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查到了！”

崇禎等人剛走到酒樓門口，打探消息的徐彥琦回來了。

“東家，此人名為張獻忠，字秉忠，號敬軒，現在是延安府的一名捕快，

因為生剛烈，打抱不平，又留著一縷黃的胡須，人送外號黃虎，在這延安城人緣不錯！”

“果然是他！”

崇禎聽完徐彥琦的匯報，心中暗嘆了。

剛剛聽說書人老曹黃虎，又聽人張哥的時候，以及他的胡須的時候，他就有所猜測了。

歷史記載，張獻忠是崇禎三年組織百姓起義的。

在這之前，還延綏鎮參過軍，過專業的訓練，所以在民變之后才迅速的嶄頭角。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工夫，既然如此，那就不能讓你離開了！”

“給老子打，打死這個小！”

在崇禎準備安排人收了張獻忠的時候，人群一陣。

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從人群中跑了出來，后面還跟著四五名穿家丁服飾的男子，滿臉的兇神惡煞。

孩子因為慌不擇路，跌倒在地，追著的幾名家丁瞬間就就將孩子圍了起來，抬腳就要踩去。

圍觀百姓一陣驚呼，這要是踩下去，以那孩子的子骨不死也要傷。

崇禎臉一沉，虎大威正準備上前的時候，一道影從酒樓沖了出來。

先發制人，一腳踹在了抬腳的家丁上，將家丁踹出去四五步，然后將孩子拉到了后。

“真不要臉，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孩子，男人的臉都讓你們丟完了！”

“黃虎，你看清我們是誰，別仗著幾分拳腳功夫就天不怕地不怕，這延安城有大把的人能弄死你！”

“弄死老子之前，老子先弄死你們！”

張獻忠滿臉的狠厲之，直接沖了上去，幾個照面，四個家丁就被放倒在地，慘哼了起來。

“黃虎，你闖禍了，這是延安府黃家的家丁，他姐夫就是延安府知府，你在延安府當捕快，怎麼連人都沒有認全？”

說書人老曹這會兒也出來了，看著躺在地上的家丁，臉一變，里嘟囔著。

“你小子為了個路人，輕則丟飯碗，重則喪命，值當嗎？”

“老子是捕快，有人當面行兇，老子若是不管，那還不如了這皮，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這事老子也管定了！”

“可若是這小子犯事了呢？”

“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能犯什麼事？殺人了還是放火了？用的著下死手？”

“即便犯事了，那就報，的到他們用私刑？真以為府是他們家開的呀！”

張獻忠滿臉的怒氣，隨后看著老曹：“老曹頭，別廢話，趕滾蛋，

萬一他們認為你是同伙，你這老胳膊老的挨上一腳就死翹翹了！”

“哎，你真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老曹恨鐵不鋼的怒罵了一句后，看著一邊似乎有些嚇傻的孩子。

“小娃娃，你什麼名字？犯什麼事了，趕說出來，免得連累救你的人，想好了再說！”

一邊看著這一幕的崇禎，輕輕的搖了搖頭。

從這件事就能看出來，張獻忠和歷史的評價一樣，打抱不平，格急躁剛烈，

作風簡單暴，只圖眼前痛快，缺乏長遠打算。

“老爺爺，大哥哥，我……”

“虎叔！”

張獻忠沒好氣的手一掌打在小孩子頭上。

老曹老爺爺，自己大哥哥，那自己豈不是平白矮了老曹一輩？

小孩子脖子一揚，滿臉的倔強之：“我李定國，是黃家的佃戶，

聽一些客商說皇帝將西安和翔府的耕地給了百姓，估計用不了多久延安府也會這麼做，我們……”

“小孩你想好了再說，否則老子早晚弄死你！”

“到現在了還威脅，真當老子怕你們！”

張獻忠一聽家丁的威脅，蹲下就是幾個大掌善了過去，打的家丁又是一陣慘。

李定國咧一笑，滿臉的解恨之，繼續道：“我們就不想種他們的地了，結果黃家不許，非讓我們種，

我們氣不過理論了幾句，他們就要打我們，我們趁跑了出來，結果他們就追上來了！”

“嘖嘖，果然不要臉！”

李定國說完，張獻忠就嘖嘖出聲：“見過強買強賣的，還是第一次見強租強種的。”

“你們幾個還有什麼話要說？”

“那又怎樣，這是我們黃家的事，你一個……”

“我一個人怎麼了，打你們沒商量！”

張獻忠不等家丁說完，上前又是一陣拳打腳踢，又是一陣飛狗跳。

圍觀的百姓雖然憤怒，但礙于黃家的勢力和知府的關系，也都只是指指點點，并未出聲。

一邊看熱鬧的崇禎等人，臉上沒有什麼變化，這種事他們來的路上就已經遇見很多次了。

“哎，不對呀！”

正拳打腳踢的張獻忠突然停住了，轉看著李定國，

隨后手在李定國頭上拍了一掌，怒罵道：“你小子特麼的是不是傻？”

“虎叔，干啥打我？”

“皇帝將西安和翔兩府的耕地賣給百姓了，這是大好事，我們有地種了，

但陜西還有六個府，朝廷也不可能一下子將六個府都弄了，慢刀子燉的可能更大，

也許是今年，也許是明年，搞不好兩三年后，

你們現在著急找黃家說不種了耕地，你們今年吃啥？你這不是傻是什麼？”

“虎叔，你說的沒錯，但村里的老人說了，看今年形，旱的可能也很大，

一畝地能收一石就不錯了，黃家再收五租子，剩下那點夠啥？算是替黃家忙活了！”

“那也比你們沒吃的強吧，你小子傻不傻！”

“虎叔，其實我們也不是不租了，只是想鬧一鬧，

皇帝不是在西安嘛，搞不好皇帝早就派錦衛或者其他人來各府城暗查了，

只要鬧大了，知府為了平息民憤，加上西安和翔兩府的力，會出面讓黃家收點租子，

一不行就兩，兩不就三，能一些是一些，我們也多點口糧！

結果我們剛說完，黃家這群不要臉的，直接就沖上來打我們，一點都不講規矩！”

“呵呵……你特娘的真是人才，你都要人家的利益了，你還指著講規矩？”

“誰教你這些七八糟的東西？”

“什麼七八糟，這計謀，計謀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