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清晨,特別刺眼。薑久坐在窗邊的沙發裏,幾乎一整晚也沒怎麽合眼。被帶到這種陌生的環境,怎麽都無法眠。
不遠的大床中,木木倒是睡得安穩。這小家夥很淡定,該吃吃該喝喝,完全沒有表現出半點驚慌害怕。
薑久起走到床邊,彎腰將被子給木木蓋好。小家夥翻個,繼續呼呼大睡,顯然還沒睡夠的模樣。
木木睡著時呼吸均勻,臉還好。
薑久微微鬆口氣,轉又回到窗前的沙發裏。茶幾上放著手機,第N次拿起來,始終都沒有信號。
人家膽敢把手機還給,那就說明有十足的把握不怕。這棟房子肯定用特殊手段屏蔽掉手機信號,本打不出去電話。
吧嗒。
不多時候,門鎖外有響,接著有腳步聲靠近。薑久依舊坐在沙發裏沒,但右手拿起茶幾上的瓷碗,用力握在手中。
“這麽早就起來了?”
背後傳來的聲音悉,薑久轉頭看過去,卻驚訝的蹙了蹙眉。
察覺到薑久的眼神,男人似乎才反應過來。他手摘掉頭上的帽子,臉上的胡須,還有墨鏡,這才笑著走上前,“不認識我了吧。”
宋時隨手把東西都丟在茶幾上,轉坐到沙發裏,“住在這裏還習慣嗎?還需要什麽東西嗎?”
薑久盯著茶幾上的那些玩意,不冷哼聲,心中已經有了猜測。看起來,陸謹行應該是派人監視了他,所以宋時才要喬裝打扮才能。
“宋時,你費盡心思做這些事,到底有什麽目的?”
“久久。”
落地窗外的海平麵清澈蔚藍,宋時手指了指前方,眼底的笑容特別溫,“你忘記了嗎?以前我們不是說過,以後要住在海邊,擁有一棟可以每天睜開眼睛就能看到大海的房子。”
聽到他的話,薑久抿起,道:“宋時,你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會造什麽樣的後果嗎?”
“什麽後果?”宋時偏過頭,盯著的眼睛說道:“久久,你放心好了,你隻是暫時住在這裏幾天,很快我就會帶你離開。”
“……”
薑久心中一,剛要說話,原本安然睡的木木坐起來,一腦從床上下來,幾步走到薑久麵前,將護在後。
“我們是不會跟你走的。”木木年紀雖小,但抬頭時氣勢伶俐人。
宋時仰起頭,盯著麵前的男孩,勾了勾,“久久,你很喜歡這孩子?”
聞言,薑久一把將木木摟在懷裏,保護十足,“對,你不能傷害他。”
“放心,我還不會同一個小屁孩計較。”宋時不屑的搖搖頭,“既然你喜歡他,那也可以帶他一起走。”
“宋時,你瘋了嗎?”薑久怒不可遏,瞪著他的眼睛,“我不會跟你走的,這裏沒有人要跟你走。”
須臾,宋時站起,轉而坐在茶幾上,目直勾勾與薑久的眼睛對視,“久久,是我們先遇見的,對嗎?”
“當初離開是我的錯,可我已經知道錯了,為什麽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宋時薄抿,眼神冷冽,“你隻是在陸謹行邊呆的太久了,產生的錯覺,才會以為自己上他了。”
“不,那不是錯覺,我他!”薑久搖頭,大聲否定。
宋時倏然沉下臉,“不對,你不他。”
他盯著薑久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們的過去才是最好的,隻要我們離開這裏,隻要我們重新相,你就會發現的人是我。”
“宋時,你瘋了!”
“如果為你瘋,我很願意。”
“……”
薑久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的話令更覺得瑟瑟發抖。這個男人稚任的脾氣,真的是永遠都改不了。隻要是他認定的事,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清早起來,紀塵把查到的所有資料,全都放在陸謹行麵前。有關宋時名下的房產,以及所有與他有關人的房產,徹底清查一遍,都沒有發現可疑。
甚至連宋時往日聯係的那些朋友們,陸謹行也派人逐一排查,迄今為止都沒有發現任何可疑。
客廳落地窗前,陸謹行雙手兜,深邃的眼眸有些凹陷,顯然昨晚沒有休息,一直熬夜到天亮。
“宋時一早就去公司上班,沒有異常。”
沒有異常?
陸謹行眉頭鎖,沉聲道:“把監控錄像拿過來。”
“是。”
不久,陸謹行在看過第三遍監控時,臉瞬間變了變,“這是怎麽回事?”
紀塵不解,順著男人手指的時間看過去,果然發現拍到宋時下車時,穿的服與之前不同,“對不起三,是我們疏忽了。”
“我馬上派人去查。”
“不用了。”陸謹行喊住紀塵,“如果他真的藏了人,一定還會去的,先不要驚他。”
“是,三。”
陸謹行瞇了瞇眼,關掉視頻後,沉聲道:“宋傑最近怎麽樣?”
“三,您的意思是……”
紀塵怔了怔,隨後很快明白男人的意圖,立刻按照吩咐,轉去辦事。
傍晚,霍家。
霍北申掛斷電話過來,範華珍心急的走上前,“怎麽樣?有沒有小久的消息?”
“目前還沒有。”霍北申斂下眉,心也不怎麽好。如今有陸家、夏家、還有霍家,三大豪門共同找個人,將雲市前後翻過幾遍,卻都沒什麽線索。
這不得不讓人惱火,也令人更加擔憂。如此可見,對方也是心準備,才能把人藏得如此嚴實。
“哎,這孩子真是可憐。”提起薑久,範華珍頗為擔心。
“媽,小久會沒事的。”霍北申安母親幾句,便讓傭人將攙扶回去房間。
“嗬嗬——”
不遠的樓梯中,突然響起一聲冷笑。霍北申轉過,不知道夏繁星何時出現在這裏,“你們都喜歡薑久。”
夏繁星麵無表的坐在樓梯中,雙手托腮,“為什麽無論是誰,都那麽喜歡?到底哪裏比我好?!”
須臾,霍北申蹙起眉,抬腳朝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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