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我該死!”
“我不知道沒有過經歷,也沒有給充分準備的時間。”
顧非熠很疚也很自責,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黎彎彎。
可惜他卻總是在做傷害的事!
在此之前,宋婳并沒有發現薄修景和顧非熠有什麼相似之。
薄修景格穩重,人也比較悶。
顧非熠開朗外放,一肚子花花腸子。
直到現在,才發現這兩人骨子里的霸道和侵略簡直如出一轍。
薄修景之前也懷疑心里藏著別的男人。
他生氣的時候,也會選擇在床上發泄。
每次都要弄得又紅又腫...
沒一會兒,黎彎彎由著醫護人員,攙扶著出了診療室。
顧非熠連忙迎了上去,緩聲問道:“怎麼樣,還疼嗎?”
“你別我。”
黎彎彎推開了顧非熠,氣得眼尾泛紅,“顧非熠,你還是人嗎?醫生說了,只有過于暴力,才會傷這樣!”
一開始在家里自查的時候,還不知道自己了傷。
只當是第一次多會有點疼痛。
被醫生詢問,是不是被人強暴要不要報警的時候。
才意識到顧非熠下手有多狠。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生氣,打我一頓好不好?”
顧非熠輕輕握住了黎彎彎的手,他確實不是有意傷的。
有時候其實是因為兩方上的偏差,才會造認知的偏差。
他還以為哭得那麼兇,是被爽的...
沒想到,居然是疼哭的。
“你走開,我現在看到你就煩。”
“彎彎,聽我解釋。你在網絡上的那些負面新聞,很可能是關瑤蓄意散播的,我已經讓人急理。”
“關瑤沒病吧?我和并沒有多集,造謠我做什麼?”
黎彎彎沒想到,關瑤為了追求顧非熠,居然還對耍了招。
宋婳適時補充道:“關瑤都能用父母意外亡這樣的話來欺騙顧非熠,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嫂子,這件事應該是真的,薄哥不是還趕去北城理關瑤爸媽的事了嗎?”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小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出事的。”
顧非熠話音一落,宋婳的眼里驟然閃過一錯愕。
站起,怔怔地看向顧非熠,“你在說什麼?小然怎麼了?”
“嫂子,你不知道這事?”
顧非熠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補救。
“顧非熠,你倒是說啊!小然怎麼了?”
“關瑤說,殺害父母的人就是小然,還說小然在殺了人之后選擇了跳江自殺,不過目前警方還沒有找到他,薄哥趕去北城,就是為了理這件事,順便把小然帶回來。”
“跳江自殺...”
宋婳是聽顧非熠的陳述,就覺得心驚跳。
宋然有著極其嚴重的心臟病。
就算他水再好,也有可能遭遇不測的。
“婳婳,你先別張,要不給薄修景打個電話問問況?”
黎彎彎連忙將宋婳扶到一旁坐下,小聲安著,“你要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小然一定能夠逢兇化吉的。”
宋婳抖著拿出手機,連忙撥打了薄修景的電話。
可是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對方都是關機狀態。
接著,又給宋然打去電話。
依舊是關機狀態。
“怎麼辦...小然不會出事了吧...”
“我早該想到,小然不可能平白無故離家出走。”
“他一定是做好了和關振華同歸于盡的準備...”
宋婳嚇得六神無主,怪不得這幾天總是會夢到小然陷冰冷的水潭里。
原來,他真的出了事!
“嫂子,兩人都在關機的話,說不定他們已經在飛回來的航班上了。”
顧非熠很是擔心宋婳在這麼激的況下會影響肚子里的孩子,又試圖聯系上了北城的朋友。
二十多分鐘后。
得到薄修景的確切消息,他即刻同宋婳說道:“嫂子,朋友替我查過了,薄哥今晚的航班飛海城。按時間推算,他應該快到家了。”
“他只買了一張機票?”
宋婳的心咯噔了一下,買一張機票是不是意味著,小然已經沒了?
“目前還不好說。我查了一下,飛機并沒有晚點,薄哥應該早在半個小時之前下了飛機。要不,我們先回去等等看?”
“好。”
宋婳同顧非熠和黎彎彎回了金華庭后,一直坐在沙發上焦灼地等待著薄修景歸來。
一刻不停歇地刷著手機里有關關瑤爸媽去世的新聞。
直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宋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在的印象中,宋然還是個呼呼的小朋友,怎麼轉眼間,就和殺人案扯到了一起...
黎彎彎也憂心忡忡地陪著宋婳焦灼地等待著。
“婳婳,我相信好人一定會有好報。小然已經遭了那麼多罪,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是我不好。是我疏忽大意,忽略了小然的真正需求。”
“你別自己嚇自己。”
黎彎彎攥住了宋婳冰涼的手,覺得和宋婳的命運好像相連一樣。
今晚的狼狽又傷心,正可謂是心俱疲。
結果宋婳又出了這樣的事...
“你們別擔心,我了解薄哥。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趕回來,肯定是平安將人帶了回來。”
顧非熠和薄修景認識有二十多年了,薄修景向來如此,做什麼事都一定要達到目的,否則絕對不會罷休。
宋婳也覺得薄修景肯定是找回了宋然。
擔心的是,宋然到底還活著沒有。
幾人又在客廳里坐了一個多小時,薄修景終于帶著宋然一道進了別墅大門。
“小然!”
宋婳見到自家弟弟完好無損地出現在面前,心底里驟然生出一抹失而復得的欣喜。
“姐...對不起。”
宋然怯生生地站在薄修景后,小聲向宋婳道歉。
在回來的路上,薄修景破天荒地罵了他一路。
之前薄修景對他都還好的。
忽然被他罵了一路,他心下很是忐忑。
“你嚇死我了!傷了嗎?”宋婳上下打量著宋然,關切問道。
“沒有傷。”
宋然搖了搖頭,他還以為他這輩子徹底完蛋了。
他沒有殺人,可全世界都說他是殺人兇手。
就在他躲在橋里等待著黎明最后的宣判之際,薄修景像一道,又一次將他從絕的深淵拽出。
“婳婳,你別擔心。”
薄修景見宋婳嚇得臉發白,心疼不已,“我本來是打算找回小然再跟你說的,沒想到你竟提前知道了這事。抱歉,害你擔心了。”
“幸好有你...”
宋婳繃的神經松懈下來,眼淚也隨之流淌了下來。
“說什麼傻話呢?”
薄修景抬手了宋婳臉上的淚珠,緩聲說道:“小然現在是通緝犯,不宜外出。他上起碼有三四十的傷,我請了私人醫生,讓醫生在家里為他診治。”
“三四十?”
宋婳詫異,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宋然,“小然,你到底是怎麼傷的?”
“我...我沒有殺人,但是所有人都說是我殺的。我怕我活著只會連累到姐姐和姐夫,就想著跳江自殺,一死了之。”
“你怎麼可以自殺?你要是出了事,你讓我怎麼辦?”
宋婳越想越覺得后怕,在這世上就宋然一個親人了。
宋然要是死了,這輩子都不能安心。
“我已經替你教育過他了。他向我保證,以后絕不會離家出走。”薄修景將姐弟倆隔開,緩聲向宋婳解釋。
“姐,對不起。”
“你跟我上樓。”
宋婳帶著宋然上了樓,一手關了臥室的門,氣呼呼地道:“把服了,我要親自檢查。”
“......”
宋然見宋婳這麼嚴厲,只能慢吞吞地將自己剝得只剩一件衩。
宋婳看著前后背還有上的集傷口,氣得抄起架,就往他屁上去,“宋然,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嗯?”
“對不起...”
“從小到大,不論是我,還是爺爺,對你的唯一要求就是保護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到任何傷害。你倒好!這才出去多久,就給我弄出一傷?”
“姐,你別打我屁...我都二十幾歲了...”
“二十幾歲能干出這樣的蠢事?”
宋婳確實是氣壞了,一直小心呵護著的弟弟,居然這麼不惜自己的。
這讓之前那些年為了宋然病做出的努力,看起來像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笑話。
“婳婳,小然也到了很大的驚嚇。你別兇他,我罵了他一路,他知道錯了的。”
薄修景又一次拉開了宋婳,耐著同解釋道:“我找到小然的時候,他一個人在橋里,睡覺還念著姐姐。事發后他肯定很后悔,他畢竟還小,哪里知道該怎麼理這樣的變故?”
“宋然,我問你,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宋婳是聽薄修景的描述,就已經心得一塌糊涂。
放下架,將宋然的服給他重新遞了過去。
“我給關振華寫了威脅信,還想著裝神弄鬼瘋他。”
“他很害怕,開車連夜逃到了北城。”
“但是我沒有殺他們,他們死于天然氣炸。”
宋然想起炸的畫面,至今仍心有余悸。
“既然不是你害的他們,為什麼警方會通緝你?”宋婳不解地問。
“我不知道。”
宋然對此也很納悶,他小心翼翼地補充道:“其實關瑤也跟他們一起去了北城,但是事發后就不見了。我懷疑是害死的父母。”
“關瑤?可今天晚上還在勾搭顧非熠呀,你確定也去過北城?”
“我確定。”宋然重重地點了點頭。
“婳婳,這事兒我暫時了下來。至于是不是關瑤害的父母,還要等警方調查。這段時間,小然只能在家里待著,決不能在外人面前臉,否則我也保不住他。”
宋婳也意識到了事的嚴重,憂心忡忡地看向宋然。
宋然要是被警方逮到,絕對是兇多吉。
“姐夫,我是不是又給你添了?”
“這事確實很棘手,不過我覺得你很勇敢。”薄修景了宋然的頭,可能是路上罵得狠了,他現在反倒覺得自己對宋然太嚴厲了,又耐著子如同哄孩子一樣哄著宋然。
“啊?”
宋然睜大了眼睛,不明所以地著薄修景。
薄修景在找到他的時候,就像是個暴躁的父親,罵了他一通后,又把他抱在懷里。
接著,薄修景又罵了他好幾頓。
罵完之后接著哄。
但從薄修景里聽到他很勇敢這樣的說辭,他還是到很驚訝。
薄修景勾了勾,很認真地道:“我是你的話,也會做出和你一樣的決定。是個爺兒們!”
“你們是合起伙來,想要氣死我,是嗎?”
宋婳上這麼說,其實已經不生氣了。
之前還在日記里寫著,想要親手取了薄嶼森的命。
直到現在才意識到,薄嶼森不值得以命換命。
而且也想開了。
薄修景在這件事上本來就是無辜的,薄嶼森害的人,沒理由要求他來債償。
也許,該放下芥,重新接納薄修景...
“姐,我保證往后再也不會干蠢事了。”宋然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小聲地對宋婳撒著。
“行了。先下樓吃點東西,王媽煮好了宵夜,就等著你們回來。”
宋婳的心總算是好了很多,之前一直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所以才沒能看清楚真正想要的東西。
經過這次風波,想會更加珍惜現在擁有的一切。
“還真是了。為了找小然,我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薄修景下樓后,見顧非熠和黎彎彎也在,隨口問道:“你們要不也來吃點?”
“薄哥,你來一下。”
顧非熠神兮兮地將薄修景拽到一旁。
“怎麼了?”
“我先跟你報備一下,我...”
“老顧,你該不會和黎彎彎睡了吧?”薄修景眼皮狂跳,他才離開一天,顧非熠竟給他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額...你怎麼知道的?”
“就你這麼點花花腸子,不難猜。”
薄修景黑了臉,又補充了一句:“你說,你禍害誰不好,偏要去禍害黎彎彎?”
“哥,你能不能跟嫂子科普一下,在床上傷也不一定是因為暴力。第一次本來就脆弱一點,我不想彎彎誤會我對使用暴力。”
“你想害死我?這話我不敢說。”
薄修景了角,果然男人普遍有劣。
他之前生氣的時候也總喜歡在床上弄哭宋婳,他覺得是被爽哭的。
直到把搞進醫院,才知道男知不一樣。
太激烈方會很疼。
“哥,你就幫幫弟弟吧。”
“自求多福。你也知道,我的家庭地位越來越低,我要是幫了你,今晚就上不了床睡了。”薄修景挪了挪手,他現在已經不在乎面子了,妻管嚴也沒什麼丟臉的。
“要不,互幫互助?我幫你將嫂子重新騙到手跟你領證,你幫我騙黎彎彎?”
“你有辦法讓你嫂子跟我領證?”
薄修景終究還是心了。
他很想要一個名分,沒有名分的他,就像是個野男人一樣,特別沒有安全。
“讓嫂子對你霸王上弓,假裝被弄傷,然后讓對你負責,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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