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給付衡之,這個人真是……”周自珩有點兒氣極反笑,“將來加音嫁給他,不用怕他會欺負加音,八字還沒一撇呢就助紂為孽,說什麽門被反鎖了,隻有碼才能開,別人都沒有辦法,除非是找開鎖師父撬開門……明明就是在包庇加音!”
時歡抿,克製道:“……那怎麽辦?”
“我已經商書來了,再等一下吧。”
本來再等兩下也是沒關係的,但問題是時歡現在覺很不好,喃喃道:“加音給我喝的那杯酒好像有問題……”
“什麽問題?”周自珩擔憂地走近,“你哪裏不舒服?”
時歡:“……”
周自珩不是一個喜歡用香水或者香薰的人,時歡以前也跟他有過很靠近的時候,都沒有在他上聞到什麽味道,但今天,他一靠近,就覺得,他上好像有一很濃烈的,很吸引的氣味,驅使著更想要去接近他。
……不行。
理智驅使時歡遠離這種危險的,而完全不清楚狀況的周自珩,看到搖搖晃晃的,以為是喝醉了,快步走過去攬住。
而他一靠近時歡,時歡就聞出他那吸引的味道是什麽?
是薄荷。
是江何深上那種薄荷。
但知道,這個薄荷香不是周自珩上的——他在席上替擋酒的時候就沒有聞到,這應該是中藥之後產生的幻覺。
時歡想要推開周自珩,但手的作卻像是把他抓向自己,周自珩沒有防備的作,從的頭發上過,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時歡的眼前像老式電視機,連接不到信號,頻道一閃一閃的,難地閉上眼睛,額頭撞在周自珩的膛。
周自珩低頭看,問怎麽了?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聲音,現在卻好像離時歡很遙遠,抬起頭看周自珩,他在的眼睛裏是周自珩,但又有好幾個瞬間變江何深。
江何深……
隻是想起這個名字,心的就像浪一樣,一波接著一波。
想要他。
好想他。
他是怎麽做到的呢?怎麽做到一段說放下就真的徹底放下了?而卻那麽多年都割舍不掉,從江知祈到江何深,無論他怎麽變,格怎麽天差地別,都上了他。
時歡甚至很委屈。
藥在無形間將緒放大到了極致,時歡抓著周自珩口的服,抓得很很,呼吸也變得急促……沒有錯,固執地認定自己就是沒有錯!
他當年就是跟說他“江知祈”,他說他是“江知祈”,那上的人就是“江知祈”,有什麽錯?憑什麽他說他是“江知祈”的時候他就是“江知祈”,現在他“變”江何深,就也要馬上轉變,上這個江何深?
是他先套著“江知祈”的外殼跟在一起,是他讓上溫深的“江知祈”,他們在一起那麽多年,他都不說實話,一夜之間,他大變,說這才是他本來的樣子,為什麽就一定要接?
就不能一直著以前的“江知祈”嗎?
就不能……不能過渡一下再上現在的他嗎?
他先騙的,是他先騙的,他為什麽還不能給時間想清楚,為什麽要斷得那麽決然,“活人真的永遠都比不上死人嗎”,那個男人怎麽那麽會殺人誅心,這種話他怎麽問得出來。
時歡清醒的時候,不會這麽任地將所有的錯都推到江何深上,但現在是不清醒的狀態,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宣泄著心裏的怨氣,時歡看著眼前的“江何深”,想要做點什麽出氣,要做點什麽……
周自珩看時歡的樣子像是喝醉了,但今晚隻喝了一杯葡萄酒,按理說應該不至於,但話說回來,周自珩沒見過時歡喝酒,也不知道的酒量,有些人對酒就是很敏。
周自珩低頭想要看時歡的臉,沒想到的是,他低頭,時歡剛好踮起腳抬頭湊近他,兩人一低一抬,距離本就很近,這個作,兩人的鼻尖撞到了一起。
周自珩的眼睛睜大,琥珀的眸子裏倒映出時歡緋紅的臉頰和帶著水的眼角,微合著眼睛,抬起下,是要吻上他的——周自珩的本能反應是後退,而他們站的位置,本就在客廳的沙發區域,他退一步,絆到茶幾的桌角。
他本又是一個平衡不太好的人,這一下,他整個人往後跌倒,跌在沙發上,而時歡就在了他的上。
“……”周自珩的呼吸在那一刻停止,心跳也在這瞬間加快。
時歡甚至沒有立刻起來,而是埋在他的肩頭,嗅著他上的氣味,但這種姿勢和距離,本就太曖昧了。
周自珩頓了一下,低聲喊:“阿稚。”
時歡沒有回答,的手穿進了周自珩的頭發裏。
周自珩是一頭天生微卷的中長發,發在的手指間,卷起的弧度也勾著的手指。
周自珩的結微微滾,這個時候是有些被時歡得“神誌不清”的,手也扶上了的腰,在時歡又一次想湊近吻他的的時候,他的睫了,沒有避開了。
隻是,在齒要在一起的前一刻,時歡喃喃地說:“江何深,你的頭發又長了。”
……
時歡麵前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走廊空無一人,腳步踉蹌,漫無目的地往前走著。
但走廊太長了,長得發暈,甩了一下腦袋,企圖清醒一點,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沒想到,這一甩,反而更暈了,眼前日與夜顛倒,現實幻覺匯,時歡甚至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麽從被反鎖的房間“瞬移”到走廊上?
時歡呼吸紊,而且四肢無力,扶著牆往前走了幾步,然後整個人往前撲向地麵。
千鈞一發之際,的手腕被人抓住,那人直接將拽進了旁邊一間房裏。
房間的暖氣開得很高,撲麵而來的熱氣烘烤著,時歡勉力睜開眼睛,眼前的畫麵搖晃了幾下,最終聚焦在——江何深的臉上。
唔?江何深?
時歡手去著他的臉,江何深表不是很好看,冷冰冰的,直接將的手拿開。
時歡就覺得自己好像一直吻不到他,執拗起來了,勾住他的脖子,非要將他的腦袋拉下來。
江何深明顯不願,好像還在生氣,時歡勾了一下,想到一個壞主意,突然踮起腳尖跳起來,直接往他的撞了上去。
“——!”
時歡笑:“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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