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嫫一轉，留給他一個花子的背影。

“嘁！”

片刻之后，又拿了一服出來，上就是一件很普通的短袖格子衫，下是一條水洗牛仔，往上一比，問：“這一呢？”

鄒文槐想了想，干脆直接問：“你這朋友剛考上大學，是吧？你要去送他校？”

周嫫聞言又瞥他一眼，“不行？”

鄒文槐無奈地嘆口氣，“嫫嫫，咱不鬧了行不行？”

說話間，他把自己的公文包拿起來，打開，一手掏出自己的記事本，翻到中間，沖著周嫫一亮，“索尼，信達，華歌，時代，新東方，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他們分別給了你什麼報價嗎？還有……”

說話間，他又手從包里掏出一張紙，展開了，拿在手上，晃著，說：“黃玉清，你總該吧？你們一個路數的，老朋友了對不對？他前面幾張專輯，過百萬張都很難，可是你知道他的新專輯賣了多張嗎？《下雨的天》，都市歌，你們的這個路數，上市第一周，宣傳不如人家，名氣不如人家，但是，他把劉明亮給直接干掉了！”

頓了頓，他眼睛直直地視著周嫫，說：“東觀書店，單周近兩萬四千張啊！第一周上市，就把第二周發期的劉明亮給直接干掉，嫫嫫，你也是這個行里的人，你是懂行的，你能告訴我這代表著什麼嗎？”

頓了頓，他見周嫫只是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一不，也不說話，就又直接自問自答，“我告訴你嫫嫫，下周，黃玉清不但能繼續著劉明亮，甚至能把已經霸占了八周榜單的廖遼也給干下去！坦白說，這個銷量排行剛一出來，我也是嚇了一跳，但我很快就想明白了，我想這個圈子里有不人，要麼現在已經想明白了，要麼最近幾天也會想明白的，那就是，屬于黃玉清，屬于你，屬于你們這一個流派的歌手的時代，已經來了！”

周嫫還是不說話，一對清亮亮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

鄒文槐讓看得下意識地手推了推眼鏡，但他仍然繼續說：“劉明亮已經稱霸歌壇多年，但現在，他馬上要過時了，而且不只是他，何潤卿，馮飛飛，張暢，還有一大批人，他們這些老一批的人，只要是跟不上眼下這個發展趨勢的，都會很快就被淘汰掉！而你們，你，黃玉清，廖遼，你們才是下一個十年的領軍人！”

說到這里，他終于緩緩地收起手里的銷售排行榜和記事本，嘆了口氣，認真地看著周嫫，無比真誠地說：“所以，嫫嫫，聽我一句好不好？不管你想做什麼，不管你將來會上什麼人，至是現在，咱們簽一家公司，發新專輯，趕在這個新老替的最重要的一兩年里，你絕對不可以被淘汰，你要順著這風，拿到本就應該屬于你的位置，然后，哪怕等到市場地位穩住了，咱們再懶、耍耍脾氣的，行不行？”

頓了頓，似乎是怕周嫫不夠重視，他又特意強調了一句，“新舊替呀，嫫嫫，這可不是我危言聳聽，是真的！如果在這兩年里，你一直不出現，不發新專輯，那麼等到歌壇的這一波新舊替完了，等到一大波新人歌手已經上位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在歌迷和唱片公司那里，就都會認為你已經是上一個時代的人了，這個意義……你懂我的意思嗎？”

周嫫仍舊定定地看著他。

而說了半天之后，似乎是覺得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鄒文槐也定定地看著。

兩人對視片刻，周嫫開口問他：“說完了？”

鄒文槐點點頭，“說完了，至是我該說的、能說的，都已經給你掰開碎的說了，接下來要怎麼做，看你自己吧！”

頓了頓，他“哦”了一聲，說：“對了，剛才在來的路上，索尼的謝銘遠又給我打了電話，估計他也是看見這一期的銷量排行榜了吧，所以應該是更看好你的復出了。他打電話的意思是，只要你同意去索尼，同意復出，條件一切好說，除此之外，他向我保證，會不惜一切代價邀請當今業最著名的那位才子李謙，給你寫一首主打歌，甚至于他說，他會努力爭取讓李謙來為你刀復出的第一張專輯，力求一炮打響！”

周嫫看著他，不說話，清清亮亮的眼睛眨都不眨。

鄒文槐說完了，無奈地聳聳肩，說：“這次是真的說完了，你想說什麼，說吧！”

周嫫終于點了點頭。

片刻之后，的眼睛突然就又活泛了起來，連帶著臉上的表也突然就活躍了起來，晃了晃手里的服，問：“那你說，花格子襯衫跟牛仔湊在一起，會不會顯得太了？要不然，我上就穿一件白襯衫，怎麼樣？”

鄒文槐愕然地看著，久久無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