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四年前的上元節,他穿過擁人,準確無誤地抓住了的手。
這些都與他的容貌無關。
卻固執而長久地烙印在了的心里。
“晏晏。”皇后輕聲喚回的神思,“你在宮中長大,按說見過不姿容出眾的郎君,為何唯獨對太子心生好?據本宮所知,本宮的兄長曾經有意與令尊結為親家,本宮的侄兒樣貌也算出挑,但你每次見到他,除去互相見禮,都說不得三五句話。”
“公子才貌雙全,只是與臣脾不投。”趙晏誠實道,“而且在臣看來,太子殿下姿容卓絕,無人能出其右。”
“你實屬抬舉他了,被他聽到,不知會得意什麼樣。”皇后笑了笑,“其實你那位朋友虞將軍長相也不錯,阿瑤眼頗高,都對他格外欣賞,論,他應當與你非常合得來。”
“可臣確實只把他當做朋友。”趙晏神坦然,心卻有些疑,阿瑤何時跟虞朔這麼了?
皇后沒給提問的機會,又道:“如若你并非阿瑤的伴讀,僅是逢年過節隨父母宮,與我兒有了一面之緣,你會因此相中他的外表,進而喜歡他嗎?”
趙晏認真想了想:“臣依舊會覺得殿下是自己有生之年見過最好看的人,但不大可能產生其他念頭。畢竟殿下對小娘子們的態度有目共睹,臣何必做不切實際的夢?”
“這便是了。”皇后得出結論,“他于你而言,已經為獨一無二的存在。”
“或許你會想,他恰巧生著一張你中意的臉,在你竇初開的年紀出現在你邊,你才順理章地喜歡上他,但人與人的緣分本就是種玄妙的東西,一念之差,即可導致截然不同的結局,假設只能存在于想象,事實是今生今世、此時此刻,你們的命運走到了這一步。”
趙晏一怔,就聽接著道:“晏晏,本宮與你說這些,只是以過來人的份答疑解,而非強迫你留下。你若決定離開,本宮定會尊重你的選擇,你我今日所談,本宮絕不向太子半句。”
“娘娘好心,臣從未質疑。”趙晏由衷道,“娘娘所言,令臣頗有茅塞頓開之,當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皇后眉眼含笑:“你這孩子,慣會哄人開心。”
這時,宮人進來通報:“娘娘,含章公主到了。”
姜云瑤昨晚喝得酩酊大醉,今早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工夫才起來。
進門落座,端了一路的儀態終于無以為繼,綿綿地靠在皇后肩上,兀自慶幸道:“還好我只是個公主,無需像阿兄和晏晏一樣,天沒亮就要去面圣。”
皇后憐地著的頭發:“你的酒量簡直是隨了我。”
姜云瑤眼睛都睜不開,喃喃自語道:“我可真羨慕晏晏千杯不倒,昨晚不知替我擋了多酒,現在坐在這兒,卻一點也不見醉態。”
趙晏:“……”
阿瑤要是知道昨晚的“功偉績”,恐怕會被嚇得立刻清醒過來。
想到什麼:“阿瑤,近些天你有見過虞將軍嗎?”
姜云瑤點點頭,仍然閉著眼睛:“你放心,他好得很。”
趙晏與皇后對視一眼,皆有些驚訝。
按說虞朔在軍中任職,并不能隨意出后宮,姜云瑤與他面,必定是在其他地方。可含章公主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能走一步絕不走兩步,去過最遠的距離就是東宮,怎會如此反常?
姜云瑤覺察到安靜,好笑道:“阿娘,晏晏,你們該不會以為我瞧上人家了吧?實不相瞞,他的確甚得我心,如果他只是個尋常的世家公子,我已經去請求阿爹,把他討來給我做駙馬了。可他天縱英才,將來必大事,我又豈能因一時興起而毀人前程?”
駙馬不得居高位,是歷朝歷代默認的規矩,即使父親寵,又信任虞朔的人品,愿意為他們破例,可某些事一旦開了先河,就會造無窮無盡的麻煩。
不說后世,僅高皇帝和先帝名下為數眾多的長公主們,見狀難免會產生微詞。
“別擔心,我沒有與他說過,因為我不屑做強人所難之事。”語調輕松,渾不在意的模樣,“以我的份,想要什麼樣的郎君還不是手到擒來?何至于執著一人,最終鬧得不歡而散。”
聞言,皇后和趙晏同時松了口氣。
姜云瑤有個難得的優點,就是凡事都很想得開,絕不強求。
生長在錦繡叢中,一傲骨不允許對任何人或事死纏爛打,而且,總能得到更好的。
說完沒多久,就依偎在皇后畔沉沉睡去。
皇后輕手輕腳地讓枕在自己膝上,示意取來幾本書,與趙晏各自消閑。
屋外寒冬凜冽,室卻溫暖如春,裊裊茶香四溢,周遭安靜得只有書頁翻的聲響。
這是趙晏兒時最悉的場景,荏苒,似乎一切都未曾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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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含元殿。
宗室與員們朝拜過后,各國使臣依次覲見。
姜云琛從小到大見慣了這副場面,早就不以為奇,只覺得近年來稱臣納貢的屬國數量日增,每次招待他們,都要花費不銀錢,著實浪費。
他不是貪圖樂之人,對使臣們獻上的奇珍異寶興致缺缺,但他知道,殿外候著的那些便宜親戚們已經兩眼放,迫不及待想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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