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旭見狀，又不輕不重地掰了一下，在男人高聲痛呼之後，才悻悻收手。

    “警，我老公到底犯什麽事了？你們要這麽對他！如果不說清楚的話，我是有權利起訴你們的。”那名中年婦見自己老公離了險境，方才回過神來，話說得一套一套的。

    不等韓旭他們多說什麽，男人卻著手腕，將中年婦堵回了門，低聲說道，“沒什麽大事，你乖乖到家裏等著，我跟幾名警出去一趟，回來再跟你解釋。”

    說罷不由分說，轉出來，順手關上了防盜門。

    “幾位警，我不想讓我現在的老婆知道這些，咱們還是找個地方聊聊吧。”

    秦全程沒有說話，此時朝著韓旭兩人點點頭，同意了男人的建議。

    從單元樓裏出來，日頭已經上來了，曬在上，頓生暖意，說不出的舒適。

    但那名中年男人可沒有曬太的心，領著幾人到了小區新建的一個亭子裏，才一屁坐下。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你們也看到了，我已經重新組織了家庭，好不容易才把那件事淡忘了！你們這不是揭我的傷疤呢？”

    眼前的中年男人名齊深，正是當年耀揚四案其中一名被害人聶小雨的老公！

    聶小雨死後沒幾年，他又重新娶了一個老婆，組織了家庭，對於韓旭他們的突然登門造訪，自然沒有什麽好臉！

    “我們不是在揭你傷疤，”郭嘉開口解釋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既然你前妻是被人殺害的，我們就必須抓到那個兇手，你也不想聶小雨死得不明不白吧？”

    “嗬嗬，不瞞你們說，”齊深搖搖頭，“已經過去五年了，我早就不抱什麽希了。我現在隻想好好過我的日子，我求求你們，別來打擾我了，好嗎？不過我確實很想知道殺死聶小雨的是什麽人！如果你們查到了，告訴我一聲就好，但是千萬別再找上門來了，我不想讓我老婆知道這些！”

    “聶小雨好歹與你夫妻一場，你這麽說，不太合適吧？”郭嘉聽齊深這麽說，眉頭擰了一團。

    齊深聞言，眼眶不由一紅，“我跟小雨的一直很好，但人死不能複生，一切都得向前看不是？更何況，我現在的老婆人也很好，我不想因為這些事而傷害到！”

    “你是一個好人，但我希你配合我們的工作，”韓旭適時地開口說道。

    齊深抬頭看了一眼剛剛製服自己的年輕警，明顯還有一些怒氣，“嗬嗬，你說怎麽配合？當年該配合的，我都已經配合了，結果怎麽樣？還不是讓兇手逍遙法外，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郭嘉一聽這話，瞬間不淡定了，“案子如果那麽容易破的話，我們也不會查這麽久了，你以為我們不想抓到兇手啊！”

    齊深不屑地撇撇，仿佛懶的再說什麽。

    韓旭見狀打起了圓場，“既然咱們的目的是一致的，你更應該配合我們的工作了。”

    齊深用手抹了把臉，緩和了一下緒，半晌之後，才悠悠說道，“你們還想知道什麽？我全都配合你們，聶小雨不能白死！”

    韓旭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目標算是達了一半。

    韓旭整理了一下思緒，方才問道，“你還記得聶小雨出事前，隨攜帶了什麽品嗎？”

    齊深聞言不又抬頭看了一眼韓旭，有些奇怪問話的居然是這個年輕人。

    “不記得了，小雨出事那天，我正跟吵了一架，說要回娘家，當時我在氣頭上，沒有注意出門前帶了什麽東西。”

    韓旭仔細地打量著齊深回答問題時的表，沒有發現任何說謊的痕跡。

    “那你們為什麽吵架？”韓旭又問了一個審訊記錄上的問題。

    “還不是因為孩子，我們結婚有兩年多了，但是聶小雨一直懷不上孩子，我家裏又一直催！那天晚上，我想跟那個，但是被拒絕了，我一氣之下，就跟吵了幾句。沒想到就回了娘家，唉，更沒有想到的是，當晚就被那個挨千刀的……唉，也怨我，是我不好，不該跟吵架的。”

    韓旭在腦海中核對了一下資料，時隔五年，齊深的話前後並沒有什麽出。

    其實齊深也是重點嫌疑人之一，隻不過很快便被排除掉了，因為他本沒有作案時間，當晚他與聶小雨吵完架後，便去找朋友喝悶酒去了，一整夜都留在那裏，有充足的不正場證明。

    郭嘉借機安了一下緒有些低落的齊深。

    齊深緩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我跟聶小雨的一直很好，我很！如果不是因為孩子，也不會搞那樣！人好的，對我也很好！如果知道是哪個禽殺了，我一定活剮了它！”

    “你能回憶一下，聶小雨那段時間有沒有跟什麽人起過衝突？”韓旭最後一個問題顯得很是突兀。

    齊深聞言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回想了好大一會兒，方才回道，“好像沒有聽說過跟什麽人起過衝突，在單位的那些事，一般都會跟我講的。”

    韓旭在車上已經看過齊深的詳細口供，剛剛所問的問題都是曾經問過的。

    再問一遍的目的很簡單，一來是想再核實一下當時的況，二來是想看看這個曾經被耀揚列為重點嫌疑人的齊深有沒有說謊，或者什麽。

    不過現在來看，這一趟並沒有什麽收獲，齊深在整個回答問題的過程中，相當鎮定，甚至給人一種夜半敲門心不驚的覺。

    韓旭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齊深隻是一個害者，與那個藏在暗中的兇手沒有什麽關係。

    “抱歉，打擾你了，如果我們抓到兇手的話，一定會通知你的。”

    齊深此時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覺得之前的行為確實過激了一些，“是我該說對不起的，追查兇手的事，還是得麻煩你們。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回去了，我老婆還在家裏等我呢。”

    三人一起看著齊深遠去的背影，幾乎同時歎了口氣……

    “你們說，這小子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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