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洪慶也是沒想到。
看起來弱弱的一個孩子,居然比一般的男人還能撐。
他冷笑一聲,翹起二郎。
“想不到你的骨頭比你的還。那我們就看看你能到什麽時候。”
橫豎他有的是時間替兒慢慢磋磨。
正等著夏淺淺支撐不住,外頭突然進來了一個警察,麵嚴肅。
這是餘洪慶的自己人。
餘洪慶覺得有些不對,還沒來得及問出聲,就見那人俯在他耳邊低語。
“老大,方雲來了。”
餘洪慶的眉頭瞬間一夾。
“怎麽那麽閑,還真追到這裏了?”
頓了頓,他問:“有沒有說來幹什麽的?真是為了這個的來的?”
手下人搖搖頭:“方雲隻問了您是不是在這裏,讓您出去見。”
餘洪慶臉上滿眼的不耐。
“還真是把自己當蔥了!要不是靠孫首長,一個人,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嗎?”
在餘洪慶心裏,他是非常不服方雲的。
覺得方雲能有今天,全靠孫首長和方家。
殊不知,方雲才是真真正正爬滾打,不靠半點關係上來的人。
更多人甚至至今都不知道方雲跟孫首長的關係。
隻是上吐槽,餘洪慶還是站起了。
“在哪兒?”
“在所長辦公室。”
“我過去一趟,你看著。務必要‘問清楚’。”
說是問清楚,其實就是想讓夏淺淺認罪。
認下自己誹謗造謠了餘嫋。
造謠誹謗罪最多能判36個月,他務必要讓夏淺淺把這36個月坐滿。
因為他的兒的確到了巨大的損失——跟沈漾手裏的那部大製作肩而過。
很快餘洪慶走了,他手下的人也沒忘記繼續詢問夏淺淺。
夏淺淺隻覺頭都快冒煙了,但愣是抿著一言不發。
對方心裏著急,卻不能在這兒對夏淺淺用什麽刑,隻能用這種熬鷹的方式熬著夏淺淺。
正常男人都熬不過一個小時,他倒要看看,這個弱不風的小姑娘能熬多久。
……
辦公室。
餘洪慶到的時候,所長正在給方雲倒茶。
“這是上好的龍井,我老婆從杭州那邊給我寄過來的……”
隨著房門被打開,所長的聲音戛然而止。
“餘副廳。”
餘洪慶敷衍一點頭,隨後笑著走到方雲麵前。
“方姐,您怎麽突然過來了?今天是您兒開學的日子吧?百忙之中怎麽還空來找我?你有事兒打個電話就好了嘛!”
方雲卻不跟他嘻嘻哈哈,直接問他:“我攔你的車,為什麽不停車?”
餘洪慶出一副迷茫的樣子。
“您攔車?什麽時候的事兒?”
方雲知道他是裝的,索開門見山地說:“你是不是從醫科大帶了一個夏淺淺的小姑娘過來?小姑娘是無辜的,你把人放了。”
餘洪慶知道方雲向來是個直接的人,卻沒想到直接到這個程度。
他嗬嗬一笑,道:“是夏淺淺,不過是不是無辜現在還沒有定論。”
他說著,話音一轉,問:“您認識?”
“是我兒的朋友。我從我兒那裏了解了大概況,這件事是個誤會,你沒必要把人帶到這裏來。”
餘洪慶對於方雲的直接,竟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斟酌片刻,他道:“方姐,我現在還在了解況,小姑娘才剛說了一點點……不管怎麽樣,我弄清楚況之後,會把人放了的。”
這就是現在他還不肯放人的意思。
方雲的臉沉下來。
餘洪慶竟是一點都不給麵子。
也怪平日裏太好說話了。
讓所長出去,隨後直言道:“餘副廳,我知道你寵兒,你兒也的確跟夏淺淺發生了一些誤會,但是不管怎麽樣,事沒嚴重到這種程度,你何必毀了人家的前途?”
餘洪慶拉了張椅子坐下。
他臉上依舊掛著笑,但明顯比剛才還要虛假很多。
“方姐,我不知道您兒跟您是怎麽說的,但從我這邊所了解的,況可是完全不一樣。先不說這本就是不是誤會,實在也不是我想毀了人家的前途,是人家毀了我兒的前途。”
“毀了你兒的前途?”
“是這樣的……”
餘洪慶說明了前因後果,更是把夏淺淺和沈漾之間的關係描述的骯髒不堪,直接把夏淺淺形容了一個刁蠻、惡毒的拜金,顛倒了黑白。
事實證明,他還是很了解方雲的。
抹黑夏淺淺的形象之後,方雲的神明顯沒有剛才那麽堅持了。
甚至有了一搖。
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幫這個夏淺淺。
畢竟有這樣一個朋友在邊,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孫憬羽造不好的影響。
先不說餘洪慶說的別的事是不是真的,比如強行搶走兒先看中的服。
就說跟沈漾的關係……這種用金錢換來的,易,著實令人不齒。
而這,也是一開始懷疑的。
餘洪慶是正好說在了的點上。
餘洪慶看出了方雲眼底的搖,突然開口說要彼此各退一步。
“這樣吧,您不如先回去,我先了解一下的況。等我弄清楚了,之後該道歉道歉,該賠償賠償,盡量不影響小姑娘的前途……您覺得這樣行嗎?”
話是這麽說,可方雲一走,他必定不會按照上說的,隻讓夏淺淺道歉和賠償而已。
這不過是餘洪慶的緩兵之計而已。
這一招如果一開始就用,對方雲絕對無效。
但現在方雲自己也搖了,便在猶豫數秒之後,點頭答應下來。
畢竟沒有父母是希自己的孩子一些作風不正的朋友的。
“那好吧。”方雲道:“你也放寬心,小孩子的事,就讓小孩子自己解決。咱們手的話,質就變了。是不是?”
餘洪慶自然是順著方雲的話說:“當然當然。我這不是隻是帶回來問問嘛?”
“你心裏有數就好。”
餘洪慶笑瞇瞇的。
“那您……慢走?”
方雲頷首。
“行,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這邊問完話,讓人道個歉就把人放了吧。我回去也好跟小羽有個代。”
“那是自然。”
餘洪慶笑瞇瞇把人送出去,人一走,他立刻原形畢,黑沉著臉回到了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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