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修長的手指輕輕過那道道細紋,細微的麻引起葉綿綿警覺。
“你在干什麼?”
扭頭去看,就見傅晏寒盯著腰側看,那神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心臟咯噔一跳。
當初懷希希的時候,長過一段時間的妊娠紋。
后來高科技與狠活讓妊娠紋淡化了許多,又隨著時間的久遠,幾乎看不見。
但并不是全然看不見。
仔細看的話,也還是有淡的像云紋的絮狀痕跡在上面。
小腹上的刀口是用紋掩蓋住了,但妊娠紋沒有。
傅晏寒是不是看到了?
渾繃,僵得厲害,卻不敢,免得惹他起疑。
“沒什麼。”
傅晏寒只頓了頓,又繼續將了藥的手掌在腰側,把藥慢慢進里。
這個過程,對兩人來說都是折磨。
好不容易結束了“酷刑”,葉綿綿后背起了一層細的汗,額頭上也是。
傅晏寒看了一眼,收拾好藥膏,起去洗手間洗手,出來手里拿了溫熱巾,幫將汗拭掉。
葉綿綿被這一折騰,困得眼皮耷拉下來,打了個哈欠,“麻煩傅總了。”
傅晏寒邦邦:“不麻煩。”
葉綿綿閉上眼睛,困意襲來,卻還惦記著一件事。
“傅總不用守著我了,去上班吧,我一個人也可以。”
傅晏寒沒吭聲,不一會兒,他就聽到葉綿綿均勻的呼吸聲。
睡著了。
他坐在椅子上,目若有似無地掃過腰側,葉綿綿以前腰上有細紋嗎?
其實他不怎麼記得了,最近想起的一些事,都是靠夢。
他夢見他們分開的最大的矛盾是因為鄧蕓華害死了父親。
而他,怕會離開他,擅自瞞了這點。
其實當時他的打算應該是等結婚后,他就會向坦白,告訴一切。
到時候即便會生氣,也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只要他不放手,就永遠不能離開他。
但是……
令他沒想到的是,葉綿綿當初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恨得要親手殺了鄧蕓華。
以至于事鬧到最后,一發不可收拾。
傅晏寒思緒閃回,注意力又放在葉綿綿腰側的細紋上。
他沒照顧過孕
婦,一時之間竟也想不到妊娠紋上去。
就是……莫名很在意。
手機震,他看了一眼,是夏知遠打來的。
夏知遠去了南城后,格也變得娘不拉嘰的,不就發嚶嚶哭泣的表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南城了天大的委屈。
平時傅晏寒看見他發來的消息,都不搭理,左不過是他派去南城刺探消息的工人。
可這位著實纏人,微信消息轟炸不功,就打電話訴苦。
前前后后,傅晏寒花了一百萬,也沒從他里套出有用的消息,倒是吃了一狗糧。
若不是念在他還有點用,他就拉黑他了。
傅晏寒不想吵到葉綿綿睡覺,攥著手機出了門。
他倚靠在走廊的墻壁上,接通了電話。
夏知遠活嚶嚶怪附,“嚶嚶嚶,哥,我掉馬了,秦舒知道我的真實份了。”
傅晏寒無語地了眉心,“所以你去了大半個月,問出什麼來了?”
“哥,我都要被人拋棄了,你還對我這麼冷漠,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話,安安我傷的心靈?”夏知遠慘痛地控訴。
傅晏寒指骨得咔嚓響,“怎麼識破你的份的?”
“我爸來南城參加行業峰會,當時我正在秦舒邊當小馬仔,一轉頭,就跟我爸來了個臉開大,我就暴了。”
傅晏寒:“……”
“我早知道你沒用,沒想到你這麼沒用,南城待不下去就回來。”
夏知遠慘兮兮地說:“我不回,我上秦舒了,我要在南城哄回心轉意。”
“……我聽說秦小姐是個疾惡如仇的人,你敢欺騙,不怕打斷你的狗?”
夏知遠嚶嚶嚶。
傅晏寒心煩地掛了電話,心想靠人還不如靠己。
葉綿綿這一覺睡到十點多,腰上也沒之前那麼痛了。
嘗試著坐起來,還好,不是那麼難以忍。
病房里只有一個人,稍稍安心,拿起手機。
手機上有十幾個未接來電,有分公司這邊打來的,也有南城總公司打來的。
葉綿綿想起陳悅說的逐浪直播欠債五個億的事,又頭疼起來。
可逃避終歸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把電話打給了秦越。
秦越那邊很安靜,應該是在辦公室。
葉綿綿說明況,自責道:“秦董,是我疏忽大意,讓公司
到莫大的損失,這件事我會負責。”
葉綿綿沒說引咎辭職,搞了這麼大個爛攤子,辭職并不能解決問題。
秦越笑道:“歡歡,商場如戰場,跌個跟頭沒事,叔叔這麼多年也有投資虧錢的案例,這不是什麼大事。”
“可是……”
“就當這五億是給你學費了,以后行事再謹慎一些,各方面調查再周一些,叔叔相信,只有挫折才會令人長。”
葉綿綿本來以為秦越會將痛罵一頓,再卸了的職。
沒想到他不僅沒罵,反而還安,跟講怎麼規避行業風險。
一個電話打了兩小時,葉綿綿滿心都是對秦越的崇拜與折服。
“謝謝秦叔叔,吃一塹長一智,我以后做事會更謹慎。”
秦越:“不用給自己力那麼大,報仇也不用急于一時,五年都等了,對嗎?”
“嗯。”
掛了電話,葉綿綿心里還是很自責,暗暗發誓,會將這五億討回來。
手機再度震,這次是秦墨蕭打來的。
接通,聽見電話那端聲音很嘈雜,還有航班播報。
“哥,你在機場?”
秦墨蕭也沒瞞,“嗯,我在盛州機場,你在辦事嗎?”
葉綿綿聽他的聲音有點焦急,說:“我不在辦事,我在醫院。”
秦墨蕭聲音頓了幾秒,“醫院?你為什麼在醫院?”
昨晚葉綿綿沒回家,他以為是跟傅晏寒在一起。
卻萬萬沒想到會在醫院。
葉綿綿心知瞞不了他,坦白,“昨晚在新辦公樓那邊被裝修材料砸了一下,扭到腰了,我怕你們擔心,就誰也沒說。”
秦墨蕭皺眉,“出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瞞著我們?”
葉綿綿吐了吐舌頭,求饒,“對不起,哥,我錯了。”
“你在哪家醫院,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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