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與崔家娘子的那門婚事八是沒戲了,據說是崔夫人娘家來了位侄子,世家子弟,風流又多。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一比之下,哥哥木訥無趣,說親一事遂也不了了之。
明婳雖然很好奇哥哥的婚事,但照著當下的況來看,怕是沒辦法親眼見到未來嫂嫂了——
只待裴璉大好,他們便要回長安了。
雖然很舍不得,卻也沒辦法。
裴璉作為儲君,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北庭。
明婳作為外嫁,也不可能一輩子待在娘家。
照著裴璉的恢復況,七月中旬便能啟程。
但裴璉看出明婳的依依不舍,便將行程延后一月,打算在北庭過完明婳十八歲的生辰與中秋,再啟程返京。
明婳自也明白他這份細心,在沒人的時候,親了他一下。
這會兒的裴璉已不像月前那般虛弱,這般一,他也不再克制,反將人在角落里,直親得明婳面紅耳熱,腰肢發。
只大夫特地代過,傷筋骨一百天,裴璉此番險些喪命,最好三月,方為穩妥。
裴璉十分懷疑這個代,是老丈人在背后吩咐的,但他沒有證據。
明婳卻是十分遵守醫囑,堅決不肯他得逞。
至于原因,有些難以啟齒。
總覺得若是在府中與裴璉做了些什麼,必然要人送水。這一送水,豈非整個府里的人都知道與裴璉那個啥了麼?
那多尷尬啊!
府中的奴仆們大都是看著長大的呢。
-
轉眼到了金秋八月。
初三,是明娓明婳十八歲的生辰。
全家上下都期盼著,明娓會不會在這一天趕回來。
但一直到夜里家宴散去,仍舊沒見到明娓的影。
明婳很失,也看出父親、母親和兄長都很失,畢竟這樣難得的日子,姐姐竟然還在外頭毫無消息。
但礙于這日也是明婳的生辰,肅王夫婦和謝明霽也都斂起那份失,笑著替慶祝。
當日夜里,明婳窩在裴璉懷中,郁悶嘆息:“你說姐姐到底去哪里了呢?”
裴璉也從那瓶解藥里,猜出明娓與那斛律邪或許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牽連。
且他約覺著,那在戰場上刺殺斛律邪的刺客,沒準也是他這位姨姐的手筆。
只謝明娓是妻子的親姐姐,作為妹婿,他不好過多談論,只著妻子的肩背,緩聲寬:“你姐姐一貫在外游走,沒準此刻正在哪里發財收錢,樂不思蜀了。”
明婳聞言,眉頭稍稍舒展:“若真是這樣就好了。”
怕就怕姐姐還在外頭和那個斛律邪牽扯不清。
也不知是不是應到了家里人的殷殷盼,兩日后的傍晚,離家多日的明娓回來了。
除了皮黑了些,下尖了些,胳膊兒都健全的,瞧著并無不妥。
肅王妃見著明娓,直拍著的背,又哭又罵:“你這個不省心的討債鬼,我還當你不記得這個家,不記得家里還有爹爹娘親了!”
明娓自知理虧,也不反駁,只訕訕賠著笑。
待肅王夫婦問起這段時間都去了哪,道:“跟商隊往大雪山下的迦畢試國走了趟,那地兒可真冷,但雪蓮花又多又大,朵朵都是上品,可惜這回本錢沒帶夠,路上又遇到匪盜,一來一回,沒賺也沒虧。”
說著還從隨行囊里拿出一盒曬干的雪蓮花,遞給肅王妃:“阿娘拿著燉湯喝,最是容養。”
待到肅王夫婦問起那瓶解藥是如何來的,明娓面不改,嗐了聲:“我的確見到了那個斛律邪,至于這解藥,是我和他打賭贏來的。他那人行事詭譎,乖僻,我也沒想到他真拿這救命的解藥當賭資,反正那會兒殿下都半死不活了,我就拿回來試試了。”
對此,肅王夫婦是一個字都不信。
但無論他們再怎麼問,明娓翻來覆去就這一套說辭,最后被問得不耐煩了,干脆雙手一攤:“你們若是不信,那就派人去抓斛律邪。什麼時候抓到了,問問他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整個就一副混不吝的態度,肅王夫婦打也不舍得打,罵也不痛不,只得著漲痛的額頭,揮揮手:“去去去,趕回你院里洗澡去,這灰頭土臉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哪來的花子。”
好歹過了父母這一關,明娓暗松口氣,忙不迭溜回了并院的東院。
當日夜里,明婳就撇下裴璉,跑去了明娓院里。
正是秋日,衫不算太厚,何況夜里同躺在一張床上,明婳自然就瞥到明娓上那些錯落的曖昧痕跡。
驚愕到失語,明娓卻不以為然,只盯著,故作兇惡地警告:“不許往外半個字,不然……哼哼,我再不認你這個妹妹了。”
這個威脅對明婳來說,可謂是天塌的大事。
忙不迭捂住:“嗯嗯!”
明娓妹妹茸茸的小腦袋,彎起眼眸:“這才是我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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