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書’上。
用晚星的口吻,整頁整頁辱罵安雪,詛咒安雪去死,用詞之惡毒,令人膽寒。
……怎麼會有人,用如此惡毒的語氣,詛咒自己的妹妹?
甚至用自己的死,迫家把安雪趕走!
而書上,晚星還說,如果這次林茹雅和行誠,不能狠下心,讓安雪滾出去,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去死,讓家永遠被唾棄!
旁人不由唏噓,難怪旁人都說,晚星心腸惡毒,雖然是真千金,卻不被人喜歡。
大家也好奇,哪有親生父母嫌棄親兒的?就因為親兒流落在外十八年?
但流落在外,也是父母的錯,和兒有什麼關系?
所以當初,家偏心養,嫌棄親兒的時候,還有不人為晚星打抱不平。
可現在,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晚星雖說是親生的,但安雪好歹也在家生活這麼多年,哪能說丟就丟?
林茹雅捂著,痛哭流涕,“當初,我們也為了晚星,委屈過安雪,可沒想到,晚星不僅不激,還變本加厲!”
“人人都說,我們為了養,打親生兒,可是……可是我們也不想呀!”
安雪好像想起了當年不堪回首的往事似的,默默垂淚。
行誠嘆了口氣,“不過好在,晚星后來也覺悟了,也認為,自己對安雪太過分,所以書最后,還留了一段,希我們日后,能對安雪好些。”
“而這封書,是在醫院里找到的,寫完之后,就起了火……”
行誠面容痛苦,“我知道,是我們家不好,才會讓晚星覺得心里不平衡,才會犯下如此大錯……”
安雪也楚楚可憐,“爸爸,不是您的錯,都是我,是我不好,我不該留在家……”
臺下眾人都聽不下去了。
尤其是五年前那位孕婦,更是義憤填膺,“這怎麼是你的錯!明明是晚星心狹隘!用自殺來威脅父母,這種人早就該死了!”
“自己死就算了,還連累我們,死后活該下地獄!”
安雪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出一個得意的笑。
看吧,晚星,你就算活著又能如何?
現在,你只能做一個‘死人’!
而家的一切,都會是的,包括南凜!
正好這時,有人好奇,“據說晚星是謝南凜的前妻吧,還是謝小爺的親生母親,怎麼的忌日,謝先生都沒有面?”
安雪咬了咬,神故作懇求,“今天是姐姐的忌日,大家就不要說這些了……”
林茹雅嘆氣,“晚星啊!雖然已經不在了,我現在說這些話也不好,但實際上,當年那場婚姻,南凜也是被迫的!”
臺下的人反應過來。
“所以,謝先生其實也很厭惡!”
“父母失,老公嫌棄,晚星這人生,活著確實沒什麼意思。”
“看來謝先生當初最在意的是安雪小姐吧,都怪晚星橫一腳,害得有人生生分離!”
……
晚星看見那書,笑容更深,指尖輕輕過謝南凜的結。
“謝先生,原來當初就是這東西……讓你相信,我是‘自殺’呀。”
謝南凜結滾,嗓音啞然,似乎在克制什麼,“抱歉。”
當初的證據,當然不止這個,還有一則晚星的視頻錄像,對著鏡頭說,活不下去了,哭著拜托自己照顧安雪。
謝南凜無法形容當時看到這視頻時的心痛,他連晚星的尸都沒有見到。
他只能麻木地,完晚星的‘愿’。
只有那時候,心里會好一些。
他不是沒有想過,晚星或許還活著。
他找過很多地方,但最終的結果都讓他一再失。
只是……
這些話,就沒必要說了,說出來,就好像他在狡辯似的。
晚星嘖了一聲,眼如,“道歉啊……可是謝先生,大家都是年人了,有時候道歉是沒用的,需要作出一點實際行。”
輕輕抬手,的掌心輕輕上謝南凜的臉,“謝先生,他們都在好奇,你作為我的前夫,為什麼沒有參加我的忌日呢?”
謝南凜輕輕垂眸,手掌握住的,將的手背上自己的臉頰,“謝太太,不是前夫,我們還沒有離婚。”
晚星挑眉。
謝南凜不等開口,便繼續道:“謝太太還活著,需要什麼忌日。”
晚星托腮,“是這個道理,我還活著,要什麼忌日?”
謝南凜打開車門,嗯了聲,面平靜,“走吧。”
……
安雪聽著眾人對晚星的一句一句謾罵,心中不由一陣暢快。
輕輕搖頭,故作憂傷,“大家別說了,晚星姐姐直到離世前,都還著南凜,得不到南凜的,已經很可憐了。”
“至于南凜今日沒有來,也不是他不在乎晚星姐姐,只是,只是……”
安雪說了個半天,好似說不下去。
眾人明白了,眼中滿是不屑。
說到底,晚星就是活的失敗,忌日上,老公孩子一個都不出現!
“好了好了,大家別說這個了,接下去……”
安雪又是那幅溫溫善解人意的模樣,然后話剛開口,便忽然被一道冷漠的男聲打斷——
“謝某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對晚星棄之如敝履,小姐倒是清楚了。”
全場安靜下來。
這聲音是……謝南凜?!
所有人刷的回頭,面震驚,謝先生竟然來參加前妻的忌日?
安雪表一僵,面白了白,隨即出一個驚喜的笑,“南凜,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抱歉抱歉,瞧我在說些什麼,你能來,姐姐一定很開心……”
“南凜,我正準備給姐姐上柱香呢,今天我們對大家說明了真相,也是再給姐姐贖罪,南凜,你不要怪我們。”
謝南凜眸淡淡,并未開口。
倒是他后,傳來了一道聲。
“贖罪……這麼說,晚星如果泉下有知,還得謝安雪小姐了?”
安雪臉徒然僵,所有笑容都驀地僵在臉上——!!
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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