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殺了。”
墨景琛對薄夜吩咐著。
雖然是對薄夜說話,但他目卻落在上敏上。
墨景琛是聰明人,之所以將手機開了擴音就是想要讓上夢借機‘看清’上敏的真面目,也好刺激一下上夢,‘松松’的。
從他跟薄夜兩人去了鄉下找到上夢,在菜園地里第一眼看見上夢,他就知道并不是真的傻,而是在裝瘋賣傻。
至于為什麼裝瘋賣傻,墨景琛不得而知,但現在可以試探一下況,或許會得到更多有利的東西。
“這是上敏的意思。”
墨景琛又補充了一句。
“啊?嗚嗚嗚……不要,哇……嗚嗚……夢夢不要死,救命呀,夢夢不要死。”
電話里,上夢哭了起來。
“你胡說,怎麼可能是族長的意思?不可能的。”
上青梅是清醒的,聽見墨景琛的話安靜不下來,立馬反駁了一句。
“上族長,這人的聲音聽著不悉?上青梅,比你小了十歲,可以說是你在邊長大的。”
墨景琛問道。
“什麼上青梅,我不認識。”
上敏說道。
“薄夜,手。”
墨景琛道了一句。
盡管隔著手機,但薄夜與墨景琛相識已久,兩人之間默契早已達,他直接拿著手槍,毫不客氣的給了上青梅一槍。
砰地一聲,一道槍聲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而后就是一陣尖聲,“嗚嗚嗚……阿媽,阿媽你不能死,嗚嗚……你們都是壞人,為什麼要殺了阿媽,嗚嗚……”上夢抱著上青梅嚎啕大哭起來。
“唔……”驀然,一道細微的聲音又響起,是上青梅的聲音,握著上夢的手,“夢夢,阿媽的好孩子,我……我一死,你就是只剩下一個人了。
可你……你的真實份是上敏的兒。
我是不行了,你……你應該去找你母親。
阿媽知道……阿媽知道你本不瘋也不傻,夢夢,你……要……好好……好好的……唔……活……”“唔……阿媽,你不能死,阿媽你說話啊,阿媽你別睡,你說話啊。
嗚嗚嗚……”電話那端是上夢的哭喊聲,撕心裂肺的聲音,著實讓人心疼。
墨景琛不為所,倚靠在椅子上,手里夾著一支香煙噙,點燃,了一口,棱角分明的瓣吐出裊裊輕煙,目注視著上敏,似乎想要從臉上察出什麼來。
果不其然,上敏臉大變。
怔怔的站了起來,慢慢的朝著墨景琛走了過來,然后在他面前停了下來,杵著手杖穩住子,說道:“你只是裝瘋賣傻?”因為上青梅一直陪在上夢的邊,所以上夢有沒有在裝瘋賣傻很清楚。
可上敏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上夢幾次,又怎麼可能知道上夢是裝瘋賣傻?又或許在上敏眼里,上夢是個傻子已是事實,也沒多想。
但現在知道上夢本不是傻子,反倒讓有一種被蒙在鼓里被騙了的覺。
“你回答我。”
又說道。
電話那頭,上夢的哭聲停止了,沒有了任何的聲音。
墨景琛將手機拿了起來,看著上敏對那邊的薄夜說道:“阿夜,手。”
阿夜。
這是墨景琛第一次對薄夜這麼稱呼。
兩人之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然變了互相信任的好兄弟。
電話那頭的薄夜輕聲一笑,像是聽見墨景琛的稱呼之后有些好笑。
但更多的是欣與滿足。
總覺得之前的那些付出能換來個兄弟,倒也是好事一樁。
“得嘞。”
薄夜應了一聲,拿著槍對準上夢的腦袋,說道:“你養母都已經死了,黃泉路上你也做個伴吧。
畢竟生母不如養母。”
最后一句話才是重點。
上夢跪在地上,懷中抱著的是上青梅的尸,腦袋依偎在上青梅的臉頰上,閉著眼睛沒說話,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一陣沉默,雙方都沒有說話,像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一秒、兩秒……一分鐘。
足足一分鐘的對峙,誰也沒說話,最后還是薄夜率先手,對著上夢來了一槍。
砰——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上敏的子猛地一,墨景琛將此一幕清晰的看在眼里。
“哎呀,不好意思,打偏了。”
薄夜訕訕一笑道。
“景琛,你說你,給我配了一把什麼垃圾槍,這麼近都打不準。”
“槍法不。
怪我?”薄夜和墨景琛兩人唱雙簧。
上敏握著手杖,眼睛一直看著墨景琛手里的手機,沉浸其中,心無比的糾結。
“我……”正當上敏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電話那頭的上夢猛地抬頭,渙散的目瞬間聚焦,臉也冷了幾個度數,“上敏的私生子不止我跟上明雀,還有在C國的麥克森·米切爾,華國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秦家的長子,秦環宇。
還有……”“住口,你給我住口!”上夢的話無異于一記驚雷,將剛才沉默安靜的上敏給炸醒了,整個人面漲紅,對著手機吼了一聲,甚至手去槍手機。
墨景琛立馬拿著槍對準上敏,然后在腳下開了一槍,“別!”他呵斥一聲。
一時間外面那些守衛又跑了進來,上敏立馬對那些人吼道:“誰讓你們進來的,立馬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
守衛一臉蒙圈,但因為下了命令,只好選擇服從。
“還有很多。
上到族的員,下到族的平民,以及族之外各開枝散葉,但凡是有可利用價值,亦或是長的上敏的法眼的男人,都有承歡膝下。
就現在我所知道的,以及找人代yun出生的孩子就有五……”“別說了,我讓你別說了,上夢,你聽不見嗎?”電話那頭的上夢機械的說著自己所知道的事,任由上敏在這邊如何的嘶吼都無濟于事。
素日里遇事從容不迫的上敏在此刻也慌了神,整個人有些不控制。
或者說那些見不得的丑聞被曝之后,覺得沒臉見人,無比恥。
“只不過的孩子大多數是男孩子,沒法繼承族之位,所以他就將那些人養在其他各地,發揮著最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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