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循,東吳名將周瑜的長子,有周瑜的風,深孫權的厚。他不僅被封為騎督尉,還迎取了吳皇孫權的長孫魯班。黃龍元年(公元229年)周循病逝后,孫魯班又嫁於全琮。
丟了巫縣、東城和秭歸城的全琮、潘濬、孫桓等人回到建業后,他們都未到責罰,孫權令只是令他們在陸遜帳下將功補過。
當然,這並非因為全琮是孫權的媳,而是孫權明白:姜維是諸葛亮的傳人,他用兵詭詐,並且陸遜也在在他手上吃過虧。
陸遜一再強調夷水要塞的重要,全琮立功心切,明裡暗裡想了很多辦法才接下這個重任。吳皇親撥2萬兵馬給他,並徵召民夫1萬多人,希能在元宵節前完工。
夷水要塞的南側是湍急的夷水,北側是陡峭的佷山(因地圖錯誤,前面誤作偃山),距離長城大約半日路程,過了長就是宜都。夷水要塞一旦建,吳國只需2千兵馬就能阻擋恩施方向過來的十萬蜀兵,陸遜將再無後顧之憂。
三日後,關索按照姜維的指示,歷經千辛萬苦帶來5架投石車和30臺蹶張弩,從永安引兵5000來到佷山頂上,蜀兵砍倒幾百顆大樹后,終於架起投石車陣地和營寨。
清晨,山下的夷水要塞一片忙碌,突然幾塊巨石從天而降,砸在正在施工的城牆上轟隆作響,這聲音讓人心驚膽。吳兵和正在修建的民夫剛剛回過神,又有幾十把弩箭從天而降,他們只得找地方躲避。
這一襲擊之後,山上的蜀兵再也沒有發齊,只是偶爾投幾個巨石或弩,雖然沒有造巨大的傷亡,但下方的夷水要塞再也不敢繼續施工,因為誰也不知道巨石會砸在何。
全琮施工前已在城塞以西2里建起壁壘,並有2000人駐守此,完全可以阻擋恩施方向過來襲擾的蜀兵,足以保證要塞的正常施工。
全琮實在想不到蜀兵是如何將投石車搬到佷山上的,蜀兵居高臨下正好能威脅到自己,自己卻對山上的蜀兵無可奈何。
想到自己曾立過軍令狀,保證在元宵節前建夷水要塞,全琮不敢耽誤,急令孫桓和周舫各引兵3000前去,希能儘快趕走山上的蜀兵。
關索的營寨四周皆有橫杠的大樹做為掩,並且寨外近百米的大樹都被砍倒。兩兵相接時,居高臨下的蜀兵一通箭雨過去吳兵就倒下一大片。由於吳兵攻寨時於空曠地帶,經過兩次衝擊,吳兵損了幾百人仍沒能靠近營寨,蜀兵卻無一傷亡。
得知蜀兵營寨的布署之後,全琮也無破敵之法,只得從宜都前往信陵向陸遜討教。
陸遜時刻注意著秭歸和東的兵馬調,他首先確認佷山上的蜀兵來自永安,至於領兵主將是誰暫時還不清楚。陸遜實地查看了蜀兵營寨的布署,斷定蜀兵人數在4至5千人,並且他們的取水之地是長揚溪。
現在是冬季,雨水稀,就算在山頂紮寨的蜀兵糧草充足,他們仍需要大量的飲水。陸遜讓全琮的副將孫桓領兵3000守住長揚溪,同時令周舫領兵3000在下山的必經之路設伏。這樣一來,蜀兵斷水之後不能久持,不出10日必然退走,屆時就能全殲這蜀兵。
兩名副將領命而去,陸遜在全琮的恭維聲中,冒著不時落下的巨石視查了要塞的施工進展,然後在要塞以東搭起帥帳。
孫桓在溪邊搭起營帳,直到半夜也未見蜀兵來此取水,正尋思著陸遜的判斷是否有誤,突然聽得一陣喊殺聲,孫桓欣喜地跑出帳外。
「嗖!」
一隻火箭著孫桓的鼻子而過,直直地在旁邊的一個營帳上,大火瞬間點燃了這頂帳篷。孫桓趕後退幾步,這才發現營寨已是一片火海,四面都有火箭不停地飛來,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數十名吳兵。
孫桓紮營的地方位於低洼的溪邊,他曾向陸遜建議將營寨扎在坡上,但陸遜堅決反對,孫桓只能奉命行事,眼下蜀兵居高臨下,這營寨如何守得住?孫桓狠狠地咒罵著陸遜,未做抵抗就下令退兵。
孫桓回去見過陸遜,卻見周舫也灰頭土臉的退了回來,兩人共損了一千多人。陸遜見狀並未生氣,笑呵呵地招呼兩人座,並親自倒上米酒。
「二位將軍辛苦!我這「招投石問路」已見效!看來我估計得沒錯,姜維在佷山至投了2萬兵馬!」
「2萬?何以如此肯定?」全琮疑地問道。
「諸葛亮用兵極為謹慎,姜維卻經常兵行險招,但他險中也會求穩!」陸遜喝了一大碗酒後說道:「姜維絕不會讓5000蜀兵孤軍駐紮佷山之上,他必會保證水源和退路的暢通。我讓二位將軍截他水源和退路只是試探而已。」
周舫和孫桓一語不發,陸遜繼續說道:「我已探明,佷山上是蜀將關索的5000兵馬,守衛水源和退路的分別是吳懿和吳班二將,他們各有8000兵馬。」
「既然如此,那該如何破敵?」全琮急忙問道,他最關心的就是這座要塞是否能按時完工。
「將軍勿急,我早料到姜維會來!我已令陳表引兵1萬駐守恩施,另有呂壹的1萬兵馬在恩施以東的夷水隘口設下壁壘,已經截斷蜀軍的退路,這次必讓蜀軍有來無回!」
「丞相,這樣確實包圍了2.3萬蜀兵,但他們的糧草至能堅持半月,咱們坐等他們糧盡也不是辦法,這城塞的工期不可拖得太久啊!」
「將軍勿急!就算拖個20天,這座要塞也能如期完工,況且我只需15日就夠!」
「可是……」
「不用可是!據細作回報,蜀國目前只有11萬兵馬。其中漢中布署4萬人,姜維手上只有7萬人。只要能殲滅這蜀軍,姜維必定元氣大傷,到時候咱們再取東就易如反掌。這樣一來,秭歸城就孤木難支,姜維再狡詐又能如何?我會向陛下上表講明況,延誤工期之事將軍就放寬心吧!」
「這樣最好,只是姜維詭詐,萬一有什麼變故,你我都沒法向聖上待啊!」
「這夷水狹長,不適合大軍展開,只要堵住兩端隘口,蜀兵翅也難飛!我已令張承、諸葛瑾領兵2萬前來支援,這會兒他們已到宜都,明日午間就能到達此地,我就不信6萬兵馬圍不死2萬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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