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淑貞家門口香四溢。
何大彪站在門口吸了吸鼻子,加快腳步奔向了王淑貞家的飯廳。
“哎呦,這麽巧!你們正吃飯呢?”
除了莫廣深兩口子之外,一家人都守在桌前吃飯呢。冷不防闖進來一個不速之客,打擾了大家用餐的心。
他們一個一個的,全都放下了碗筷眼神不友好的看向何大彪。
“怎麽都這麽看著我啊?都是親戚,別拘謹。你們繼續吃,有什麽事咱們吃完再說。”
何大彪擺出自來的架勢直接搬來凳子坐在桌邊,挨著王淑貞坐下,“我說親家啊,我來時想著給你帶幾顆大白菜的,出門著急給忘了,下次我再給你帶過來。”
王淑貞搖頭,“不用,我家種了大白菜了,院子裏破棉被下蓋著許多呢,夠我們一家人吃到明年開春了。你們家的白菜自己留著吃吧!”
何大彪的眼睛都粘到菜上了,哪兒聽見王淑貞說什麽了?
自打何建出去上大學,家裏的錢都供他在外麵開銷了,好幾個月於金花都沒給他買吃了,饞死了。
過去的人比較注重習俗,比如吃飯時拿筷子,不會按照人數數出正好的筷子,而是抓一大把放在桌子上,確保筷子有剩餘。
這到給何大彪行了方便,他拿了一雙筷子就手去夾菜,瞄準的正是那盤子菜裏麵最大的一塊。
眼看就夾上了,誒?盤子怎麽像是長了跑了?
何大彪定睛一看,原來不是自己眼花,而是他那個外甥把盤子端到了旁邊,故意讓他夾不到!#@
“安然,你這是幹什麽?”何大彪正起來,“你怎麽還護食呢?這可不是個好病!快把盤子放回來,大家都沒吃完飯呢。”
“我護食?”顧安然氣笑,“你是忘了你們當初是怎麽欺負我的了?你們燉的哪次不是藏起來的吃?你們對我藏了那麽多年的,我隻是偶然藏一次,怎麽,你就不了?”
“那、那都是你舅媽做的事!”何大彪狡辯道:“你也知道的,在我家裏,我是做不了你舅媽的主的!我要是敢和說一個‘不’字,你舅媽就能把我轟出去。”
“那是你們家的事,我不管。我現在隻想提醒你一句,你我之間的那點親早就斷了。你是你,我是我,所以我婆婆辛辛苦苦燉的,憑什麽給你吃?”
“臭丫頭!要是沒有我收養你,你早就玩完了!你還能有機會坐在這裏和我板?你這個白眼狼!”%(
何大彪把筷子拍到桌麵上,抬手怒指顧安然。
顧安然笑著往旁邊莫北的肩頭一靠,“你最好放幹淨點。你是有多狂啊?闖進我家裏,指著我的鼻子來罵我?你就不怕有來無回?”
何大彪轉眼珠兒把屋裏人的表都看了一遍。
莫北一手摟著顧安然的肩,另一隻手在活著手腕,眼神如利刃般涼颼颼的盯著他看。
莫文默默的拿起湯鍋裏鐵打的長勺,低著頭,用桌子上的抹布拭著長勺上麵殘留的湯。
就連磊磊都擋在顧安然的前護著,用兇兇的聲音恐嚇何大彪,“你是壞人!你再敢罵我二嬸我就咬你!”
牙齒,是磊磊能想到的他上最厲害的武了。
何大彪一看這架勢不對,他差點兒忘了,這臭丫頭在莫家眼裏是塊寶。
他的態度馬上來了個大轉彎,眼睛一彎,眼角出好多褶皺,“安然啊,舅舅今天來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和你說的。我一進屋看你正吃著飯呢,我尋思等你吃完飯我再和你說。我是為你著想的,你看你怎麽還急眼了呢?”
“有什麽事兒你就快說。是不是來要錢?”
快過年了,都開始不安生了。何大彪家的況顧安然是了解的。一家人平時把大把的錢都花在了吃喝上。
何建這個人從小被他爸媽慣的,讀書績雖然不錯,但自理能力很差,別的孩子去讀大學都可以勤工儉學,但何建不行,他除了會看書,他什麽事都不會做。
所以顧安然料定何建去上大學的這幾個月裏,何大彪一家把錢都花在了何建的上。眼下過年了,需要錢買禮串親,需要錢購置些年貨。
何建的學校不在本省,離家千裏之外,過了年何建開學要買車票,要帶生活費。
哪哪兒都是用錢的地方,而何大彪兩口子又都不是那勤快能幹的,自是遇到事就拿不出錢來。
認識他的人全都了解他的為人,誰會願意借錢給他?
顧安然用腳丫子都能想到他來這兒的目的,就是為了錢!
要不是從別的地方實在找不到弄到錢的辦法,他怎麽也不能上這兒來自找無趣。
顧安然這麽直來直去的問,反倒搞得何大彪不知道怎麽接茬了。說不是為了錢?實質上就是為了錢!
但要直接說就是為了錢來的,不僅會被莫家人笑話,還有可能被他們直接轟出去。
看他心虛的直接愣住,顧安然譏笑,“舅舅要是為了要錢就免開尊口吧,我沒有多餘的錢用在不相幹的人和事上。你還是快點兒回家吧。這個點兒回家興許還能吃上一口剩菜剩飯。回家晚了可就得肚子了。”
這不行啊!他還沒說什麽事兒呢就要被趕走?
“什麽不相幹啊!我要說的是你爸媽的事,你爸你媽的事兒也和你不相幹嗎?”
顧安然微微驚訝,端正了坐姿問道,“舅舅把話說說清楚,要說關於他們的什麽事?”
“咱們單獨談。”何大彪提出要求。
“行。”顧安然站了起來,“去我和莫北的房間吧。”
莫北起想跟著,顧安然搖搖頭製止了。在他們的地盤,還怕何大彪搞什麽花樣不?
何大彪和顧安然在屋裏談了幾分鍾而已,何大彪就臉不怎麽好看的拉開門走了出來。
他一邊走還一邊回頭指著顧安然說:“你爸媽留給你的東西你居然都不想要?好,我給你十天時間,十天之後要是你還不拿錢來贖,我就把那東西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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