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潔聞言，立刻拿過自己的挎包，從里面掏出一沓紙來遞過去，說：“我趕到他們公司的時候，人家已經把合同都擬好了。”

李謙聞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由得就笑了笑，把合同接過去順手一翻，發現居然四五頁，他就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像華歌這樣的大公司做事，自然是有板有眼，甚至人家都有專門的法律部，來負責把合同的所有細節都過濾一遍，確保合同不會有什麼可鉆。但對于李謙來說，這樣繁雜的合同條文，本就不是他的專長，他也懶得去仔細看。

于是他略翻了翻，就把合同放下，只是看著齊潔，問：“說說看，你們都談什麼了？就給了這麼一份合同讓我簽？”

說話間，他見王靖好奇地看過來，就把合同遞給，王靖接過去，倒是很認真地從頭看了起來。

這時齊潔道：“他們應該是早就有準備了，要不然不會那麼快就拿出合同來，而且那邊派來跟我談合約的，不是上次那個人了，是他們公司的一位副總，規格似乎又高了一層，這次對方的姿態擺得很低，一再跟我強調說，錢不是問題，合同也只是初步草擬，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出來，大家完全可以慢慢談。”

聽了這個話，李謙還沒說什麼，廖遼先就嗤笑一聲，說：“現在知道了，早干嘛去了！”

李謙笑笑，不接茬，繼續問齊潔，“那合同你看過了？都是給的什麼條件？”

齊潔聞言手指了指王靖手里的合約，道：“在第二頁和第三頁，一共列了好多條款，最后面那一頁，還干脆做了一份表格，把給你的價格一一都列出來。詳細的很。而且他們也知道，眼下跟你談提都不行了，所以特意把歌曲買斷的錢、監制經費都單列出來了，算是固定工資加分的模式。來說。只要是你的作品，他們給一首歌40萬，買斷使用權。然后，你做監制的薪水，他們也直接給開出了200萬。算是相當有誠意了。”

“至于分，他們就是按照你提供的作品多，以及專輯最終銷量的多，來制定的階梯式分，很復雜，但是最高是百分之十五。基本上就是延續了你給五行吾素做的上張專輯的那個價碼了，最高，八首歌，加整張專輯監制，百分之十五。歌了。或者銷量低于五百萬了，分都會遞減。”

李謙聞言，緩緩地點點頭。

正好王靖聽了齊潔的介紹之后，已經翻到了最后一頁的表格開始看，李謙也就順勢側過子去瞟了兩眼。

嗯，麻麻的表格。

就像齊潔說的，隨著自己拿出的歌曲從一首到八首，以及專輯的銷量分別突破一百萬、兩百萬、三百萬和五百萬等，華歌唱片都給出了逐一對應的分比例。

不得不說，這一次華歌做的。就人心里略舒服了一些。

如果自己還是像上張專輯那樣給五行吾素寫八首歌，而且專輯的銷量也能順利地突破五百萬張的話，那麼除了跟上次一樣的百分之十五的分不變之外，還可以額外拿到大概五百二十萬的歌曲買斷費和監制費。

多給錢。自然就是代表著誠意。

只是，他們把合約里的分條款規定的那麼細，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小家子氣。

尤其是，或許是他們覺得自己寫的歌才是走紅的保證，也或許是廖遼這張《濤聲依舊》被譽為“把十首主打歌封進了一張專輯”，所以引發了銷量的接連大。把他們饞得不輕，所以他們還特意把自己給這張專輯寫的歌的多也列進了分的階梯里，就更顯得小家子氣。

而事實上，李謙只要接了這單活兒，就肯定會下大力氣，而絕不會自己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所以其實他們完全不必在意李謙會為這張專輯寫幾首歌的事兒。而且說實話，不管誰的作品，紅了才有用，多賣專輯才好使。

于是，李謙略想了想，就對齊潔道：“你稍后就給他們回電話，就說是我說的，歌曲買斷費和監制費，就按他們說的價格好了，我沒意見。但是分，我不要那麼復雜的就一條，給我監制，賣不到五百萬張，分的錢我一分不要，超過五百萬張，我要百分之十六！”

聽到這句話，廖遼第一個忍不住先就噗嗤一聲笑出來。

然后，笑著對齊潔說：“看看，看看，我猜準了吧？我就知道他會這麼弄得！”然后又扭頭對李謙道：“我說，你要什麼百分之十六啊，太狠了，簡直是在人家心頭上剜啊！你呀，就管他們要百分之十五點一！就多那麼一點小尾，那才有意思！”

李謙笑著搖搖頭，見王靖訝然且不解地看過來，他先是擺擺手，說：“回去再跟你解釋。”然后才對廖遼道：“你這點子太損了！真要那樣，估計人家就要惱怒了！做人嘛！要百分之十六，彼此心知肚明了也就是了！”

齊潔也笑著點點頭，道：“其實，百分之十六這個價碼，在他們看來，估計也已經算是睚眥必報了吧？這個價格要是一傳出去，估計你的名聲就離心狹隘沒多遠了。”

李謙笑笑，一攤手，“我本來就是個心不怎麼寬廣的人啊！”

廖遼哈哈大笑。

齊潔搖頭苦笑。

而王靖卻是滿臉懵懂，目不住地在在場幾個人臉上轉來轉去。

第一次參與到李謙的工作中來的，對于這些討價還價啊之類的事，是既好奇，又不怎麼理解，也就只能算是跟著聽個熱鬧。

這時齊潔笑罷，想了想，說：“那行，那我回頭就跟他們打電話，把你的意思告訴他們。”

然而此時，廖遼看了王靖一眼，眼睛眨了眨。卻又突然道：“哎，小，那個五行吾素里的王靖雪，是你姐姐對吧？”

王靖聞言點了點頭。

于是就道：“其實我說。也不必那麼麻煩的，讓你姐姐直接退出那邊的組合，簽到李謙的工作室單飛，讓李謙給做專輯不就得了？”

這是二十四小時之，李謙第二次聽到這個建議了。

而這一次。說出這句話的居然是廖遼這個行人。

面對王靖隨后就看過來的詢問的目，李謙不由得面苦笑。

看來，大家真的是都很樂觀呀！

可問題是，事真的有們想的那麼容易麼？

工作室建起來了，有了自己的地盤了，就真的是想簽誰就簽誰？想捧誰就捧誰？

開什麼玩笑！

真以為人家業的那麼多家大大小小的唱片公司都是紙糊的？

做專輯、發唱片、捧人，要真是那麼容易那麼簡單的事兒，多了不好說，這個圈子里至能眨眼之間就冒出幾十家工作室來！

是，沒錯。只要自己愿意力捧，只要對方實力不至于太差，不是真的爛泥扶不上墻，單純只論歌曲質量和專輯水準的話，自己的確可以保證捧一個紅一個！

就憑自己手里的那些歌曲資源，多了不好說，至在未來十年的唱片業黃金期，捧出十個八個的當紅明星，絕對不問題！

但問題是，一個歌手。紅，或者不紅，從來都不是單純由專輯質量來決定的！

自己一個新人，也就只是作為幕后工作人員的份寫了一些歌、做了兩張專輯。然后開家工作室，就到簽人？然后就瘋狂地發專輯？然后就瘋狂地大賣？

那不是現實，那是小說。

而且是科幻小說。

這個道理，李謙原本以為就算是齊潔不明白，廖遼為圈人，在圈也打混了好幾年了。應該能想到的，所以乍一聽到這麼說，忍不住就有些吃驚，但轉念一想，他很快就明白了——說到底，廖遼再聰明，畢竟還是太年輕了。

而且實話說，盡管也曾在一些酒吧里做過駐唱，也算是從地下歌手出的，但的崛起，實在是太快了！

賣唱了不到一年，就順利的簽到了長生唱片，然后就順利地發行了自己的第一首單曲，還獲得了不錯的業評價，以至于老板直接批了一筆不小的經費給做專輯，然后第一張專輯就大紅大紫，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被人當是最頂級的明星捧著。到現在，第二張專輯繼續大賣，甚至已經被認為是超越了老大姐甄貞，已經是國歌壇的“一姐”了。

所以，或許在唱歌上，始終兢兢業業，也始終都無比的用心，但以的份和地位來說，卻兒就不會想得到，要創立一家工作室，并不是說有，再加上自己，就足夠了的。

這個時候，由廖遼的這番話，李謙瞬間就聯想起最近這段日子不就跑去看工作室裝修進度的事兒，心中頓時就越發明了。

這個時候，他想了想，笑著問：“此前好像咱們就聊過這個話題了，現在不妨拿出來重新說一說。不說靖雪姐，就說你，廖遼。你簽到工作室來，我給你做專輯，對于當下的國歌壇來說，歌迷可能不知道，但國的這些唱片公司應該是都知道的吧？咱倆合在一塊兒做專輯，這應該是銷量必然大的保證了吧？那麼，咱們做好了專輯，需要找一家公司代為發行，你猜，那些大大小小的唱片公司，是會爭著把價錢往高了喊，還是會默契地價？”

廖遼聞言一愣，旋即皺眉頭，出一副深思的模樣。

李謙笑了笑，略顯松弛地靠到沙發背上，笑著道：“你跟長生唱片的合約結束了，所以來工作室，沒人能說什麼，陳長生再不愿，也說不出什麼來，或許他還會慶幸你畢竟沒去索尼，沒去華歌，沒去信達，再加上你跟他，我跟他，畢竟多還有點，所以，你簽過來了，也就簽過來了，大不了以后他有要求了，我再給他幾首歌就是了。那麼，如果我把靖雪姐挖過來，你猜，華歌唱片會不會直接惱怒？”

廖遼聞言，沉默不語。

這個時候，李謙收起笑容，緩緩地嘆口氣，旋即卻又苦笑著道：“歌壇，說起來好像是玩藝的地方，但其實呢，只要稍微進來趟一趟就知道，這才是徹頭徹尾的名利場！我剛才說我心不夠寬廣，但其實呢，你往這個圈子里看，在利益面前，誰又是什麼心寬廣的人？”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神轉而堅毅起來。

“工作室快要裝修好了，裝修好了就要開業，但是，我提前打個招呼，包括我，包括你們，廖遼，齊姐，咱們還是先不要那麼樂觀的好！說是步履維艱，或許有些夸張，但夾中求生存這個話，卻是絕對不會錯的！”

廖遼和齊潔聞言，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片刻之后，廖遼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嗯，是我想的太容易了。不過……”笑笑，迎著眾人的目，傲然道：“咱們又不是沒從困難那時候走過，大不了從頭走一遍罷了！你，加我，我就不信咱們做不起來！”

李謙聞言哈哈一笑。

“那咱們就做起來給他們瞧瞧好了！”他道。

但齊潔聞言，趕給補上一句，“還是要小心做人，小心做事的好！咱們先度過起步階段再說！嗯，一開始，哪怕認宰都沒關系！”

李謙聞言點點頭，卻又笑道：“是認宰還不行！接下來，不管是給長生唱片，還是索尼，包括華歌那邊，我肯定免不了要做一段時間的送財子、幫人家掙點錢嘍！”

齊潔和廖遼聞言，都是無奈地笑笑。

顯然，李謙話里的意思，他們都是一聽就明白了。

說白了，就是繼續幫人家寫歌做專輯唄，把關系搞好了，才能借著人家的渠道發自己的專輯——夾中求生存，這個話一點都沒錯！

但廖遼想了想，卻道：“三年吧！三年之后，咱們爭取讓他們從默契地價，變搶著喊高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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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是給盟主“冰風之翼”的加更！

另外，應書友請求推本書，《全民偶像》，華娛類作品，書荒的可以去瞧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