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旭笑笑，卻是不置可否，“你那個分紅，可是個天文數字吧！”

    蔣子歸聞言一窒，明白對方暗中調查過自己，不過仍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韓警說笑了，我那點東西，還不及您九牛一呢！”

    話說的沒有任何病，蔣子歸的那些資產加起來，確實不能與韓旭背後的九晟集團相提並論，甚至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一個好比航空母艦，另一個頂多了算是條小漁船而已。

    為律師的蔣子歸可太清楚九晟集團在夏國代表著什麽了！

    那可是比航空母艦，還要航空母艦的巨無霸了！

    韓旭隻是跺跺腳，相信整個燕城的商界都得晃三晃的！

    然而當事人卻沒有那個覺悟，在與蔣子歸閑聊了幾句後，方才以上班為由，告辭離去了。

    蔣子歸看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角流出來的笑意卻越發燦爛起來。

    ……

    再說韓旭，告別了“偶遇”的蔣大律師後，一路步行，沒走兩站路，便到了北郊警署。

    一進刑偵辦公區的大門，嗬，李樂與橙子不在，整個房間顯得格外空曠，冷清了不止一點半點。

    韓旭反而了最早到的那一批人了。

    不過老張早就已經到位了，此時正啃著一個包子，認真地翻看著一些資料。

    韓旭不自覺地湊了過去，一打眼，好家夥，果然不愧是二組的定海神針吶！

    剛來就已經在研究馬明濤的資料了！

    不得不說，老張的覺悟太高了，簡直可以甩橙子與李樂十幾條街的。

    “張哥，你什麽時候來的啊？”

    老張頭都沒抬，咽掉裏的包子，理勻了氣回道，“沒來多一會兒，這不剛坐下嘛！”

    韓旭將包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回頭打趣道，“不能吧，我看你這是剛剛見過淩晨四點鍾的燕城吧？”

    “韓旭，你可太會說話了，我倒是想啊，但你嫂子還得答應啊！”

    老張從餐盒裏拿出一個大包子，遞到韓旭跟前，笑著接道，“你嫂子包的，賊香，來一個！”

    韓旭原本想說吃過早飯了，但一聽是嫂子包的，頓時接了過去，“是麽，那我可得好好嚐嚐了，老聽你誇嫂子的手藝好，終於可以驗驗貨了。”

    “嗬，李樂不在，你小子耍起貧來，也是不遑多讓啊，這麽香的包子還堵不住你的啊！”老張調侃了幾句，又回到工位上，就著包子研究起了手上的資料。

    韓旭三下五除二，消滅掉包子，不又誇讚了幾句，方才湊到老張邊，“張哥，研究出什麽來了？”

    老張此時正盯著馬明濤的照片發呆，充耳不聞，仿佛陷了一個奇特的境界。

    韓旭明白過來，好家夥，這是傳說中的頓悟麽？

    原本想重複問上一句的，但一看這個架勢，話到邊，生生地憋了回去。

    隻見老張盯了半晌之後，自顧自地嘀咕道，“這個人，我到底在哪裏見過呢？看著好眼啊，怎麽就是想不起來呢！”

    韓旭一聽這話，更加不敢打擾對方了。

    好家夥，如果一下子想起來了，那案子可就有眉目了！

    隻要找到這個馬明濤，還怕案子不能水落石出麽！

    不過很可惜，老張臆語了半天，還是沒有想起來！

    最後抬頭懟上韓旭清澈無比的眸子，出一個極為尷尬的苦笑，“唉，年紀大了，記憶力實在不行了！”

    其實老張隻是長得有些著急罷了，再加上發有些嚴重，明明還不到三十歲呢，整了個四十歲的發型出來。

    還有說話總是習慣老氣橫秋，所以才顯得大了一些，其實這家夥比韓旭他們大不了多歲，隻是結婚早，孩子大而已。

    “沒事，不著急，慢慢想，”一旁的韓旭隻好安道。

    要是換李樂，或者橙子，哪有那個耐心，早就調侃起老張來了。

    老張見韓旭沒有什麽怨言，更加尷尬了，甚至有些愧疚地說道，“能不急麽，要是能抓到這個馬明濤，那案子就好辦了！”

    兩人正說話的當口，秦秦大隊長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那家夥都潛逃三年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垚濤啊，別往心裏去，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死那麽多腦細胞幹嘛，要我說，馬明濤就是隻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

    韓旭與老張回頭一看秦大隊長，紛紛起打了個招呼。

    秦回應了一下，又對韓旭與老張說道，“韓旭，垚濤，你們兩個先把手上的事放一放，來我辦公室一趟。”

    韓旭與老張聞言點點頭，跟著秦去了辦公室。

    兩人剛一進到秦的一畝三分地。

    秦便一指沙發，“隨便坐，南城那邊的資料傳過來了，韓旭，你那邊是不是已經收到了？”

    韓旭點點頭，屁還沒挨著沙發，便應聲回道，“南城的苗組長已經把資料發給我了！”

    秦又示意兩人坐下，隨手起保溫杯來，呷了口裏麵的枸杞茶，“你都看過了？”

    韓旭又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秦這才想起老張似乎還沒來得及看資料呢，隨即將一份不知道什麽時候整理好的資料遞了過去。

    敢見過淩晨四點鍾燕城的原來是秦大隊長！

    老張接了過去，打印資料上果然還散發一子油墨味道。

    韓旭開門見山道，“秦隊，南城那邊的調查已經相當完善了，隻是這個案子……”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在場的秦與老張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骸骨案確實非常棘手！

    據秦所知，南城警署那邊已經因為這個案子忙一鍋粥了，但是查來查去，線索就隻有那麽多，缺有力的證據，所以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甚至都找不到一個重點的偵查方向。

    一起時隔十多年，度近六年，涉及六十二命的特大案件，說實話，並不是那麽容易偵破的。

    秦與韓旭他們幾人，實際上一直在幫南城那邊打著輔助，仍舊到了莫大的力，更不用說在第一線的苗家姐妹了。

    而且案子一旦曝出去，後果將不堪設想！

    秦找韓旭與老張過來，一是探討一下案，二來則是為了強調一下紀律，畢竟幹係重大，誰也擔不起那個責任！

    然而，老張在靜靜看完資料後，似乎突然間想起了什麽！

    “馬明濤？！秦隊，韓旭，我想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個家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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