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狐疑的看著，季凡解釋，“我是說真的。宋高拿我當傻子一樣耍的團團轉，你剛才的一番話點醒了我。我這才知道這些事都是宋高幹的。他敢這麽耍我，我怎麽可能讓他好過？”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你自己理。我和宋高的事，我也會自己理。”

    要是想給宋高使絆子，找不痛快，還用的找和季凡合作？他隻是想再等等，等等看趙彩雲到底來不來藥廠找宋高。

    現在尋找磊磊的廣告打了出去，連同趙彩雲這個疑似拐帶兒的人的圖片也一並發了出去。

    趙彩雲怕是藏不住了，藏不住也會想辦法藏，但那需要錢，需要錢怎麽辦？一定會盡快來找宋高。

    等通過宋高找到了趙彩雲，從而問出磊磊的下落之後，再收拾宋高也不遲。現在就先讓他多蹦躂幾天。

    季凡擋在莫北的托車前麵，吞吞吐吐的說：“我承認，今天你被人攔下來這個事有我的主意，但我是被宋高給唆使的，人也是他來的。以前是我不好，我纏著你，給你找麻煩，但是我也到了報應，我知道錯了。所以你能不能別追究這件事？我不想被帶去審問。”

    “可以。”莫北點頭，“但你也答應我一個條件。那就是你先不要告訴宋高，我已經知道他暗中對我使絆子的事。你想怎麽報複他都可以，暫時不要讓你爸開除他，我留著他還有用。”

    “嗯。我答應你。”

    轉天，季凡在辦公室裏看著報紙，宋高支開了李媛跑到季凡的桌前小聲說：“莫北來上班了！他居然沒傷！我找的人也聯係不上了，我也不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況。”

    季凡頭沒抬，“那就是沒功唄！”

    “要不我再找找別人？”宋高朝著季凡攆了攆手指，“不過你得給我來點兒錢，這種事錢了不好找人。”

    “我沒錢。”季凡指著窗外，“你很閑是嗎？你拿著油漆桶去把廠子周圍的院牆刷一遍。”

    宋高坐在季凡對麵嬉皮笑臉，“季凡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我為了幫你出氣可給你出了不主意，這次沒教訓的了莫北也不怨我啊！你不知道，莫北他當過兵，有把子力氣，想要打傷了他不是那麽容易，得花高價錢找手好的人去辦。”

    “是嗎？”季凡瞇起眼睛看向宋高，“那我得多攢一些錢，以後找個非常厲害的打手。”

    “打鐵要趁熱，你現在不收拾莫北那小子，你還等什麽啊？”宋高彎下腰來問，“你有多錢？不夠的話我幫你湊一些，等下個月開工資你再還我。”

    季凡假笑，“為了幫我，你可真的是費盡了心思。”

    “是啊，我們是好朋友嘛！”宋高沒差距到季凡態度的異樣，他隻當不高興是因為昨天沒能把莫北教訓了。

    “嗬嗬。”季凡冷笑道，“那你就去把工廠的牆刷一遍吧。我爸規定今天下班之前必須刷完，明天要寫新的標語在上麵。既然我們是好朋友，這事兒就給你了。”

    “你真我去刷牆啊？”

    “真。大家都在忙著幹活，就你在四走。這個活給你最合適。”

    “可是我、我走是因為工作需要。”

    季凡本來就大的眼睛被瞪的又大了一圈，“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有多閑嗎？趕去幹！不然我就去向我爸爸說這次提拔副科長你就用不著參加競選了。”

    “別別別，我去。”宋高走到門口還回頭囑咐，“到時候看在我這麽聽你話，為你著想的份上，你在廠長的跟前多說我幾句好話。”

    季凡用冷臉打他，“你趕去吧，幹不完不許吃飯。”

    “好好好，我這就去。保證把牆刷的鋥白。”宋高著臉討好的笑著退了出去，門一關他就沉下了臉在心裏將季凡默默的罵了個痛快。

    中午吃完飯，許豪和莫北以及幾個工友站在車間外麵煙說話。

    今天，沒有風，站在下麵曬一曬還是比較舒服的。

    許豪雙指夾著煙猛吸一口，揚起下撇看著牆邊，“宋高刷了一上午的牆了，連飯都沒吃。他這也不是得罪哪個領導了。”

    莫北心知肚明的吞雲吐霧，瞇著眼睛哼道，“他那種人，倒黴是必然的。看著吧，人一旦走上了倒黴的道路，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今天他是刷牆，也許明天就變打掃廁所了。”

    季凡正拿著水壺從這兒低著頭經過，聽見莫北的話，眉揚了下，對，正在想接下來要怎麽讓宋高難，打掃廁所真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迎麵來了一大群剛吃完飯想湊到這充足的地方來曬太的。

    季凡不想和這麽多人打照麵，一個閃從旁邊的小門鑽進了車間裏，打算從車間裏穿過去回自己的辦公室。

    車間裏這會兒沒有工人工作，機也都關著，環境比較安靜。

    所以季凡能很清楚的聽見前腳進來，那些人隨後就對議論紛紛的話語。

    “你們說季凡這事兒是不是真的啊？看那打蔫的樣子應該是真的吧？”

    “肯定是啊！那幾天正好沒來廠裏上班！”

    “跑影視城幹嘛去啊？找誰去啊這是？”

    季凡對莫北有意思，在廠裏早就不是什麽了，而莫北請假兩個月去影視城拍戲也早就傳遍了整個廠子。

    自打莫北回來後大家看向莫北的眼總是酸溜溜的，在心裏自的認為莫北就是去跑龍套的，一個普通人想當演員當主演，哪兒是那麽容易的？

    這回借著季凡的事兒，大家湊在一起，把季凡和莫北綁在一起消遣。

    “唉，莫北，當時你不是在影視城嗎？你了解當時的況嗎？季凡該不會就是去找你的吧？怎麽後來弄這樣？”

    “是啊，莫北。你給大家說說唄？你們倆有沒有那啥？為什麽你回來之後季凡都不再搭理你了？你們倆之間指定是有什麽事！”

    “該不會那大字報就是你寫的吧？要不然那事誰會知道？”

    一群男人聽後全都猥瑣的捧腹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