說：“但是我討厭卡爾問我關于你的消息。其實他明明可以自己問你的。搞不懂外國人明明很外向的，怎麼他就變得這麼扭？”

顧璇說：“我手頭上還有一些事，理完就過去。最快也要下個星期吧！”

金穗說：“行，那我就這麼告訴卡爾。”

掛掉電話，金穗坐在沙發上著腰。最近忙，回家的時間晚，也累，一坐下就起不來。

打電話的時候，孟思昭就坐在廳里陪孩子玩。老大看見金穗掛了電話，就手過來想要抱。

金穗擺擺手：“跟爸爸玩吧，媽媽沒有力氣抱你了。”

老大聽懂了的話，竟然委屈得哭起來。

金穗瞪眼：“這樣也哭？”

孟思昭把金珩從柵欄里抱出來：“每天都是晚上才能看到你，孩子多母呢。”

金穗站起來，從他手里接過孩子，誰料到孩子剛抱到手里，一個站不穩，就要往旁邊摔。

幸好孟思昭眼疾手快，一手抄過孩子，一只手撈著的腰，這才沒摔著。

“唉！真是越來越沒用了，連個孩子都抱不。”自嘲完，繼續回沙發上坐著。

孟思昭把金珩放到上來：“你就這樣坐著抱他。”

金穗把臉到孩子嘟嘟的脖子上，有些愧疚。孟思昭有些擔憂地問道：“你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搖搖頭：“應該就是休息不好。”

“我過陣子就下部隊了，我不在家你怎麼撐得下去？”孟思昭問。

金穗笑了笑道：“忙過這一陣子就好了。”

孟思昭說：“這一陣子是多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接下來還要蓋新廠房，換新設備，還要張羅一個服裝廠。”

金穗說：“那就是把這些事全都落實完。”

孟思昭握著的手說：“我不在家里，你得保重啊，錢賺一點，把力多分一些在家庭上，可以嗎？”

金穗點頭：“也就是剛起步這陣子難一些，等我把架子搭好，所有的事都走上正軌，就可以做到按時上下班了。”

孟思昭說：“我主要是擔心你的。你的好了，咱們家才安穩。”

金穗答應道：“我會注意的。”

孟思昭去把老二金瑀也抱過來，一家四口挨在一起坐著。

醬菜坊經過集生產，第一批用于換設備的醬菜運到臨市港口，裝上集裝箱。京城的主流在第一版正面報道此事。

這天顧璇剛好到，手里拿著一份當天的報紙，興沖沖地說：“不得了哦，你們醬菜出口都上報紙頭版頭條了。”

金穗嘆一口氣，眉頭說：“無息貸款再下不來，第二批醬菜要趕不出來了。”

顧璇皺著眉頭說：“不至于吧？你不是還有本地的批發市場嗎？再者你前陣子發出去的貨，也賺了不錢。”

金穗說：“本地批發供貨，這一批貨量大，要付原材料款，還得發工人工資，現在其他地方賺的錢都拿過來先墊了。”

“那葛主任那邊沒有回應嗎？”顧璇問。

金穗說：“按理應該是差不多了。就怕萬一中間出什麼變故，到時候我要被卡著脖子。我還指著用那筆錢來擴建廠房。”

顧璇說：“那你去問問吧。”

金穗打算第二天去，下午快收工的時候，葛夢打電話來，讓明天去一趟辦公室。

卡爾知道顧璇到京城了，便找過來，說要請吃飯。他現在一直在苦練普通話，說得比年初去老家省城的時候更好了。

顧璇對卡爾說：“你可以跟我說英語了。”

卡爾挑眉：“進步這麼快嗎？”

顧璇笑著說：“我想省翻譯的錢。”

卡爾一邊點頭一邊朝豎起大拇指：“你是個非常聰明又努力的生。”

于是他們便用英語談。顧璇說得不好，但卡爾非常有耐心地聽，完了還糾正的發音以及錯誤。

金穗在一旁看著這兩人，覺得甚是有趣。

金秀彈彈的胳膊，小聲問道：“姐，你覺得他們有戲嗎？”

金穗說：“現在沒有，等顧老師出國考察一趟，估計就會有了。”

金秀問：“怎麼說？”

金穗說：“出國要去的地方就是卡爾的家鄉，到時候卡爾陪著，十天半個月下來，估計就要被征服了。本對卡爾是有好的，只不過礙于國籍和的不同，所以沒有往前進一步。”

金秀說：“那往后就沒有這個礙障了嗎？”

金穗抿笑：“會讓人喪失理智的。”

顧璇看姐倆在頭接耳，停止跟卡爾流，問道：“你們說什麼呢？是不是在我說的壞話？”

金穗趕否認：“沒有，我們在說你英語說得很好。”

卡爾笑著說：“確實是說得好的了。”

顧璇沒有說話，朝們姐倆翻了一個白眼。

來京城，照例是住在金穗家。安頓好之后，顧璇跟在房間里聊天。

“怎麼沒見孟叔叔？他走了嗎？”顧璇問。

金穗點頭：“對，回老家去了。”

“聽你這口氣，好像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

金穗撇撇，將那些過往說與聽。顧璇聽得直搖頭：“真是有點離譜。”

“離譜到親兒子都沒法容忍。”金穗說。

顧璇笑：“你這麼說，我倒想知道那蒯老太是什麼樣的人，能把孟叔迷得老眼昏花。”

金穗說：“就是一個勢利眼的人。讓跟老頭子回鄉下，不愿意去，老頭子上家住更不可能。”

“那你沒考慮過讓他們另外住個地方？”

“我瘋了嗎？我得錢租房子給老頭子娶老伴？要娶回老家去，我可不管娶的誰。”金穗沒好氣地說。

二人聊到夜深才罷休。金穗回到自己房間，孟思昭已經帶著兩個兒子睡著了。

也躺下休息。

第二天早晨，先去葛夢辦公室。見面便笑嘻嘻地問：“嫂子，是不是貸款下來了？”

葛夢說：“說貸款之前先跟你說其他的事兒。”

金穗好奇：“什麼事電話里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