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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農女風華》 第一十九章 嚇瘋

“晏珠,你這個水楊花的賤婦!我希你死在外面不要回來了,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蕭君彥咬牙切齒地低低咒罵道,字字冰冷,如要嗜人一般。

只要想到他的妻子晏珠為了別的男人,居然可以做到這一步,他實在恨得牙

看來是他低估了蕭天陌在心中的地位,早知會有今日,他應該將綁在府中才對。

雖然他早就知道晏珠真正心儀的人,乃是他最痛恨的嫡兄蕭天陌,而他之所以接近,也不過是為了得到這鎮國侯的爵位。

可此時,被背叛的憤怒與被棄的辱,還是讓他猶如萬箭穿心一般,他后悔了,后悔當初還是對存了一憐惜,后悔沒有讓死在床上!

蕭君彥眸越漸冰冷,臉鐵青,他本想大發慈悲和做一對表面夫妻,可是,居然敢如此對他,那就怪不得他不給面了。

***

暴雨說來就來。

隨著狂風吹過,雨簾從山后漫過來,頃刻就把天地間變白茫茫的一片,一荒涼破落的城隍廟,就在這風雨之中飄搖。

城隍廟灰的圍墻大部分已經倒塌了,呈現出一副破敗的景象。

此刻夜已深,月下,兩個渾漉漉的人拖著細長的影子出現在門口。

這二人極其的相似,甚至連腰肢的扭,走路的步伐都出奇的一致。

如果離得近些便會發現,之所以如此,不過是一個人在刻意模仿另一個人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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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有著屬于子的曼妙姿,一個形纖細,此刻另一個將上遮掩形的寬大灰袍褪去,材也是一樣的玲瓏有致。

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子素面朝天,然天姿絕,而另一個卻頭戴面紗遮住了臉部,讓人看不到容

滂沱大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剎那間,一道筆直的閃電劃破天空,雷聲也越來越集。

子拉著頭戴面紗的子進了廟里,打算在這里避雨留宿。

城隍廟破敗的窗戶在風中不斷的搖曳,像是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子皺著眉頭環視了一下四周,廟里空空,連廟門都是半倒的,墻角、地上積著厚厚的塵埃。

廟里供著一尊泥塑的城隍老爺,泥塑的子早已沒了油彩,周還布滿了蛛網與灰塵。

子的目,落在墻邊角堆著的一堆干柴稻草上,忍不住挑起眉頭,似乎驚訝于此地居然會有這些東西。

不過轉而想到,一些趕路之人或者途經這里的獵戶,許是會在這城隍廟中留宿,也就并不奇怪了。

轉頭掃了一眼頭戴面紗的子,見對方安安靜靜地,正專注地將佛像跟前的幾個團,不停地疊摞起來、又分開放下。

便朝著墻角走去,抱了些木柴在空地上架起來,又取了稻草點上,一團篝火就在這廟里點燃起來。

小小的火苗在這城隍廟中間的地面上飄搖搖的燃著,時不時地躥出幾點火花火星,在空中飛舞片刻瞬而又消失了,周圍慢慢有了暖和的氣息。

子在火堆邊坐下,一面借助于篝火烤暖,一面慢慢上的外衫。

這樣的人穿著服不會風寒,但答答粘在上,總是不舒服的。

拿樹枝支了架子,將下的服搭在上面烘烤晾曬。

做完這一切,瞧向不遠頭戴面紗的子,打算喚一起來篝火跟前取暖。

卻發現頭戴面紗的子,此刻正推著一個泥球在地上來回滾,玩得不亦樂乎。

子還在詫異哪里來的泥球,頭戴面紗的子這時又將泥球翻滾了兩下,泥球的另一面便正好呈現在子的眼前——

這哪里是什麼泥球?分明是城隍老爺泥塑的頭!

此刻,這顆泥塑的頭凄慘得被迫在地上翻滾,那泥塑裂開、被沾上層層灰塵的眼睛迷蒙中帶著一猙獰兇狠。

子不由得心中一,又朝頭戴面紗子的后瞅去,果然看到了城隍老爺那原本尚有幾分威武,如今卻已經被折騰得七零八落的泥塑子。

“公主殿下,莫要如此!對于神抵,還是要心存敬畏之心的。”

子朝著頭戴面紗的子緩聲開口相勸,聲音低沉暗啞,讓人分不清男

可頭戴面紗的子卻對的話恍若未聞,仍舊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自顧自的不停推著城隍老爺泥塑的頭,一會橫眉倒豎,一會又咧傻笑,看起來瘋瘋癲癲的。

子見狀,臉上出幾分無奈,搖了搖頭。

不再多言,慢慢轉回來,看著眼前燒得噼里啪啦的篝火,不由得想到了那天,和大公主晏珠換臉的景。

當時把晏珠的臉部皮,完整取下來后換給了自己,為了讓晏珠也能活下去,難得大發善心,接著將自己剝下來的舊臉皮換給了晏珠。

雖然的舊臉曾經因被火燒過,黑漆漆皺的,可卻能讓晏珠護面保命。

可誰知晏珠醒了,看到自己新的焦黑臉后,竟然自己把自己嚇瘋了。

不過是外貌丑陋了一些而已,有什麼可怕的?

想當初披著這樣一副絕世丑,照樣芒萬丈,天下無雙,因此才有了“山鬼”這個響徹西域的稱號。

以至于后來都要忘了,自己原本是有一個很的名字的——桃夭。

平時擅于偽裝自己,又喜歡帶著面示人,因此世人便皆以為是男子,而且以為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者。

其實,今年,也不過雙十年華而已。

因為擔心聲音會出賣自己,所以這些年,一直都只用腹語與人流。

說起來,之所以會腹語,還是跟那個人所學。

那個人的腹語之登峰造極,一人可以說七種不同的語音、語調。

他曾傾心傾力教授于,不過那時還太年輕,并未認真領悟,因此并沒有學到髓,只學了些皮而已。

那個人……

桃夭看著眼前的火堆,眼神明滅不定。

不知不覺,又想到了他。

只要想到他,便會想到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那日,穿上艷麗的服,腰束得很細,把胭脂抹在臉上,涂得五,像個花面鬼。

隨后又在自己頭上上野翎子,手抱琵琶出了門,一路走,一路丁丁錚錚地彈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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