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南門的通道位於兩側的大山之間,其寬度大約2里左右,蜀軍想挖的並非普通的小,而一條寬達30步,深達兩丈多的「河」。
如果這條河順利完工,蜀軍只需在「河」對岸屯駐一千弓箭手,滿寵的5萬大軍必被堵在河的北岸,翅也難以飛出襄城。
徐質、陳泰二將引兵前來,他們按滿寵的指示,並未攻擊挖「河」的蜀兵,而是在蜀軍挖的「河」以北1里位置停下,試圖再挖一條河。
如果兩條河都順利完工,魏軍雖不能從南門出,蜀軍也無法從南門攻打襄,對於守城的滿寵來說,這肯定更加有利。
隘口之間,距離1里的兩軍遙相呼應,雙方各派快馬前來刺探,雙方都未放箭殺對方的探馬,而是越挖越有勁。
午時之後,蜀軍另換了2千人繼續挖,魏軍的2千人卻累得氣吁吁。徐質、陳泰本就是佯裝挖試探蜀軍的靜,索命兵卒停下休息。
「不要放箭!不要放箭!」
「不要放箭!我給你們送來工!」
200名蜀兵高舉著鐵鍬和鋤頭緩緩前來,魏軍警惕地盯著這小蜀兵,自然沒有放箭。
「聽說你們的工不足,我家大將軍特令我等送來;我家將軍遣我等過來詢問:你們要不要過來一起挖?大家放下兵,一起挖更快!」
魏軍滿臉的懵,蜀兵擔心魏軍放箭,將鐵鍬鋤頭放在200步之外就迅速返回。
「徐將軍,要不要去稟報滿將軍?蜀軍似乎不打算停下呢?」陳泰問道。
徐質冷冷地哼道:「裝腔作勢!不管他們!把工拿過來,咱繼續挖!」
隘口以南,幾名魏軍的快馬信使和哨探繞遠遠著隘口打轉,這條通道已被挖的蜀軍和弓箭手堵住,他們都不敢靠近。
蜀軍主讓出一條道,並派出一名小卒前去涉:「我家將軍說了,今日特許你們過去!但你們必須給滿寵帶句話:以後老老實實地呆在城中,再也不用派信使和哨探出來!」
幾匹魏軍的快馬猶豫了一下,戰戰兢兢地通過蜀軍留出的通道,迅速往城中而去。
襄城中。
「你們可有看錯?」滿寵不可置信地問道。
「將軍,我等絕無看錯!蜀軍送了大批的鐵罐、硫礦石和木炭進縣谷;谷口有5千蜀軍把守,其中有1千弓箭手,另外4千人日夜不停地在挖。」
「將軍,這是陸遜令我給你的信,吳國的哨探也證實了這個消息。陸遜令末將轉告將軍:此谷名曰谷,谷有分岔,分別通往谷和谷,其中,谷末端有條難行的小道,可通往黑,黑附近有大量的硝石礦。」
「蜀軍運去鐵罐、木炭和硫磺?谷還有硝石礦?」滿寵疑地問道,繼爾又喃喃自語道:「莫非蜀軍在谷製造炸彈?我幾番仿製炸彈未獲功,若是殺谷,抓得幾名製造炸彈的蜀軍……」
「將軍,這必是姜維的敵之計,千萬不可中計啊!」蔣濟趕說道。
「軍師,聽聞蜀中的硫磺礦和硝石礦儲量不多,因此,蜀軍才想方設法從我國和吳國購買;蜀中道路難行,此若有硝石礦,姜維應該不會將礦石運回蜀中,做炸彈又再送來,他必會就地製造!」
「軍師,若等蜀軍挖好這兩條深,我要殺進谷獲取炸彈製造之法,這比登天還難!」
「軍師,不能再放任蜀軍繼續挖了!」
「軍師,蜀軍僅有5千兵馬,我可率1萬兵馬,一作氣殺出南門,直搗谷,不出2日即可返回!」
徐質、戴陵、陳泰不停地勸說滿寵,蔣濟仍舊堅持自己的觀點:「諸位將軍,這必是姜維的敵之計,不可輕信啊!姜維若真在谷製造炸彈,他必會機行事,怎會讓吳國和我國的哨探輕易知曉?」
「輕易知曉?」徐質不滿地說道:「軍師!好你一個「輕易知曉」!蜀軍在谷周邊殺的我軍哨探,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吧?」
「軍師,南郡地勢平坦,蜀軍有一點點兵馬調都能被哨探發現,姜維如何能機行事?」
「難道軍師還不明白?蜀軍挖這兩條深,就是為了防止我軍出襄城,以保證谷的安全,他就可在谷大量製造炸彈!」
「幾位將軍不必爭吵!」滿寵止住幾人後說道:「姜維詭計多端,我不得不防。軍師心思縝,堅守襄城確實是上上之策,我可以不去谷冒險,但不能放任蜀軍堵我南門!」
滿寵如此說話,算得上是折中之法,即兼顧了蔣濟的謹慎,又兼顧了徐質、戴陵等人的激進,雙方的爭執立刻就停止。
「聽聞蜀軍的已經挖了一尺多深,還在日夜不停地趕工期;我就以3千兵馬繼續佯裝挖,等到晚上向蜀軍發起突襲,定能將其趕走,然後我在此下寨,防止姜維再堵我南門。」
滿寵說罷,幾人都點頭同意,滿寵下達了一系列的軍令之後,各將皆領命而去。
蔣濟對滿寵的部署並未表現出激烈的反對,因為南門兩山間的通道狹窄,滿寵在隘口紮寨,這跟前陣子在南門城外紮寨並無不同。
子時時分,就在挖的蜀軍剛剛換班之時,徐質領著3千弓箭手突然殺來,猝不及防的蜀軍倉促抵擋一陣,扔下大批工逃離隘口。
徐質繼續領兵在隘口警戒,戴陵、陳泰二將則趕引兵紮寨;失去此地的蜀軍自然不肯罷休,文欽、高翔、張紹翻引兵前來爭奪,雙方從半夜一直殺到次日午時。
位於隘口側的魏軍由於佔據著地利,蜀軍多次爭奪皆無功而返,只得退往不遠的邔縣,魏軍趁機加固並擴建營寨,很快就將2里寬的隘口封堵得嚴嚴實實。
幾名魏軍將領紮寨的位置很是巧妙,他們考慮到蜀軍騎兵的鐵鉤很容易就能推倒木欄,於是將自己的營寨建在「河」的北面,並在「河」中放置了大量的拒馬阻擋騎兵,可說是固若金湯。
下午,蜀軍又帶著大批的投石車、井欄前來攻寨,滿寵不得不持續增兵,寨中的魏軍很快就增至2萬人。
經過半日的攻打,姜維見魏軍的營寨難以攻破,於是讓幾名將領退回樊城。
「以大的圓木、石頭阻斷隘口不是更好嗎?姜維為何要勞神費力地挖?」襄城中的滿寵又陷了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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