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旭笑了一下，沒有讓秦大隊長等太長時間，接著說道，“起初我並不認為郭亮郭老爺子會是案子的真兇！”

    “為什麽？”秦倒是很擅長捧哏的工作。

    “你別老打斷，聽韓旭說下去！”陳忠瞪了一眼整活的秦，都有些不耐煩了。

    秦知機地閉上了，示意韓旭可以繼續了。

    韓旭無語搖頭，然後說道，“因為時間！”

    “幾個意思？！什麽時間？”秦不自覺地又了一句，但馬上反應過來，自己堵住大，不再發出任何聲響！

    陳忠見狀，咧咧後槽牙，算是放過了這個家夥。

    韓旭嗬嗬一笑，“大多數連環兇案都有一個因，耀揚四案也不例外，也存在一個因。

    我推測這個因便是李明遠母親頭上戴著的蝴蝶發夾！

    那隻蝴蝶才是所有案子的原點。

    但如果這個是因的話，那麽郭亮的潛伏期就太長了！

    要知道李明遠母親離家出走的時，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陳忠瞬間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如果兇手是郭亮的話，他在那個時候，也就是二十多年前，就已經埋下了一粒種子？但是種子的萌芽生長期又過長了，直到十多年後的才導致郭亮殺害了四名擁有刺激源的！這個時間度太長了，確實有些不太合理！”

    陳忠不愧是久經一線的刑偵大佬，很快便找到了不合邏輯的地方。

    韓旭點點頭，“我當時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不太確定郭亮便是主犯。”

    “哦，我明白了，郭亮因為誤殺被判了十多年，所以在那段時間，並沒有作案的條件！”秦一拍腦門，完全抑不住心的喜悅。

    不等陳忠跟秦再懟起來，韓旭又趕忙說道，“秦隊說的對，郭亮服刑的那段時間，恰好延長了作案周期，所以沒有引起警方的注意。”

    陳忠聞言搖搖頭，明白韓旭隻是在幫他們說好話而已，“事實上，這一點是我們疏忽了，我們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刑滿釋放人員，而且年紀那麽大了，竟然會幹下這麽大的案子！”

    秦見陳忠說的誠懇，沒有過多糾纏這個問題，而是想了另一種可能，“韓旭，你說郭亮會不會是因為誤殺了那個人，才導致心理有了影，服完刑後才大開殺戒的！”

    這一次秦總算是說到了點子上。

    別說韓旭了，陳忠都連連頷首，“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那個案子我聽說過，也看過檔案，兩個人之所以起衝突，好像是因為一個毫不起眼的小東西。”

    韓旭一聽這話，瞬間想到了李明遠母親頭上戴的蝴蝶發夾，但是案子過去了那麽多久，當事人死的死，糊塗的糊塗，已經沒有人能說清楚真相了。

    至此，耀揚案算是水落石出，但仍舊留下一個很大的疑點！

    那個潘多拉魔盒裏，為什麽隻有楊鹿、聶小雨、陳小冉的呢？

    耀揚四案還有一個被害人董佳豔的又去了哪裏？

    果然，不等韓旭再說什麽，陳忠已經提出了這個疑問，畢竟涉及到一名被害人，如果證據鏈閉合不了的話，是很難將董佳豔的死與郭亮直接聯係在一起的。

    那麽，關於董佳豔的案件很有可能便被擱置起來，永遠不會有一個結果。

    這是陳忠最不想看到的事，所以他很迫切地想知道為什麽盒子裏沒有董佳豔的。

    韓旭聞言歎了口氣，然後看了一眼後麵暫時關押郭亮的警車，或許隻有當事人才能回答這個問題吧。

    不過以郭亮現在的狀態，即便帶回去，也審訊不出來什麽！

    一個患有嚴重老年癡呆癥的犯罪嫌疑人，甚至能否順利定罪都是一個未知數！

    因為沒有人能夠說清楚郭亮在犯下如此累累罪行時，神是否於正常狀態，他的行為又不自控製！

    不過這些都不是韓旭心的問題了，他更想搞清楚屬於董佳豔的那隻蝴蝶飛去了哪裏？

    為什麽沒有出現在潘多拉魔盒中呢？

    又或許，就沒有那隻蝴蝶，還是被什麽人取走了呢？

    韓旭想到了郭峰，但是又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陳忠見韓旭不說話了，也明白這個問題實在無解，畢竟毫無線索，或許那隻蝴蝶是不存在的。

    但是案子已經進展到這一步了，他們還是不好向董佳豔的家人代！

    “你們說，董佳豔會不會不是郭亮所殺呢？”秦此時提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陳忠木然搖頭，不太認可這個想法，“董佳豔是耀揚四案的第一個被害人，接下來才是陳小冉，聶小雨，最後是楊鹿，如果殺害董佳豔的兇手不是郭亮，那麽你怎麽解釋四起案子的共呢？”

    秦聞言又不吭聲了，重新做回那個沉睡的利小五郎。

    韓旭被這麽一提醒，似乎想到了什麽，“陳署長，您還記得陳小冉後背上那個很怪異的文字嗎？”

    “你是說那個才字？好像也不太對，應該是木字了一捺！”陳忠皺了下眉頭，回想起那個字來。

    韓旭點頭道，“對，就是那個字，我原本以為那是個李明遠的李字，因為看上去，確實太矮了，很像個沒寫完的偏旁部首，而不像一個字。

    隻是更加沒想到，這個木字一筆，原來對應的是字。”

    “字？”秦在手心裏寫了一下，“那麽矮的筆畫，怎麽可能是個字的木字旁啊！”

    “難說，有的人寫字就是這麽潦草，而且寫得奇形怪狀的。”陳忠說完，不由瞪了眼秦。

    秦氣不打一來，“我寫的字是醜了點兒，但也沒有這麽離譜吧？”

    韓旭笑道，“咱們不是在討論字的本，而是這種留字的行為！”

    “這話怎麽說的？”陳忠被韓旭這句話勾起了好奇心。

    秦更是一臉疑地看向自己的這名屬下，已經徹底分不清楚，到底誰才是老大了！

    韓旭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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