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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柳子岷一路小跑到自己面前,垂頭不敢看自己一眼,趙俊臣愈發是目冷峻,恨不得當場就揚起馬鞭、狠狠在柳子岷的頭上。
直接死才解氣!
但就這樣冷冷注視片刻之后,趙俊臣突然間翻下馬,抬手拍了拍柳子岷的肩頭,又勉強出了一張笑臉,語氣欣的稱贊道:“子岷,你這段時間干的不錯!返回京城之后,本閣會親自向陛下為你請功!”
隨著趙俊臣話聲落下,所有人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意思?趙俊臣竟然公開稱贊柳子岷干得不錯?他哪里干的不錯了?是因為他遭到了興州境各方勢力的愚弄?還是因為他反了興州百姓?
完全是睜著眼說瞎話!
就在柳子岷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趙閣臣的時候,一名文突然站出來拱手道:“下興州知州呂文升,見過趙閣臣!但下并不敢認同閣臣的說法!下認為,柳同知罔顧民意、強推酷政,如今已是萬夫所指,可謂是罪大惡極,又豈能算是干得不錯?
趙閣臣您初到興州,可能還不了解況,自從柳子岷擔任了興州同知之后,就一直負責推行農務新政,但他手段過激、罔顧實際,竟是反了本地百姓,釀了一場規模浩大的民,先后有八九千人加了暴、上萬百姓流離失所,甚至還有上千流民涌進了京城中樞,影響極為惡劣!
一直等到半個月之前,在張總兵的親自率軍鎮之下,這場民才終于是告一段落!但后續影響依然延續至今,民心依然尚未穩定,還耽誤了興州今年的農耕播種,趙閣臣您進興州境之后,也應該看到了沿途的狼藉景象,是何等的目驚心!而這一切就全是柳子岷的責任!”
隨著呂文升的帶頭反對,幾位興州境的地方員也皆是壯起了膽子,紛紛表達了相同態度,把興州民的黑鍋完全扣在了柳子岷的頭上,同時又暗示趙俊臣的農務改革乃是一項惡政、酷政!
與此同時,張肅也點頭冷聲道:“興州距離京城只有百余里之遙,勉強也算是天子腳下,竟是發了這般規模的民,讓圣上面難堪,所以一定要有人承擔責任!”
趙俊臣扭頭瞥了一眼呂文升,目之中再次閃過了一冷意。
*
從某方面而言,柳子岷使用過激手段、強行推興州境的農務改革,也是緣于趙俊臣曾經的當面授意。
明朝缺田缺糧,但畢竟是地域遼闊,并不缺乏土地,擁有大量的荒地與山地,也一向是積極鼓勵百姓開墾新田,承諾農戶們開墾新田之后就可以免征糧稅五到十年之久。
然而,開墾新田從來都不是一件易事,不僅是開墾過程極為辛苦,新田開墾之初也一定是極為貧瘠,絕對是不敷出,需要持續耕作多年,才可以逐漸改善土質。
所以,即便是中華百姓一向善于吃苦耐勞,但絕大多數時候也是寧愿給地主家當雇農、做長工,也不愿意主開墾新田。
但興州的況則是例外,因為境縉紳勢力強大,習慣于敲骨榨髓,許多農戶不堪迫,只好是放手一搏,選擇一些貧瘠山地,努力開荒墾種新田,為自己謀一條活路。
如此一來,興州境就出現了大片的貧瘠田地與山間田地,非常適合推行趙俊臣的農務改革新政。
再加上興州與京城相距不遠,一旦是興州境的農務改革政策產生了較佳效果,就可以迅速在京城中樞造影響,也就有助于趙俊臣進一步推行與深化自己的農務改革計劃。
正是出于這般考慮,趙俊臣就把柳子岷安排為興州同知,讓他負責推行興州境的新農政,也反復向柳子岷強調這件事的重要——柳子岷固然是一個卑劣小人,但他也有一樁好,那就是聽話,他為了討好趙俊臣,總是會不折不扣的積極執行趙俊臣的任何指示。
做出這般安排之際,雖然明知道柳子岷經驗不足,但趙俊臣一度也很安心,原因就是這位興州知州呂文升。
呂文升曾經是前任首輔沈常茂的朋黨,自從沈常茂失勢垮臺之后,他就失去了后臺靠山,格也是愈發低調與弱,辦事之際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可謂是四平八穩。
趙俊臣一度認為,呂文升與柳子岷二人乃是絕配——以呂文升的弱格,自然是不敢掣肘柳子岷大刀闊斧的推行農務改革新政,而呂文升的持穩作風,也可以幫著柳子岷查補缺、防微杜漸。
為了進一步爭取到呂文升的配合,趙俊臣還專門派人向他打過招呼,也一度有意把他召為朋黨。
但現在,趙俊臣卻已經知道,興州局勢之所以是迅速糜爛,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這個呂文升的暗中作祟。
據吳三桂所提供的報,呂文升實際上早就投靠了“周黨”!
就是因為呂文升的暗中協助、牽線搭橋,讓“周黨”勢力迅速串聯起了興州境的各地縉紳,不斷的推波助瀾、層層加碼、縱輿,所以才釀了這一場興州民!
這樣一來,趙俊臣原本就恨極了此人,再看到呂文升率先出面反駁自己之后,心中的怒恨之意也就愈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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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文升注意到趙俊臣的目冷意之后,也不由是暗自心驚、垂頭不敢對視,但依然堅持重復道:“總而言之,下堅持認為,柳同知他罔顧民意,強推酷政,如今已是萬夫所指,可謂是罪大惡極,必須要追責問罪,還閣臣明鑒!”
趙俊臣則是冷哼道:“罔顧民意?強推酷政?萬夫所指?罪大惡極?實際上本閣很清楚興州境所發生的一切事,但本閣完全無法贊呂知州的這般評價!
本閣之所以是稱贊柳子岷做得不錯,乃是因為他是一位純臣!即便是不百姓所理解,哪怕是擔負罵名,卻依然是毫不搖的堅定推行朝廷政令!這不是一位純臣,又是什麼?既然是一位純臣,那就理應到朝廷嘉獎!”
所謂“政治”,實際上就是語言表達的藝。
同樣的容,不同的表訴,效果也是截然不同!
“屢戰屢敗”的將領,自然是無能庸碌,理應是軍法懲治,但“屢敗屢戰”的將領,那就是忠勇堅定,反而會變全軍表率!
而現在,趙俊臣也同樣展現了語言的藝。
“罔顧民意”與“不被百姓所理解”是一個意思,“萬夫所指”與“擔負罵名”是一個意思,“強推酷政”與“毫不搖的堅定推行朝廷政令”也是一個意思。
但最終評價,則是從“罪大惡極”變了“一位純臣”!
事實上,趙俊臣也恨極了柳子岷,恨不得當場就用馬鞭死他,但政治這種事有時候就是這般無奈。
柳子岷現在于風口浪尖,趙俊臣若是放棄了庇護柳子岷,就會讓朝中政敵尋到更多理由抨擊農務改革新政!
所以,無論柳子岷犯下了多大的過錯,但只要他的過錯是因為推行農務改革新政所引致,趙俊臣就一定要全力庇護于他!沒有任何退讓余地!
另一邊,聽到趙俊臣的顛倒黑白之后,眾位文武員皆是目瞪口呆。
而柳子岷更是渾一震,頓時是雙目淚涌。
對啊,自己沒錯!不折手段的推行朝廷政策又有什麼錯?朝廷政策豈會出錯?
錯的是百姓無知!錯的是同僚與下級不配合!錯的是張肅、呂文升這些高層員沒有給予自己更大的支持力度!
然而,不等柳子岷出言激趙俊臣的理解,趙俊臣又再次說話了。
趙俊臣不僅要公開袒護柳子岷,更還要全力反擊、死呂文升!
于是,趙俊臣聲音愈發冷肅,道:“呂知州還說要對柳子岷追責問罪!哈,在本閣看來,別人或許還有資格指責柳子岷犯了錯誤,但唯獨你沒有!因為你才是真正應該被追責問罪的人!你剛才說了,柳子岷為興州同知,他的職責是在興州境推行農務改革新政,他也確實是不折不扣的執行了自職責!但你呢?你為興州知州,又擔負著怎樣的職責?”
在趙俊臣毫不留、態度激烈的冷聲訓斥之下,呂文升的面漸漸蒼白,只覺得自己好似做錯了事,從一開始就不該卷進“趙黨”與“周黨”的黨爭傾軋之中!
但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所以呂文升也只好一條道走到黑,就想要為自己出言辯護。
趙俊臣卻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當即就自問自答道:“你的責任,是保境安民!是維穩地方!是代天子牧民!那本閣且問你,現在興州局勢是否平穩?百姓是否安定?秩序是否穩固?所以,興州境的這場民,究竟是他柳子岷的責任?還是你呂文升的責任?”
趙俊臣并不指呂文升的回答,隨后又轉頭看向了那位真正可以決定興州局勢的人,也就是薊鎮總兵張肅,問道:“張總兵,難道你也認為,像是柳子岷這樣不折不扣的堅定落實朝廷政策、忠實履行陛下旨意的員,應該被追責問罪嗎?那是不是意味著,往后只要百姓們暫時還無法認同與理解,員們就不應該落實朝廷政策、也不必是履行陛下旨意?”
詢問張肅之際,趙俊臣的語氣大為緩和。
但趙俊臣的這般詢問,卻立刻就讓張肅陷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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