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婉清是晚上天黑以后才回到的知青點,沒辦法,從南江市回石龍鎮的汽車下午四點半才發車,路上需要行駛三個多小時。
等車子一路搖搖晃晃回到石龍鎮的時候,時間都是八點左右,風婉清回村子還要走二十多分鐘。
不過此時天雖然黑了,但地里上工的社員也不過才下工。
知青點現在只有和李巧巧兩個知青,另外還有一個男知青張遠,對方自己一個人住一間房,且廚房是他自己單獨搭的,一般和風婉清沒有什麼機會接。
老實說,風婉清下鄉都大半年了,甚至和張遠說過的話都沒有超過10句。
并且對方長相普通,以至于當了大半年的鄰居風婉清連他長相都沒有記住。
對方看見風婉清從鎮上回來,只看了一眼后就繼續掃屋前的壩子。
風婉清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對方沒有打招呼,也不會熱臉冷屁,而是快步走到知青住的地方,把背簍放下,聽到廚房有靜,風婉清探頭一看,李巧巧正在煮飯。便打了聲招呼:
“巧巧姐,今天下工有點晚呢。”
李巧巧回頭看了眼風婉清說:
“婉清,你現在才回來麼?中午我回來就發現你不在知青點。”
風婉清說:
“今天去了趟南江市里,給家里寄了封信。”
對此李巧巧也沒有多問,而是說道:
“是不是要用廚房,我這邊快好了,稍微等一下。”
風婉清擺手說:
“沒事沒事,我今天已經吃過了,晚上不開火。”
說完進到廚房打了半桶水提著往茅房里走,今晚要洗澡了,下午在市里等車的時候流了太多汗。
風婉清快速的洗完澡,然后把臟服放桶里就往河邊走去。
此時雖然是晚上,不過接近月中,晚上的月很明亮,比在房間里點的煤油燈的線都要足一些。
風婉清來到河邊,這里已經有五六個隊員在洗服了,們正在嘻嘻哈哈的開著玩笑,看見風婉清來,場面頓時就安靜下來,hi能聽見此起彼伏的服和水發出的聲音。
這種場面風婉清早就見怪不怪了,別人不想搭理,還想離這些人遠點呢。
于是直接找了個離們百米遠的位置洗起了服。
或許是因為在下游,洗服的那群人中排在末尾的那個,居然還擰了把鼻涕扔水里。
風婉清看見對方的作,心里一陣惡心反胃,趁那團鼻涕還沒有流過來,連忙用桶先裝滿一桶水,然后服也收到岸邊來,本來放在水里的腳也抬上岸。
這作里的嫌棄是表現的明明白白。
上游的人就不舒服了,一個大約五十歲的人怪氣的說:
“喲,城里來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樣,這河里有點東西還嫌棄,真是家干凈真拉呱(邋遢)。這河里那些些鴨子拉的屎還嗎?”
說話的人風婉清也認識,村里出了名的長舌婦吳大媽,而且格很潑辣,每次吵架基本沒有輸過。
風婉清沒有理,而是加快手里的作把三兩下就把服洗干凈。
今天這服本來就不臟,只是流了些汗,都不用打皂角,直接幾次水就干凈了。
把服洗好,然后走到那些人洗服的上面對著河水:
“嗬~tua~”
吐了一口口水到河里,這下剛才還諷刺的吳大媽一瞬間就發火了,直接把手里的服往地上一摔,站起,左手叉腰前傾,右手指著風婉清罵:
“日你媽,你是肺癆犯了,控制不住,非要往河里吐口痰?還城里來的知青,素質那麼差,你現在就給我把口痰挖起來!”
風婉清表傲慢的看了一眼,轉就離開。
吳大媽一看風婉清那個態度,整個人都快氣炸,準備去追風婉清,不過被旁邊的人拉住:
“吳大嫂算了算了,莫跟個娃兒一般見識,趕洗服,不然服不曉得還要好久才洗完。”
“就是就是,風知青那脾氣,以后結了婚,有的是人收拾,別管了。”
“對頭,建黨媽的脾氣可不是好相與的,最是笑里藏刀的一個人。”
吳大媽看著滿滿一桶的臟服,認命的蹲下去繼續洗了起來。
風婉清還沒走遠,自然是把那些人的話聽到的,輕蔑一笑,心里鄙視:慫貨!
河邊吳大媽也在納悶:
“誒,你們說風知青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我聽說上午不但遲到,還和隊長吵了一架。”
“對頭,我回家聽到老頭子說了的,隊長被氣的不輕,說明天要是還這樣,之后就不安排上工。”
“那不上工,哪里分的到糧食額,雖然們知青每個月有五塊錢的補,不過隊里都沒有人愿意和換糧,這可吃啥?”
“你們還真不用擔心,就算再沒吃的,不是還有建黨那條路可以走嗎?”
“哪個擔心哦?城里來的大小姐哪用得著我們這些老農民擔心的份!”
“現在這麼傲,以后有哭的時候!”
“你們說,一直這樣吊著建黨,到底是幾個意思?莫不是還打著回城的主意?”
……
風婉清當然不是吃錯藥,現在只是不想再忍下去了,這些人就是這樣,永遠不知道分寸,得寸進尺才是們的常規作。
既然不讓好過,也不讓們好過,來呀!誰怕誰!
反正現在力氣比男人的都大,要真想和打架,還真沒什麼好怕的。
回到知青點,把服晾好后,就回到床上躺著休息。
沒一會李巧巧也進來休息,秋收的活很重,李巧巧累的不行,和風婉清打了聲招呼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睡著了。
風婉清現在還不是很困主要在想修仙界的事,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次回到修仙界。
誰知剛升起這種想法,的腦袋一一,瞬間就昏了過去,整個人一下就從床上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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