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凜一頓,微微挑眉,“你……不在凜深大廈?”
晚星指尖轉著一支筆,幽幽道:“眼睛不好就去治。”
原來是看錯了麼?
謝南凜倒是沒多想,自然而然轉移話題,“謝某有沒有幸,邀請小姐共進晚餐?”
晚星想也不想拒絕了。
謝南凜低低輕笑,“渺渺和知野也在這里。”
晚星:“……”
晚星咬牙,“謝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語氣,很像一個人販子。”
謝南凜不置可否。
掛了電話,他拎著蛋糕回到辦公室,還沒進門,就見到‘知野’正背脊端正地坐在茶幾前,閱讀一份文件。
那文件已經過期,原本是要理掉的,但謝南凜離開的匆忙,便扔在了會客廳的茶幾上。
此時見到‘知野’看得這麼認真,謝南凜竟然有一瞬恍惚。
他總覺得,他好像看到了榆辰。
不……應該說,知野和榆辰很像。
可他們明明是不一樣的子,怎麼會這麼像?
辦公室里的兩只很明顯沒有發覺謝南凜回來了,正在說話。
‘知野’還在看文件,渺渺湊過去,“你看得懂嗎?”
‘知野’點頭,“不難。”
渺渺認真地看了眼,頓時覺得頭暈眼花,倍佩服,“這還不難?”
“嗯。”‘知野’好像真的覺得沒什麼,他語調認真,“不過這份文件應該過期了,上面的報價不符合預算。”
謝南凜下意識挑眉,知野竟然對商業方面,嗅覺如此靈敏。
渺渺歪頭,湊過去問:“為什麼?”
‘知野’認真解釋:“報價四萬五一平的地皮,這個價格略高了,要知道地皮和房子不是一個概念,現在房地產的利潤和空間都在下降,四萬五拍下地皮,再建造商品房,風險太大。”
渺渺驚訝,“可現在房價不都很高嗎~”
‘知野’搖搖頭,“還是要看需求的,這個地段,這個位置,如果要造面積一百多平,總樓層二十幾層的高樓,那麼就說明……”
渺渺整個人都暈了,本聽不懂小爺在說什麼,明明他們一樣大,明明都是五歲,為什麼小爺說的話就仿佛是天書。
謝南凜在門口聽了半晌,‘知野’竟然懂這些!是特意學過?
如果是榆辰,對于這份合同分析的頭頭是道,謝南凜不會覺得驚訝。
但……據他所知,知野在國外從來沒接過這些,而且他對商業也不興趣,他怎麼懂這麼多?
謝南凜角泛起笑,如果知野真的對這些興趣,那他教一教也未嘗不可。
他正要踏辦公室,渺渺忽然放下合同,整個人倒在沙發上,崩潰的了一聲:
“啊!完全看不懂!別看了嘛,謝叔叔怎麼還沒回來,好無聊啊,小爺——”
謝南凜步子一頓,猛地抬頭!
小爺?
渺渺從來不會知野小爺,倒是有很多次,謝南凜聽見渺渺稱呼榆辰為小爺。
接著,他見到,沙發上的‘知野’,對于‘小爺’這個稱呼,沒有半點驚訝!
‘知野’回頭,面容無奈,“你要是無聊,我帶你去其他地方逛一逛?”
渺渺立刻來了興趣,從沙發上彈跳起來,“去哪?”
‘知野’說:“休息室,茶水間,都可以,對了這兒還有游戲廳,是給員工解用的,但現在可能有人,要不要去茶水間?那里有好多零食。”
渺渺對‘知野’的話毫無懷疑,也毫無異議,“好啊好啊,那我們快去。”
‘知野’看看左右沒人,帶著渺渺從辦公室另一道門離開了。
腳步聲遠去,謝南凜緩緩閉上眼睛。
知野只來過凜深幾次,不可能對凜深這麼悉,但這個‘知野’卻連地圖都不用看,就知道茶水間在什麼地方。
再加上剛才‘知野’對那份合同的分析,一個猜想驟然躥腦海——
滴滴滴,就在這時,線電話響了。
是白霽打來的,白霽疑問:“先生,今天大廈后門的指紋鎖開啟過一次,但我看監控,發現用指紋鎖開門的人是知野爺,您給知野爺,也錄了指紋嗎?”
謝南凜無聲的頓了頓:“……”
停頓兩秒,他嗯了聲,“是我錄的,不用管。”
“好的先生。”
電話掛斷,謝南凜握著話筒輕笑。
所以,現在的況很明顯了,知野和榆辰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互換了份,現在這個‘知野’實際上就是榆辰,所以他能開指紋鎖,所以他對凜深大廈異常悉。
只不過,他不明白,這倆孩子,好端端的互換份做什麼?
對了……
謝南凜忽然想到,姜秀蘭拔了榆辰的頭發,給他和榆辰做了親子鑒定。
他和榆辰當然是親父子,所以出了結果后,姑姑沒好氣的訓斥了姜秀蘭。
但如今想想……當初的‘榆辰’,真的是榆辰本人?
知野和榆辰互換份,卻沒人認出來,那麼當初被拔了幾頭發的榆辰,到底是榆辰,還是知野假扮的榆辰。
如果是知野……那豈不是……
謝南凜心頭一跳,一說不清的緒一涌而上,他用雙手撐住辦公桌,急促呼吸。
如果,如果當時的人是知野,那麼就說明——他和知野,是板上釘釘的親生父子!
知野和渺渺不是什麼拖油瓶,不是晚星和別人的孩子。
更說明,晚星當初,并沒有縱火殺害兩個孩子!
晚星如果不是故意縱火,那……是謀殺嗎?
可如果是謀殺,為什麼這些年查不到證據,他甚至還收到了晚星的一則錄像——在錄像里,說了自己活不下去了,想縱火自盡。
謝南凜線繃。
“謝叔叔~”渺渺吃完零食跑回來。
謝南凜收好緒,“我帶你們去找你們的媽咪?”
渺渺搖頭,晃了晃手腕上的智能小手表,“媽咪說晚上有事,謝叔叔,我們先回去吧。”
晚星晚上有事……
不知道為什麼,謝南凜忽然涌起一,現在就去找晚星的沖。
他說不上來這種覺是什麼,只覺得心臟陣陣疼。
就好像,今晚不去找他,就再也見不到了一樣。
“渺渺……”
“先生!”白霽敲門進來,面擔憂,“章叔心臟病犯了。”
謝南凜眉心一擰,“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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