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寒抓住的手臂，以一種不容忽視的力量，將拉了回去。

 “先理傷口。”

 跡已經干涸，凝固在傷口周圍，顯得猙獰可怖。

 希希一聽傷口就張地著葉綿綿，“媽媽，你傷了嗎？”

 撲騰著往上看，看到葉綿綿胳膊上的傷口，眼眶立即就紅了。

 “媽媽，痛不痛？”

 葉綿綿看紅眼眶心里就難，“媽媽不痛，別擔心。”

 “我給媽媽呼呼，不怕不怕，痛痛飛，痛痛飛走了。”

 小家伙噘著小，輕輕呼著氣，模樣萌又可。

 傅晏寒看著，角不自地勾起了寵溺的笑。

 葉綿綿一抬眼，看到傅晏寒邊那抹迷之微笑，就心驚不已。

 傅晏寒這是……

 “媽媽，你還痛不痛？”希希仰起小臉，路燈灑落在眉眼，皺眉的模樣跟傅晏寒格外像。

 葉綿綿心臟咚咚跳，說：“我不痛了，希希吹兩下比神丹妙藥都管用。”

 希希得意地彎起眼睛，“我就是媽媽的神丹妙藥。”

 警察逮了行綁架的老二，走過來對葉綿綿說：“蘇小姐，你驚了，人已經抓了，不過我們需要你去警局一趟，配合錄個口供。”

 “好，對了，傅奕川被這群人帶走了，他是遠輝集團傅董的公子，你們可得快些將人救回來，遲了傅董家估計會收到勒索電話。”葉綿綿提醒。

 不過這語氣里多有點幸災樂禍。

 傅淮山找來對付的人，抓了他兒子，回頭還要勒索贖金。

 要是傅淮山，都要氣得吐！

 警察：“……好好，我們馬上讓人設路卡，希能快些將傅先生救回來。”

 葉綿綿頷首：“走吧。”

 葉綿綿沒坐警車，而是坐進了傅晏寒車里。

 依然是司機開車，秦倦坐副駕駛座，和傅晏寒還有希希坐后座。

 秦倦時不時看一眼后視鏡，看到他們三人坐一排，怎麼看怎麼有一家三口的即視。

 他眼皮猛跳。

 今晚就不該被希希忽悠出門。

 傅晏寒沉默許久，終于開了口，“你怎麼會在傅奕川車上？”

 這是兩人重逢后，葉綿綿第一次從傅晏寒口中聽到傅奕川的名字。

 本來不想多管閑事，但到底還是沒有忍住。

 “你是因為傅奕

川母子才離開遠輝出去單干的嗎？”

 傅晏寒一怔。

 葉綿綿以為到他的忌，忙說：“你可以無視我這個問題。”

 “不是。”傅晏寒忙說，“我沒有什麼是不能對你說的。”

 葉綿綿抿了抿。

 傅晏寒說：“華微科技是我在五年前創辦的，法人代表是夏知遠，五年前我就在做離開遠輝的準備了。”

 葉綿綿聽見“五年前”這個微妙的時間點，有些疑。

 “為什麼是五年前？”

 傅晏寒看著，車線昏暗，只有路燈時不時從窗前劃過。

 燈在他廓分明的下頜刻出明暗界，鼻梁直，整個人上多了幾分戾氣。

 “我發現我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里，我不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創辦華微，可能是我在那種不安心理中留給自己的一條后路。”

 葉綿綿心里一松，不是因為就好。

 卻聽傅晏寒說：“冥冥之中，可能是潛意識里讓我離開傅家，干干凈凈等你回來。”

 葉綿綿：“……”

 一陣無語，這也能扯到上？

 “對你們來說，我當時已經在海里尸骨無存了。”

 傅晏寒看著，目深幽，帶著一抹葉綿綿看不懂的緒。

 被那眼神看得心慌，忙不迭地躲開他的視線。

 傅晏寒說：“是啊。”

 這兩個字里滿含苦，卻一點指責的意味都沒有。

 葉綿綿狠了狠心，“那你為什麼沒有跟秦卿在一起，你們當年應該是投意合。”

 傅晏寒眼眸亮了，像有一小簇火焰在燃燒，“你在吃醋嗎？”

 葉綿綿：“……算了，你當我沒說。”

 傅晏寒眼眸里那簇火焰倏地就熄滅了，看得葉綿綿很不忍心。

 就好像一直在欺負他似的。

 明明當年他們就不清不楚的。

 他垂下眼睫，看著有點可憐，希希覺到他的緒。

 小姑娘什麼不會，哄人更是一把好手。

 臉頰過去，蹭了蹭傅晏寒的掌心，“帥叔叔，你別難過，等我長大了，我喜歡你。”

 小孩子的真心總是讓人格外，傅晏寒看著葉綿綿，還是解釋了。

 “我跟秦卿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的只有愧疚。”

 葉綿綿：“你不用跟我解釋這些，也解釋不著。”

 “要解釋的。”傅晏寒說，“不長，沒有好下場。”

 當年，他要是肯讓自己的外一些，給更多的安全，或許就會信任他一點。

 他們已經因為有話憋在心里不說錯過了五年，他不想再繼續錯過下去。

 葉綿綿都被他的話逗笑了。

 “你現在倒是……花言巧語。”

 傅晏寒兀自苦笑，“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崩人設了？”

 葉綿綿想到他從前只會霸道地強取豪奪，如今卻學會了解釋和尊重。

 時間，真的會讓他們長。

 “倒也不會，現在這樣好的。”葉綿綿說。

 會表達自己，說出自己心的想法，不再讓人去猜他的心思，的確比從前好。

 傅晏寒說：“從前我不提，也許是因為那對我來說不是重要的事，我心都在你上，我以為你覺得到。”

 此話一出，葉綿綿頓時臉紅了。

 車里又不只有他們兩人，傅晏寒的話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開去城外？

 前排傳來秦倦和司機的咳嗽聲，葉綿綿心里更尷尬了。

 “那什麼，你好好說話，不要開車。”葉綿綿窘迫地低聲音。

 傅晏寒看的模樣，勾笑了起來，“你檢查過了不是嗎？”

 “傅晏寒！”葉綿綿低聲音警告，同時手捂住了希希的耳朵，“你別教壞小孩子。”

 傅晏寒瞥見紅的耳尖，心神一，很想把拽過來狠狠親上去。

 怎麼這麼可？

 傅晏寒最近反復夢見從前的事，其中就有他們在車里，在山上，躲在狹窄浴缸里的激。

 他每次見到，都會克制住從深涌上來的。

 他想靠近，親吻，想把融骨，此生再也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