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的助理和瞇瞇姐很快就到了,他們進來之後先看到客廳里坐了一個男人。
助理的尖已經卡到嗓子眼了,是被瞇瞇姐給捂了回去。
蘇煌面不改,照常站起打招呼,瞇瞇姐尬笑了兩下,把許諾拉到一旁,低聲詢問,「他為什麼又在這?」
許諾還沉浸在隊長探班的喜悅中呢,笑嘻嘻地說:「馬上要走了,我禮還沒送呀。」
「所以你就把人這來了?萬一被拍了怎麼辦?」瞇瞇姐一個頭兩個大,這小丫頭現在簡直膽子太大了。
許諾滿不在乎地說:「那就讓隊長把他們都抓起來!」
瞇瞇姐:「......」行,忘了你隊長還有這本事了。
許諾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幾人一起乘電梯下去,走到小區側門那裡,蘇煌把箱子給放進後備箱,「上車吧。」
許諾還有些不捨,瞇瞇姐見這況應是連拖帶拽把人弄進了車裡。
剛關上車門,許諾就把窗戶降下來,出個小腦袋,「隊長我會給你發微信的。」
蘇煌勾一笑,點頭,「注意安全。」
然後許諾就被瞇瞇姐拉進了車裡,窗戶也給關上了。
瞇瞇姐一路上都在想,家這個小孩是越來越不聽話了,難道是......叛逆期?
可是十八歲才叛逆是不是來得有點晚了?萬一越管越反叛怎麼辦?
許諾一路上呼呼大睡,瞇瞇姐愁眉苦臉,尋思著以後還得給適當的放鬆,萬一真叛逆了鬧出事,到時候可不好收場。
蘇煌拿著許諾送他的娃娃回了警局,剛進自己辦公室,就看到裡面坐了個人。
「你怎麼在這?」蘇煌一邊說話,隨手關上了門。
陸深看到他手裡的娃娃,表有些一言難盡,「你從魅出來,就去買了這個?」
不等蘇煌回答,陸深又說:「其實我......不太喜歡娃娃......」
蘇煌莫名其妙,「關你什麼事?」
「這不是送我的嗎?為了安我?」陸深問他。
「我什麼時候說是給你買的了,自作多。」
......
「行吧。」蘇煌認命了,又坐回去,想了想好像不對,抬頭又問:「那你買給誰的?」
蘇煌把娃娃放在自己休息室的床上,然後說:「多管閑事,說說吧,找我什麼事。」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陸深才想起來自己確實有事來找他,低聲音說:「我想知道我爸那事,你們準備怎麼辦。」
蘇煌也嚴肅下來,「暫時就是問問況,也不會把人扣太久,畢竟沒什麼證據,現在都是猜測而已......快的話明天就能回去了。」
還有一個可能蘇煌沒說,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如果非要搞點事的話,應該不會讓他們這麼輕易就把人放了。
陸深對於他的話也是將信將疑,蘇煌只是說最快,也就是說不能確定。
「我能見見我父親嗎?」
蘇煌說了一句抱歉,「還不可以,親朋好友這些暫時都不能見,伯母那邊......你好好勸勸,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調查一下而已,陸上將的為人我們都清楚,但是程序就是這樣,沒什麼辦法。」
陸深點點頭,蘇煌說的他表示理解,也知道以目前的況他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直接打我電話,別再跟寒川夥同一起瞞著我,還有......我爸這段時間麻煩你多心。」陸深走到門口,還是補充了一句,「我爸他這輩子都明磊落,不可能做那種事的。」
蘇煌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我們都清楚。」
兩人對視一眼,陸深嗯了一聲,走了。
蘇煌在警局忙了一天,傅寒川那邊也沒閑著。
他先是找人把這幾年G市博院接待外賓的況調查了一下,然後又把國外市場上出現過的類似品的拍賣資料全部找了出來,歐洲那邊的資料還是他托俄亨利去辦的。
當時俄亨利還以為他要手這個行業了,激了好一陣,打算跟著傅寒川現在,到時候混個什麼歐洲總理人什麼的玩一玩,結果在知道傅寒川只是單純要資料的時候,氣的多喝了兩瓶葡萄酒。
傅寒川覺得只是從陸上將上應該查不到什麼,畢竟這件事又不是他做的,所以從前幾年的資料開始查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
還真別說,這樣一查,真讓傅寒川發現,三年前有一批外商在參觀博院的時候不小心說了,問了一句那個龍紋簪怎麼沒展出,當時的工作人員沒多想,只是說那件藏品不對外展出,外商也就沒了下文。
但是這件事放到現在卻是相當可疑,首先當時那批藏品送進去的時候可是全程保的,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那些外商怎麼可能知道,其次那隻簪子從來沒有展出過,那他們怎麼會知道這隻簪子在博院里。
這件事疑點重重,絕對不是簡單就能解決的。
傅寒川打電話告訴了蘇煌這個消息,蘇煌去向局長報批,能不能先把人放了。
局長坐在椅子上沉了很久,「這件事不是我能決定的,而且蘇煌,我知道你和陸深關係好,陸上將的為人我們也都清楚,但是這些事查出來對洗嫌疑沒什麼用......
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是冤枉了陸家,但是你想想,這個前提是我們相信陸上將的為人,但是那些消息也可能是他放出去的,你得有證據證明他們不認識,否則這些猜測就都被推翻了,你知道嗎?」
蘇煌站在桌子前,手臂上的青筋都快出來,客觀分析,局長說的話沒錯,但是......
「局長,這個我們確實沒有證據,但是陸上將那邊同樣沒有證據,就算是扣人,也扣不了幾天。」
局長嘆了一口氣,「這個我知道,所以我的意思是,把這幾天撐過去吧,啊?「
蘇煌站在院子里的樹下,背靠著樹榦,吸了一口煙,「......況就是這樣,你那邊繼續查吧,這邊我照看著。」
那邊又說了幾句,蘇煌答應,「行,知道了,你也注意著點休息。」
蘇煌找了塊乾淨點的地方坐下來,看著從樹葉的隙中出來,他瞇了瞇眼睛,想起自己進警校時候在五星紅旗下宣的誓。
他這些年一直都秉承著初心,要做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好警察,不求什麼名垂青史,但求心無悔,可是現在他有些迷茫了,一直都是證據使壞人伏法,什麼時候好人也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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