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皇后宮里送出來的消息,應該是錯不了。”
石頭說著,道:“不過大公主此人心機深沉,說不定是擔心皇上、皇后娘娘知道了,讓人劫持東家您的事會怪罪于,因此在故意裝瘋賣傻。”
沈芙蓉聽了眉心一凝。
裝瘋的確是逃避罪責的一個手段,不過可不是太把自己當蔥的人。
在這種皇權至上的時代,是沒有法律可講的,皇權代表著天道,皇家公主是特權階層,自然有刁蠻跋扈、紈绔不化的資本。
別說是想害沒害了,即使真的被晏珠剝皮筋,恐怕晏珠也不過就是被皇上和余皇后隨便訓一頓了事,大不了落一個驕縱惡毒的名聲。
要說為此裝瘋賣傻,好似又沒有這個必要,這件事,總覺得沒那麼簡單。
“是真是假,咱們回去看看便知真曉。”
蕭天陌沉聲道:“我們明日一早就進京。”
沈芙蓉點點頭,“好,咱們早些回去,我也想爹爹和黎夜玉了。”
爹爹以為遇難還不知要多傷心,還有黎夜玉,聽蕭天陌說了傷,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沈芙蓉很慶幸,晏珠當初為了能順利代替回來,沒有將墜崖失蹤的事大肆宣揚去敗壞的名聲,甚至怕傳出流言蜚語,將為數不多的知人都封了口。
不然這次回京,可就風口浪尖了。
做好了決定,幾人商討了幾句進京的事,石頭又接著稟報道:
“據我們的人所說,大公主從回京后,就一直留住在宮中,從未回過夫家鎮國侯府,而駙馬蕭君彥一次也沒有宮探過。”
沈芙蓉聽了,對此倒是沒有太過驚訝。
知道晏珠真正的人是蕭天陌,對駙馬蕭君彥本就沒有什麼,想必蕭君彥也是心知肚明的。
只是不知為了什麼,倆人勉強維持著表面的婚姻。
沈芙蓉想了想,對石頭代道:“讓人繼續盯著,一有況,立刻匯報。”
石頭答應一聲,幾人又商定做了一番計劃,便各自散了。
等院中只剩下沈芙蓉和蕭天陌后,蕭天陌低聲音,輕輕附在沈芙蓉耳邊道:
“方才我來時,你和余重樓在說些什麼?”
“干嗎?你還擔心我和他有什麼嗎?”
沈芙蓉下意識的反問著,好笑的看著蕭天陌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醋?”
蕭天陌挑眉,會了一下心中莫名沉悶抑的覺,隨后長臂一,將沈芙蓉拉進了懷里,“我就是吃醋了,你要怎麼補償我,嗯?”
沈芙蓉秒懂,用力地點頭,“知道你想念我做的菜了,那我給你做好吃的,你想吃什麼?”
蕭天陌笑了笑,將沈芙蓉的更深地圈進了自己的懷里,炙熱的瓣在了的耳垂上,聲音有些低啞沉迷道:
“為夫想吃你……”
甜言語來得猝不及防。
沈芙蓉愕然抬頭,這才發現此刻的蕭天陌眉眼如墨畫,一筆一幀,寫意極了,讓人貪念。
四目相對,羊脂玉般細膩的面容漸漸出點點胭……
一夜無眠。
翌日一大早,沈芙蓉捂著老腰,和蕭天陌等人一起行匆匆進了城。
進城不久幾人便各自分開,余重樓帶人回了承恩公府,石頭和沈南等人去了清風樓,沈芙蓉和蕭天陌則徑奔周府而去。
進了周府大門,沈芙蓉顧不得后的蕭天陌,提起擺快步向院子深跑去,迎面便見面容憔悴的周學政急匆匆地迎了出來。
周學政見了沈芙蓉不微紅了眼,幾個大步走近,微微哽著聲音,激道:
“芙蓉啊,爹的好兒,你終于回來了!”
“爹爹!”
見到如此模樣的周學政,沈芙蓉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不過數日未見,父親周學政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眶也凹陷下去,兩鬢平添了許多白發,臉也蒼白的很,竟似老了好幾歲。
一酸不由涌上心頭,沈芙蓉瞬間淚奔:“爹爹,都是兒不好,兒讓您擔心了。”
周學政拉過沈芙蓉的手,輕拍著的手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爹就知道,你不會丟下爹爹一個人的……”
見了沈芙蓉,周學政心下說不出的歡喜,又把仔細看了看,繼而一邊拉著的手,一邊招呼婿蕭天陌進屋說話。
回屋細聊了片刻,父兩人又哭笑了幾回,沈芙蓉左右看了看,疑地朝周學政問道:
“爹爹,祖母呢?怎麼沒看到老人家?”
“你祖母回祖宅了。”
周學政回道:“本來你祖母是要等你三日回門后再走的,可之后傳來你墜崖失蹤,下落不明的消息,老人家憂心不已,便提出帶著月兒先一步回周家的祖宅去。
一來能開宗祠祭拜先祖,求列祖列宗保佑你平安歸來,二來如若有人問起,便可對外稱你乃是隨老人家回了祖宅,還能保全你的名聲。”
沈芙蓉聽后挑了挑眉,如果真的擔心,又怎麼會在生死不明的關鍵時刻離開?
以對周老夫人的了解,祭拜先祖為祈福是假,為尋個不在京城的由頭倒是真。
左右不過是怕真的出了什麼事,累及周家的名聲而已。
沈芙蓉頓了頓,下秒鐘神如常的笑道:“讓祖母擔心了,是芙蓉的錯。”
沒有希就沒有失,對周老夫人本就沒有毫期許,此時自然也談不上傷心難過,反而因為周老夫人和周月的離開到一輕松。
“稍后我便遣人去老宅報信,知道你平安歸來,你祖母也就能安心了。”
“芙蓉啊,你能好好的回來,為父真是太開心了!”
說到這里,周學政又朝一旁的蕭天陌高興道:
“這次芙蓉能平安回來,你功不可沒,我已命人備下了一桌好酒好菜,今晚你們便在這兒用膳吧,陪為父好好的喝一杯。”
蕭天陌忙拱手而禮,道:“是,但憑岳父大人安排!”
“老爺,宮中有旨意到了,現在前廳等候。”這時,管家吳城匆忙從外面進來,行禮之后稟報道。
宮中有旨意?
怎麼們剛到,旨意就到了,倒像是有人在隨時注意著們的行程似的。
沈芙蓉秀眉微蹙,起隨著周學政和蕭天陌一起去了前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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