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先生你說笑了,
你怎麼會……”
謝南凜眼皮一掀,看向:“畢竟若是謝某出現,不人會議論我和晚星的份,而今天的宴會,作為葉大小姐的晚星才是主角,任何其他份都會分走旁人的注意力,所以謝某沒有出場。”
謝南凜說完,又笑了:“不過謝某懂這個道理,有人好像不懂。”
葉清歌聽著這明晃晃的嘲諷,笑容都快維持不下去。
“謝先生您在說什麼,我有些聽不明白,我過來,只是想和謝先生問個好。”
謝南凜毫不客氣,眼神冰冷:“葉小姐是聰明人,怎麼會聽不懂,若真什麼都不懂,就不會在宴會上送那幅畫。”
葉清歌眼眶發紅:“謝先生,您誤會我了,我送畫的時候并沒有想那麼多,聽見爺爺點破,我才知道我有多過分。”
“可是,畫已經送了,那也不是我的本意,我沒想到我會搶走晚星的風頭……平日里,大家都是一家人,不分這些的,我沒想到晚星會在意這個。”
謝南凜笑容不達眼底:“所以葉小姐是在我面前,控訴晚星小氣?”
葉清歌笑容再次僵。
……謝南凜怎麼不吃?!
謝南凜眸凜冽,不等葉清歌開口,他便一字一句。
“葉小姐,今天是晚星回家的大好日子,謝某不想見,再有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能過去的了,明白?”
葉清歌死死咬。
“對了,還有。”
謝南凜背靠沙發,神慵懶,輕抿一口龍井:“葉小姐送給老爺子的那幅畫,是真是假,葉小姐心里很清楚。”
葉清歌渾一,猛地瞪大眼睛!
謝南凜這是什麼意思……?!
那幅畫,就算是齊家人來鑒定,都不會看出什麼端倪,謝南凜卻說它是贗品?!
不……不……謝南凜可能不是這個意思,他或許只是隨口一說。
但無論如何,這近乎,葉清歌是套不下去了。
以前在京城,都是那些男人想方設法討歡心,卻沒想到現在上謝南凜這麼茬,不甘心的咬了咬牙,艱難的出一句。
“多謝謝先生關心,畫當然是真的,從前齊老爺子也很疼我。”
說完,也不看謝南凜什麼表,匆忙走了。
謝南凜嗤笑放下茶盞。
白霽躬:“先生,那幅畫是贗品?既然如此,何不揭穿?”
謝南凜淡淡道:“是要告訴老爺子,走,隨我去一趟。”
“是。”白霽見到謝南凜起,便跟了上去,不過他還是不明白:“既然您打算揭穿,又為何要‘提醒’葉清歌?豈不是給了準備的時間?”
謝南凜角浮起一笑:“如何準備?”
白霽還是不明白。
謝南凜意味深長:“你以為葉老爺子不知道?又或者……那幅畫是贗品,你猜,真品在誰手上?”
……
宴會廳。
晚星瞥見那幅畫,微微蹙眉,而后俯,對老爺子說了什麼。
葉老爺子眼前一亮,隨后下眼底的欣喜,“哦?你怎麼看得出來?”
晚星對國畫確實很有研究,因為爺爺很喜歡,于是也跟著爺爺學習,學到現在,也畫了二十多年,只不過回國后事務繁忙,便一直沒有練筆。
而齊老爺子,和爺爺的關系又很好,兩人在畫作上有不共同語言。
所以晚星見到這幅畫,就知道是拙劣的模仿。
……不,不能說拙劣,因為在旁人看來,這確實是出自齊老爺子之手。
晚星饒有興趣:“您不是也看出來了麼?還問我?”
“嘖嘖,以前只有知念會這麼對我說話。”
葉老爺子不由哈哈大笑。
在兩人的對話中,周圍人已經聽出了晚星的意思。
小姐覺得,這幅畫是贗品?!
葉清歌廢了大功夫找來的畫,怎麼會是贗品?
葉清遠瞪大眼睛,瞳孔充,似乎想不明白晚星怎麼能這麼惡毒:“晚星!你夠了吧,你說這是贗品?!清歌送給爺爺的心意,怎麼可能是贗品!”
晚星挑眉,看向氣急敗壞的葉清遠:“你急什麼?”
葉清遠看起來仿佛要被氣死了,兩頰漲紅:“清歌因為你,甚至連宴會都不能出面,的一番心意,你卻信口雌黃說的贗品,你為了什麼,以為我不知道?!”
晚星看看葉老爺子,又看看葉清遠,最后又看看葉老爺子,真的很震驚。
——葉清遠是真不知道這幅畫是贗品?不應該啊。
這幅《石溪湖畔圖》的真品在誰手上……葉清遠真就一點兒都不關心啊?
震驚到了。
大約是清楚看見了晚星眼底的驚詫,葉老爺子輕咳一聲。
然而他還沒說話,葉清遠就氣到臉漲紅:“你不就是為了在爺爺面前上眼藥,讓爺爺覺得清歌不孝敬他,對他不上心,弄一幅贗品來糊弄他嗎?”
“可是清歌一心只想著爺爺,是希爺爺能開心!你呢?!不管不顧,沒有證據,就說這幅畫是贗品,齊老爺子和爺爺是多年好友,和我們葉家也多有往來,是不是贗品,我們不比你清楚!”
葉清遠聲音很大,遠的賓客都被吸引了過來。
一些不明真相的,此刻聽見葉清遠的話,下意識看向晚星。
雖然不敢明說,但小聲八卦總是有的。
“真千金回家第一天,就給葉清歌一個下馬威?是不是擔心葉清歌威脅到的地位啊?”
“可葉清歌也是葉家人吶……們又不是什麼真假千金。”
“針對葉清歌,其實我還能理解,畢竟這麼多年在葉家寵的人是葉清歌,小姐心中嫉妒也是難免。”
“可是,齊老爺子是葉老爺子的好友,又已經去世了,他留在世上的畫作本就不多,葉小姐好不容易找到一幅送上,晚星非要說是贗品。”
“你們也清楚,葉老爺子眼里是最容不得贗品的,贗品落到他手上,一般都會被銷毀。”
“可這幅畫是真的啊,若是葉老爺子相信了晚星的話,豈不是要銷毀一幅真品?嫉妒可以理解,但晚星這擺明了,是惡意毀壞齊老爺子的畫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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