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習慣。
口是心非的家伙。
真想一個人住,何必要這麼難過。
衛桐轉離開,心里自有計較。
迎面,卻見大哥朝這邊走了過來。
心里一喜。
大哥是不是也不舍得子離開,來勸說他了?
這樣的話,子就不會離開了。
太好了。
快步迎過去,他:“大哥。”
他頷首:“四妹。”
“子要走了,我勸不住他。”
“我去勸他。”
衛桐下心里的激,使勁點頭。
衛君臨過去了。
來到院中,看奴婢在把東西往外拿,看天璣過來稟報說:“公子,馬車已準備好了。”
“走吧。”
衛子轉,舉步就走。
迎面走來的衛君臨,他也仿若沒看見。
離開這個家后,他們就再不相干了。
所以,現在也沒有必要再多說什麼了。
“子。”他不想說話了,這人卻攔在他面前,又對奴婢吩咐:“不要收拾了,都下去。”
這些奴婢立刻乖乖的退下了。
衛君臨這才又對他道:“你沒必要搬出去。”
“這也是你的家。”
他譏諷道:“我不想在這個家里礙你的眼。”
悄悄躲在門口聽的衛桐:“……”
衛君臨:“雖然都在一個家里,如果你愿意,我和你也可以一輩子都不用面。”
府里那麼大,只要時間上錯開,本不到面。
他又說:“若是逢年過節不小心著了面,不過是打個招呼的事,對你來說想必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
他這麼會做戲的人,自然也是有做出來的。
外面的衛桐:“……”
完了,徹底完了。
衛子看著他,只覺得心臟被人捅了一百刀。
他語氣帶了幾分溫和:“我早說過,不論什麼時候我們都是兄弟。”
所以,他又怎麼會趕自己的兄弟離開家。
衛子諷刺道:“我懂,只是不再是最好的兄弟,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我和你不是一個娘生的,若是君卿和君歡犯這樣的錯事,你會這樣對他們嗎?”
君卿和君歡犯錯后,所付出的代價,他看不見嗎?
他不是眼瞎,他是心瞎了。
衛君臨看著他,語氣有幾分緩慢,道:“子,人都要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年的時候尚且可用一句他還小來搪塞,長大了,就要自己去承擔了。君卿、君歡、、我、都付出了代價——”
“現在,你要付出的代價只是,不能再被我信任而已。”
比起他們的代價,他這點代價算什麼。
他卻要死要活,不能接,還要離家出走。
衛子冷笑一聲,眼眶有些泛紅,“我付出的代價是,從此我沒了大哥,沒了家,又要孤孤單單一個人生活。你還覺得我付出的代價太小了?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覺得我付出的代價才是與過相抵了?你想這樣你早說啊!說那麼多虛偽的話干什麼?”
他抬手往腰上去,那里有一把他送的匕首。
初回侯府,他送了他許多的兵,最后他只選擇了這一個。
沒等他拔出匕首,衛君臨已抓住他的手腕,“你干什麼?”
“如你的愿,以命相還。”
他分明是失去了理智,一拳就朝衛君臨打過去,他卻握住他的拳頭道:“無理取鬧。”
“天璣,看好了他。”
他奪了曾送他的匕首,轉就走。
天璣匆匆走了過來,“公子,還要不要去了?”
他怔了怔,一時之間,力量全被去,語氣卻又堅定的道:“去。”
他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求他也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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