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璟聽著,只覺得后背冷汗直流。
可是他們在蓬萊住了這麼久了,確實是什麼也沒察覺出來啊。
“是我徒弟,如果有任何事,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季修璟努力平復緒,著百里燁夫婦:“如果真有需要,我定當竭盡所能!”
百里燁寬道:“當務之急,還是等等寶玉的消息吧。否則我們也無從下手。”
沈流素心里著急,也不敢說話,生怕說多錯多,也怕給大家力。
暮寒眉頭鎖。
他走到窗前,去眺不遠的茫茫大海。
夏日的海面清澈明亮,非常漂亮,他跟在海邊嬉戲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轉過,他著眾人:“其實這一路過來,我也想了很多,修仙的事我不懂,但是任何事都是循序漸進的,這個道理不會變。飛升前,修為到底有沒有達
到可以飛升的條件呢?”
季修璟:“這……其實我們都覺得,進步很大,長很快,但是飛升也確實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
暮寒又道:“福壽從變人,還要經歷雷劫。筠炎遇上的黃大仙飛升,還要向筠炎討封。可是飛升,說飛就飛了,這是不是有點過于簡單了?”
眾人:“……”暮寒又道:“蓬萊是靈力充沛,利于修煉的。但是十八、福壽他們后來也來了這里,還有太傅,還有筠炎,他們也都在這里潛心修行過,為什麼沒有飛升?只有
飛升?”
眾人:“……”暮寒握雙拳,不忍地說著:“我冥思苦想,覺得夢境是真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的圣之!我記得還是嬰兒的時候,上的就已經換了圣之,而且只有上的是能量最純正的,因為這些凝聚了千百年來歷代圣的修為與華。素姨雖說也是圣,可是死后上的早就放干了,全都放給了,素姨死而復生后的,即便是帶有靈力,也肯定不能跟上的相提并論。我一直在忐忑,一直在惶恐,我怕有什麼東西看中了的,又怕惹麻煩
,所以故意設計飛升的樣子!”
暮寒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在筠禮表明立場相信他之后,暮寒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
他來蓬萊的這一路,還有昨天一整夜,都在反復去想整件事有哪些疑點。
想的太多,想的腦子都痛了。
他現在把這些說出來,原本將信將疑的人們,一個個都跟著提心吊膽!
百里燁的面都泛著一蒼白,眼中頓生驚濤駭浪!
如果兒真的了這麼多年的苦,或者已經、已經被滅口,那他……他居然渾然不知,豈不是枉為人父!
季修璟如坐針氈,猛地站起:“我去拿茶過來,燒點茶。”
他腦子有些,心里更是慌。
來蓬萊,起初是他提議的,因為他要為筠炎求劍!
飛升后,他還慶幸過,好在來了蓬萊,不然小徒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飛升。
可如今……
如果真有什麼,他豈不是為了間接害了自己徒弟的那個人?
這讓他何以堪?
天地良心啊,他季修璟一直是將所有的徒弟都當做是自己的孩子、甚至比自己的孩子還要好啊!
季修璟手心里都是汗,沈流素起:“我去!修璟,你休息一下,別張!”
季修璟僵地站在座位邊上。
沈流素趕出了房間,幾乎不過氣了,想到暮寒說的這種可能,眼淚就不爭氣地掉下來。
吹了吹夏風,平復了思緒,這才趕下樓去。
好在,寶玉并沒有讓他們等多長時間。
當晚他就來了小院,并且見到了百里燁等人。
書房門關上。寶玉心知大家焦急,索開門見山:“我昨晚從大哥得知此消息,便托朋友四下打聽。我有個朋友是可以隨意出南天門的,他幫我求了天上的仙人,查了下近
三年以來的飛升名冊。”
這一番過程,其實非常困難。
寶玉還為此奉獻了一株仙品藥草。
但是他并沒有說這些,只道:“消息絕對可靠!近三年以來,飛升的名單中沒有百里梔,也沒有從蓬萊飛升的人類!”
靜……
沈流素直接往后退了兩步!
百里燁因為過于震驚、恐懼,沒有及時反應過來,也沒能扶住!
季修璟雙微微發!
暮寒僵著一不,眼淚卻在瞬間蓄滿了眼眶,跟著大顆大顆地滾落!寶玉溫聲道:“姑姑飛升確實蹊蹺,現在人在哪里,完全沒有消息,我還會繼續想辦法去查,但是我有個要求,就是在我查到更多線索之前,盼諸位不要
輕舉妄,以免打草驚蛇!”
百里燁啞聲問:“怎麼查?”
季修璟:“我們能幫得上忙嗎?”
寶玉耐心解釋:“這里有些結界是我不能的,我只能拜托仙家朋友幫我查探,而且為了不引起注意,我今晚過來都是掩去了氣息的。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如果能拿到確鑿證據,證明有人借著飛升的名義劫持修仙者以達到其他目的,那必然是可以請求天界執法者對其制裁的!
畢竟飛升是天降的恩惠,冒充天降福澤是死罪!
我想要走的是這條路!
這是唯一可以確保我們所有人安全、幫姑姑報仇、功救出姑姑,并且將此大惡罪行昭告天下得到正道懲罰的萬全之策!
我與大哥商量過,他也贊同我們走這條路!”
百里燁已經等不及了:“可萬一等不下去了呢?”
“不會!”寶玉著百里燁,目清亮:“只要能有一魂魄尚存,百里家族的養魂玉,就可以將復活,不是嗎?”
百里燁猩紅了雙眼:“可是、可是如果真的走到只有一魂魄尚存的地步,要多苦啊!”“聽寶玉的吧!”暮寒出聲了:“我們冒進的話,對敵方不僅沒有任何殺傷力,反而會打草驚蛇。我們就要對外高高興興、無憂無慮地生活,即便那東西過來查探,看我們毫無戒心的模樣,他也會放心,也不會撕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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