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旭像是沒有看到秦與老張的疑，而是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陳衝的上。

    說實話，他這樣做，有一點兒賭的分！

    因為直覺告訴他，眼前陳衝所表現出來的東西，並不像是一個完全知的。

    畢竟以其當時的年紀，僅僅十四五歲，即便是跟著馬明濤等人瞎混過一段時間，但是大概率不可能接到董舒舒與馬明濤幹的那些事！

    最多隻是有所耳聞而已。

    韓旭通過兩次與陳衝的接，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年輕的小夥子當年並沒有參與到那些禽不如的暴行之中。

    否則，即便演技再好，還是能夠看出一些什麽的。

    韓旭比較相信自己的直覺判斷。

    說是直覺，其實是源自於對人的敏，這是一種特別難以解釋的東西。

    就像預審高手看到犯罪嫌疑人後，通過一些言行舉止，大致就可以判斷出對方有沒有撒謊，是不是核心的涉案人員。

    比如老張，即便對於案了解程度不怎麽樣，但在短時間，還是得出了一個結論。

    陳衝雖然有些小聰明，但殺人放火這種事，借給他十個膽子，那也是猶猶豫豫的主兒，因為無論長環境，還是本質心，都沒有達到那種泯滅人的程度。

    所以老張隻是看了一眼，便將注意力放回了手頭的工作，像這種曾經混過的雛鳥，畢竟還是個雛兒！

    其實韓旭在上次說出王楠楠與陸這兩個名字時，便仔細觀察過陳衝的反應，那種震驚如果是偽裝出來的，未免就有些太過高端了。

    而這次拿出王楠楠的照片，一來是想重新印證一下陳衝的反應，二來是想看看王楠楠日記本中記錄的那個他，究竟是不是眼前的這個年！

    即便有冒險的分，但還是收獲到了一些東西。

    陳衝前後兩次的反應，都是出奇的一致，如果沒有什麽科技與狠活的話，那麽大概率陳衝是不知道王楠楠與陸的真實況！

    當然，韓旭是不可能將王楠楠與陸的真實況直接說出來的。

    如果當麵講了，那就不是打草驚蛇，完全跟串供一個樣了。

    秦大隊長見韓旭隻是拿出了一張複印件，其他什麽也沒有多說，微微頷首。

    不過此時，陳衝卻有些不依不饒了，“韓警，這是你第二次提到們兩個了，難道說，李天一對們做了什麽出格的事麽？”

    加上韓旭幾人過來找他的目的，陳衝很容易便聯想到這個方向。

    韓旭搖搖頭，“目前案還在調查中，不便，我們想知道李天一的下落。”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但陳衝是什麽人，一耳朵便聽出來韓旭的言外之意。

    他幾乎可以肯定王楠楠與陸出事了，但究竟出了什麽事，看眼前幾位警的模樣，不可能從他們那裏知道什麽。

    那麽，答案隻有一個了！

    “李天一殺了們？！”

    陳衝口而出這句話時，臉上的表完全失控了，已經從之前的震驚變了難以置信！

    秦大隊長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聯想能力還厲害的，隻從一幅肖像素描與韓旭模棱兩可的話語，便推斷出來這麽個結果。

    “我們可沒有這麽說，案比較複雜，所以希你可以配合一下，幫我們早點找到李天一！”韓旭接下來的話，不承認也不否認，拿的恰到好。

    陳衝徹底有些懵圈了，像是突然間進了一個誤區裏，應了那句聰明反被聰明誤，更加堅定了心中所想！

    “們死了？李天一為什麽要殺們？！”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至證明陳衝知道李天一與兩個孩有關係！

    韓旭隨即眸子一亮，追問道，“李天一是怎麽認識王楠楠與陸的？！”

    陳衝聞言，臉微變，言辭有些含含糊糊，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秦趁機施道，“陳衝，我勸你知道什麽，還是抓說出來，別等我們查出來了，那時候就不好看了！”

    陳衝抬眼看了下秦大隊長，秀氣的眉頭擰了一個疙瘩。

    “我不知道……”

    聲音微弱，沒有毫底氣，一聽就是在說謊話。

    韓旭搖搖頭，“陳衝，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李天一犯的事可能非常大，你護不住他的！哥們義氣可以有，但是也要分場合和事了，你再好好想想！”

    這話無異於往廣島上投下了一枚小男孩，威力不可謂不大！

    陳衝聽到這裏，整個人都陷了沉默。

    正如韓旭所說的，講義氣也要分什麽時候！

    既然之前已經出賣過一次李天一了，再賣一次而已，其實也沒有什麽太大的負擔。

    “韓警，我能跟你做個易麽？”

    陳衝猶豫了片刻，目變得有些堅定。

    “易？你小子可以啊，還想著跟我們做易呢？”

    秦大隊長幹了那麽多年，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麽提條件的。

    韓旭猜到了陳衝想問什麽，麵無表地搖搖頭，“抱歉，現在案子還在調查中，無可奉告，不能給你任何信息！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所以隻能抱歉了。”

    陳衝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年輕警，覺對方就像是有超能力一樣，將自己看了一個通，實在是有些嚇人了。

    “韓警，你研究過心理學？”

    麵對陳衝的疑，韓旭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重新問道，“李天一現在到底在哪兒？”

    陳衝見對方沒有回答，有些小尷尬，用手挲了幾下鼻頭，最後像是下了很大決心，緩緩說出來一個地址！

    老張在一旁等的就是這個時候，趕忙記了下來，然後朝著韓旭比了個ok的手勢。

    韓旭鬆了口氣，然後看著陳衝，“謝謝你的配合，既然已經走上了正途，就應該跟以前做個徹底的了斷！”

    陳衝點點頭，然後又搖搖腦袋，“韓警，你可真夠厲害的，我們老師都沒你這麽生猛！”

    “好好讀書吧，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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