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記錄都改了,包括云薇暖來檢查的時間,包括懷了雙胎的事實,都被更改了。
這詳細的報告中記錄了云薇暖查出懷孕隨后流產的事,每一份報告都很完。
如果不知道事實,本不會懷疑這份記錄的真實。
但從某個方面來說,這就是一份真實記錄,所有的流程都沒錯,錯的只是云薇暖本沒流產。
是誰,在背后縱了這些?是云薇暖嗎?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到底是誰?
傍晚,厲家,厲嘯寒坐在沙發上,怔怔看著茶幾上那厚厚一摞記錄。
云薇暖懷孕了,不用算時間都知道,孩子是他的。
可是竟然沒有告訴他,竟然私自做主將孩子打掉了,然后在墮胎第二日踏上了出國的飛機。
這個人的心到底有多狠?就算心里沒有他,可是那個孩子呢?
孩子是無辜的,那是上的一團啊,怎麼就舍得殺死那個無辜的小生命?
在今天之前,他對自己很有信心,他以為,只要他出現在云薇暖面前,只要他稍微勾勾手指,云薇暖就無法抗拒他的,就會撲他懷中。
就算有所掙扎,可也會在他的攻勢下繳械投降,他厲嘯寒從來都沒有失敗過的。
現在,現在這個人狠狠給了他一掌,讓他認清了現實。
像是有帶著勾的針刺他心口,拔出來時帶著,疼得他無法息。
他的孩子,就這麼被云薇暖殺死了!他的真心,就這麼被云薇暖糟蹋了!
厲中霆和盧小昭回家時,就看到兒子坐在沙發上,任由黑暗裹挾著自己,一語不發,像是一座冰山。
打開客廳的燈,厲中霆挑眉問道:“你怎麼了?”
厲嘯寒抬頭看著父親,眼眶微微有些紅:“爸,如果有人殺死我,你會怎麼辦?”
“我窮盡一生報仇,讓對方債償。”
厲中霆一邊幫媳婦兒掛包,一邊回答道。
說完,他疑問道:“然而以你現在的份,誰還能滅了你?你不滅別人就不錯了。”
厲嘯寒笑得凄涼,他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父親的問題。
盧小昭坐在沙發上,踢了踢厲嘯寒的:“去,給我洗一盤水果來。”
“讓李嫂給你洗,我現在不想。”厲嘯寒木然說道,眼神有些空。
盧小昭挑眉,扭頭看著自己的丈夫:“你兒子這是要造反,你不管管嗎?”
“十年前我還管得了他,現在?你想讓他斷了咱們倆的生活費嗎?”
認清現實的盧小昭嘆息一聲,放棄了使喚兒子的念頭,轉指使厲中霆去洗水果。
“怎麼了?失了?前幾天月嬅還說你給找了個新嫂子,我與你寶珠阿姨今天還商量著要見見那孩兒呢。”
聽到母親的話,厲嘯寒笑得很冷,指了指茶幾上的一摞紙:“走了!殺了我的孩子。”
盧小昭坐直了,拿起那些檢查單,一頁一頁看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睦和醫院?”厲中霆端著果盤走過來,隨口說道:“我記得睦和醫院當年是賈嬙的產業吧?”
因帝王和權臣的忌憚,她被陷害,毀名節,失後位,家族也因她淪陷。再睜開眼,她已是侯府的結巴嫡女。上世能談笑間定乾坤,這輩子也能算他人生死,定家國,從手裡溜走的
駱寧替太后擋刀重傷,換取家族爵位。她南下養病三年,回來后卻發現,表妹占據了她的院子。 表妹也取代了她的地位。駱寧的父母、兄長疼她、祖母賞識她;就連駱寧的竹馬,也暗慕她,說她處處比駱寧優秀。 駱寧大鬧,他們聯手害死了她。 做鬼十八年,看到了他們的下場,她重生了。 她又活了。 這次,她想要活得痛快。 ——*——*—— 駱寧重生后為復仇,找攝政王做靠山。 “明面上你是雍王妃,實際上你是本王之奴。他日,助你假死脫身,更名換姓。封你為郡主,有封地、俸祿,同郡王。” 她同意了。 她鎮得住側妃、斗得贏野心勃勃的門閥、哄得了太后。 幾年后,攝政王成了新主。 跋扈狠戾的年輕帝王,用很縹緲的聲音問她:“郡主印換皇后金印,可愿意?” 她忠誠聽話,頭一回忤逆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