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問完這句話後,整個辦公室陷了一片死寂。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
苗小言又止,最終還是歎出口氣來。
劉老師雖然有些上了年紀,看起來五十多歲了,但腦子還沒有糊塗,一看到這個樣子,頓時明白過來。
“陸真的出事了?”低聲又嘀咕了一句後,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了,像是充滿了自責與愧疚。
隨即將頭埋在雙膝之間,哭泣起來。
韓旭暗暗歎了口氣,先不說劉老師當初的做法是否正確,但小嗑終究還是出事了。
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沒有監護人的話,又怎麽可能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呢。
何況還是一個孩子!
秦聽著當事人的哭泣聲,有些心煩意,搖搖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幾人就這麽站著,一直等到劉老師緒有些穩定下來。
韓旭方才又問道,“劉老師,你還記得當初小嗑,哦,就是陸有什麽朋友嗎?”
劉老師聞言抬起頭來,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拿袖口了把眼淚,然後搖搖頭,回道,“陸這孩子子有些孤僻,每天除了鬧著要出去之外,好像沒有什麽朋友的。”
“那個年齡,不應該在上學麽?”苗小疑地問道。
“這孩子被送來之前,已經輟學了。好像說是出了意外,腦子被撞到了,所以才送來我們這裏了。”劉老師對於每一個孩子還是比較了解的,至過去了這麽長時間,還記得一些基本況。
“那父母呢?”秦又追問道。
“不在了,好像是出了一起車禍,兩個人都死了,這孩子也了傷,據調查,陸已經沒有什麽直係親屬了。”劉老師雖然緒還沒有平複下來,但思維還是很清晰的,對於兩位刑偵隊長的提問,回答的很有節奏。
“那為什麽你剛剛說,陸跑出去,是想找自己的父親呢?”韓旭總是能找到一些矛盾點。
劉老師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年紀最輕的警,然後回道,“不知道這孩子從哪裏聽說他父親還活著,所以一直嚷嚷著要出去,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即便這樣,也還是一個未年人,你就不怕跑出去以後,到什麽傷害麽?”秦又將話題引到了責任上麵。
畢竟人是放出去的,不管是出於什麽原因,已經構了違法犯罪的行為。
據相關規定,如果有孩子從福利院跑出來,那麽該福利院便沒有落實安全責任,而且巡查工作也存在相應的疏。
如果福利院還存在歧視、侮辱、待孩子的行為,構犯罪的,則應當承擔相應刑事責任。
事實上福利院從接收了孩子之後,便為了孩子的法定監護人,對其有養、教育、保護的義務。
而陸跑了出來,福利院便需要承擔疏於管理的責任。
但是這種責任可大可小,除非出了什麽非常惡的案件,否則也就是到一些分而已。
所以秦是在拿這件事嚇唬劉老師,真要起訴的話,其實是相當麻煩的。
畢竟放跑孩子隻是因,不是直接導致陸被害的主因。
之後,苗小又詢問了幾個問題,那劉老師已經是一問三不知了。
見再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來,苗小隻好派人將劉老師先帶回警署,做一個詳細的筆錄,而且要求對方最近不要外出,就待在燕城,以便隨時協助調查。
劉老師其實已經被秦嚇的不輕,聞言哪敢再說什麽,乖乖地跟著警員離開了。
現在的院長辦公室,隻剩下了韓旭與兩位刑偵隊長。
秦見案子查到這裏,雖然有了一些眉目,但又好像是走進了死胡同。
被害人的份信息是找到了,不過隻是查清楚了名字來曆而已。
陸從福利院跑出去後,都經曆過什麽呢?
而且又是怎麽跟那個人渣董舒舒混在一起的?
這些都是剛剛冒出來的新問題,急待解決!
“韓旭,你有什麽想法沒有?”
遇事不決找下屬,秦秦大隊長早就習慣了華麗而又躺平的微。
苗小不由懟道,“怎麽遇到什麽問題,你都找韓旭啊,到底你是隊長,還是韓旭是隊長的?”
秦一點都不介意,“呦,酸了吧?有本事,你也找個韓旭問一下啊?”
“哎,找就找,”苗小說罷,直接朝著韓旭說道,“哎呦,這不是韓旭麽?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麽看法啊?”
秦:……
韓旭都快被兩位領導搞的哭笑不得了。
不過還是很正地回道,“我說兩位領導,你們覺得這個劉老師說的都是真的麽?”
此話一出,兩位刑偵大隊長分別皺起了眉頭,頓時陷了思考。
半晌過後,秦首先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劉老師說的是假話了?那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呢?”
苗小呸了一聲,“想tm的半天,就問了個這?我說秦隊,你們北郊的破案率,絕對跟你的英明領導,不了關係!”
秦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咱們是在討論案子,你怎麽人攻擊呢!太不像話了!而且你們的破案率也好不到哪裏去啊,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麽?”
秦最煩的就是拿破案率來說事了,畢竟那個東西擺在臺麵上了,太紮心了。
苗小聞言還想懟上幾句,卻被韓旭打斷了,“不是哪句真,哪句假的問題,而是我覺得放跑陸這件事,本就很有問題。”
“展開說說!”苗小聽出點兒味道,趕忙追問道。
秦被這麽一說,也有點回過味來!
韓旭也不賣關子,繼續說道,“這個福利院一共就沒有收養多孩子,你們想,陸被送來時候,已經十五歲左右了!”
苗小抓到了重點,“你的意思是,這麽大的一個孩子,一下子憑空消失了,不可能沒有人發現麽?”
秦點點頭,補充道,“是這個道理,特別是那個陳院長,他會不知道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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