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氣急敗壞,提高嗓音來掩飾自己的尷尬:“謝南凜,我和你說話你聽不見?你現在的地位是怎麼來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晚星放下筷子,側頭去看這群打擾了吃飯的人。
為首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一臉鷙,后是被眾星拱月在當中的陸媛,之后,便是那個曾經在凜深集團樓下見過面的——陸夜霆。
陸夜霆對著微微頷首,紳士味道十足。
晚星開口,拖長語調,慢悠悠的聲音里帶了點嘲諷:“是陸家啊。”
偏偏門外那人居然沒聽出什麼不對勁,還以為晚星怕了。
“怕了?呵呵,謝南凜,我勸你識相就趕過來,伏個低做個小,否則,我在這里打你一頓,人家也只會說我們陸家重重義!誰讓你是私生子呢,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家去世的大小姐!”
晚星嘖了兩聲。
謝南凜恍若未聞,神平靜如常。
這一切,就好像是那個陸家爺在無實表演,仿佛一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他囂了三分鐘,才發現這一點,頓時臉鐵青,惱怒:“謝南凜!!”
他看向包廂里,口不擇言:“喲,小的也在,大的是私生子,那小的這三個是什麼,我看……啊!”
話還沒說完,晚星已經慢悠悠收回手,一個杯子正正砸在了那個男人上!
“你,你……”男人了下,只覺得痛得發麻,他瑟了一下,有點害怕又被打,但看到陸媛,想到了等一會兒的好,又咬牙切齒。
“謝南凜,你放任晚星打我是吧,好,好,我今天就替陸大小姐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是尊卑,你這種私生子,在陸家連狗都不如——”
那個男人大步快進門,擰起拳頭就要往謝南凜臉上砸,下一刻,晚星一腳踢在一旁的椅子上,椅子在的地面上,只聽‘嗷’一聲,男人應聲倒地。
晚星:“……”好廢。
陸媛眼神暗了暗,終于站出來開了口:“小姐,我們無意針對你,只是想和南凜敘舊幾句而已,你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晚星斜睨:“敘舊?我怎麼不知道陸二小姐和謝南凜,有什麼舊好敘。”
陸媛不愧是陸家這麼多年捧出來的名媛,聽見晚星這句滿是嘲諷的話,竟然還笑得出來。
“以后我們夜霆回了謝家,那就是一家人了,我知道剛才我們這兒是有人激了些,但那也是為了姐姐。”
“夜霆不比謝先生,從小沒了母親,所以他們激了一點,小姐應該可以理解,對吧?”
陸媛說完,笑的看著晚星。
晚星視線在陸家人上掃了一圈,而后捋了捋頭發:“是嗎,所以這是陸夜霆的意思?”
陸媛搖頭:“當然不是,夜霆這孩子從小心善,就算知道了謝南凜的份,也從未刻意針對,只是,我一看到謝南凜,就想到我早逝的姐姐,心中難免憤憤不平。”
“原來是陸二小姐憤憤不平。”
晚星點了點頭:“不過,我有點好奇,陸二小姐為什麼要憤憤不平?”
“畢竟原本和謝董聯姻的人,是陸二小姐,陸二小姐看不上這幢聯姻,推出大小姐替嫁,現在大小姐死了……二小姐,你應該到愧疚,而不是憤憤不平呀。”
陸媛臉驟變!
陸家幾個晚輩下意識看向,這件事雖然知道的人不,但礙于陸媛的面子,已經很多人沒人提起,所以這些晚輩們本不知道況。
陸媛沉了臉:“晚星,你一個晚輩,最好能懂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晚星慢悠悠:“陸二小姐別生氣呀,這件事又不是沒人知道,出去問問,不人心里都清楚。”
“我就是好奇,陸二小姐在讓陸大小姐替嫁的時候,沒有憤憤不平;在陸大小姐去世的是時候,沒有憤憤不平;和害死陸大小姐的小三兒一起喝下午茶的時候,也沒有憤憤不平。”
“怎麼看到謝南凜,就開始憤憤不平了?”
“謝董出軌的時候,姜秀蘭小三上位的時候,陸大小姐去世的時候……那會兒陸二小姐在干嘛呢?在憤憤不平嗎?”
“怎麼陸大小姐活著的時候,陸家捧著你,死了,陸家倒是良心發現了?”
晚星故作苦惱狀:“我真的不明白,陸二小姐,可以解釋一下嗎?”
謝南凜勾了勾。
知野:“……”媽咪!您知不知道,憋笑很辛苦啊!他都快被憤憤不平洗腦了!
陸媛氣的哆嗦,“晚星!”
“陸夫人別生氣,對了,還有個問題,我也想不明白,正好您在這里,順道問問您。”
晚星滿臉不解:“陸二小姐,您母親小三上位功,當上了董事長夫人,但您該不會忘了您的出吧?”
“既然您厭惡謝南凜這個‘私生子’,那是不是也該厭惡厭惡自己呢,對不對,畢竟您也是私生呀。”
……
……
整個包廂噤若寒蟬。
跟著陸媛來的那些陸家晚輩,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敢說話的。
陸媛這些年一直自詡陸家正統千金,就算是平日里和那些名媛聚會,也看不上私生出的。
畢竟在的心里,算什麼私生?明明是陸眠那個賤人搶了的位置,怎麼能算私生?
但現在被晚星提起,還是覺得,周圍人明晃晃的視線都在嘲諷!
陸媛深吸一口氣,出一個威脅的笑容:“小姐,禍從口出的道理,希你能明白。”
“陸二小姐這是在威脅我?”晚星笑。
“你!”陸媛氣急敗壞。
“小姨,您不用生氣。”
忽然,一道清潤的男聲響起,陸夜霆還是那副溫和有禮的模樣:“我們今日過來,也不是非要與南凜爭個高下的。”
陸媛這才想起今天的正事,整理了一下緒,高高在上道:“對,謝南凜,你手上南城那塊地,讓出來給夜霆。”
渺渺和知野對一眼,渺渺頓時意會,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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