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還怕罰單啊？”韓旭嗬嗬一笑，說實話無語的。

    “那可是真金白銀啊，誰不怕啊？”蔣子歸盯著眼前的道路，沒敢分神。

    “這車不是你朋友的麽？”韓旭調侃了一句。

    蔣子歸頓時醒悟過來，一拍額頭，“是啊，你瞧我這個記，反正又不用我罰單的，我跑什麽跑的？”

    “行了，蔣律師，你就別演了，這車牌號我可見過，”韓旭沒好氣道。

    “你見過？！”蔣子歸有些懵了，好奇問道，“什麽時候的事兒啊？”

    “你忘了，你被王紀超劫持那次，我們調查過你的行蹤。”韓旭直言不諱，毫不客氣地揭穿了蔣子歸的謊言。

    “哦？！原來這樣啊，哎呦，那韓警這個記憶力可太嚇人了！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還記得一清二楚啊。”蔣子歸滿臉驚訝之，轉頭看了一眼副駕上的韓旭，又搖搖腦袋，“真是不能比啊，難怪韓警能在這麽短時間，連破那麽多的大案子。”

    “車牌號，我倒是記得，但是這個車子，好像不是蔣律師之前開的那輛吧？”韓旭完全無視掉了蔣子歸的那些奉承話，一針見地問道。

    蔣子歸又微微搖搖頭，如果說之前是裝出來的話，現在是真有點兒佩服起邊的這位年輕警了，“看來什麽也瞞不住韓警啊，我之前那輛車子出了點兒問題，這不就換了一輛，那個牌照有意思，我就留下來，托了關係，換到了這輛車上。”

    韓旭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車的氛圍一時顯得頗為尷尬，不過蔣子歸是什麽人，趕忙將話題引到了案子上麵，“咱們還是說點兒正事吧，這次的案子確實棘手的，不然我也不會麻煩韓警了。”

    “燕城那麽多的專業人士，你找到我，不單單是想麻煩我吧？”韓旭展一笑，反問了回去。

    “燕城的專業人士是不，但是韓警就不必自謙了吧，現在業誰不知道你的鼎鼎大名啊！”蔣子歸不等韓旭再說什麽，“再說了，我的命都是韓警撿回來的，你有什麽本事，我還不清楚嗎？我覺得這案子隻有你能辦了，其他人沒戲！”

    “呦，說的這麽玄乎呢？案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韓旭聽蔣子這麽一說，頓時提起了興趣。

    蔣子歸聞言也不廢話了，一手把控著方向盤，一手將側的公文包遞給了韓旭，“諾，資料都在裏麵了，你看一下吧。”

    “好像不太合規矩吧？”韓旭接過公文包，並沒有馬上打開，而是問了一句。

    蔣子旭嗬嗬笑道，“這可不是你們的案卷，是我的當事人陳述的一些資料，所以沒關係的。”

    韓旭不疑有它，打開公文包，將裏麵厚厚一遝的複印件取了出來，“嗬，這麽厚呢？”

    “別看資料厚，其實有用的信息沒有多，都是我們搞出來給客戶看的，有句話怎麽說來著，方便坐地起價！掙錢嘛，不寒磣！”

    蔣子歸幾句話，說得韓旭都有些無語了，實實在在道出了一個行業的不傳之。

    “蔣律師，你這可是涉嫌泄行業核心機了啊？”韓旭翻看著手裏的資料，不由打趣了一句。

    “現在這個年代，哪有什麽行業機，最多就是個隔行如隔山，事實上，玩的都是那一套東西，值不了幾個錢的。”蔣子歸一邊開著車，一邊隨口應付著。

    兩人就這麽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很快便到了地頭。

    “吱嘎”一聲，大奔停了下來。

    正看的起勁兒的韓旭回過神來，抬頭看了一眼車窗外邊。

    “咦，咱們怎麽來這裏了？”

    蔣子歸解開安全帶，“案子是在南城警署的管轄範圍，咱們得來跟人家報個備嘛！”

    韓旭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隻不過沒想到蔣大律師辦起事來，條理非常清晰。

    在現行法律規定中，律師沒有查辦刑事案件的權利，但是有一定的調查權，雖說這個權限非常小，不過特別厲害的律師往往能通過這個權限，得到很多有價值的信息，以便協助當事人更好地應對案子，甚至順利的話，是可以做到翻案的。

    “其實這件案子，我一直覺得南城警署這邊完全達不到立案的標準，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警方還是立案了。”蔣子歸下車前，多囉嗦了一句。

    韓旭在路上已經看完了那厚厚一遝子的資料，對於蔣子歸所說的話，不置可否，“既然已經立案了，那就是有調查的必要，你那個朋友沈磊，之前是不是有過什麽前科啊？這些資料上可都沒有記錄。”

    蔣子歸聞言一窒，說出來的話有些模棱兩可，“這個我倒是忘了問他了，不過那家夥平時本分的，不像是個有前科的。”

    “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更何況這個沈磊是白手起家，之前好像在大夏灣那邊開過一個洗沙場？”韓旭隨口說了一句，順手解開了安全帶。

    蔣子歸當然是翻看過那些資料的，但他確定資料裏麵並沒有涉及到這些，頂多隻是寫了沈磊現在的況。

    “我好像記得韓警不是燕城本地人啊，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啊？”

    韓旭嗬嗬一笑，“我確實不是燕城人，但是小時候在這邊住過一段時間，剛好就在大夏灣那一片。”

    “哦，原來如此啊，我差點兒以為韓警是神仙了，怎麽什麽都逃不過你的法眼呢。”蔣子歸不由打趣了一句。

    韓旭嗬嗬一笑，“下車吧，咱們去見見主辦人。”

    “該不會你們都認識吧？”蔣子歸訝然問道。

    韓旭直接無視，開門下了車。

    蔣子歸隻好跟上，然後接過韓旭遞過來的公文包，像是一個跟屁蟲似的。

    南城警署的條件看上去還不如北郊那邊，可能是太靠近市中心了，地價高的嚇人。

    所以也沒有地方能夠擴建的。

    一個警署上百號人都在一棟樓裏，不過這樓還是上個世紀的產，帶有典型老大哥的建築風格。

    也就是左右呈中軸對稱，平麵規矩，中間高兩邊低，主樓高聳，回廊寬緩而展……

    總之，像是一個巨大的沉默！

    彪悍而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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