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已經是魏大第二次提到小啞了，韓旭聞言不由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大相信魏大講述的是事實。

    老張更加持懷疑態度了，不相信。

    這個魏大十句話裏至有八句半是假的，隻有那麽可憐的一兩句可能不需要扯謊。

    不過事已至此，一大堆證據都拍臉上了，魏大其實已經沒有撒謊的必要了。

    而且小啞的這個節，對於案來說，也並不算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老張甚至都懶的記錄，不過為了嚴謹，還是將魏大代的案發過程一字一句地詳細錄了電腦中。

    韓旭卻不像老張那樣，在審訊的過程中，完全摒棄了一切人類該有緒，現在這個時候，更注重的是還原真實的案！

    在韓旭眼中，小啞的這個行為其實已經起到了導火索的作用。

    隻不過他是無意，還是有意，尚且無法判斷！

    別看魏大明老練，事實上說到底還是一個糙漢子，沒有因此深究到底，也算小啞運氣好了。

    韓旭並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的浪費時間，而是追問道，“之後，你都做了什麽？”

    魏大其實不介意小啞曾經做過什麽，因為在他的認知裏，那些都是蠻正常的事。

    “那還能怎樣？那臭娘們不依不饒的，非得讓小啞給賠禮道歉！臥槽，韓警，你是知道的，小啞都不會講話，他怎麽賠禮道歉？難不還得給那個臭娘們跪下嗑幾個？”魏大越說緒越是激。

    韓旭明白魏大是將小啞也當了自己的財產，自己怎麽打罵都可以，但是別人不行！

    這種變態的自我保護已經演變一種極致的占有！

    魏大又狠狠地了口煙，一支煙三口見底，隻剩下個煙屁擒在手上，“小啞雖說不是什麽好東西，但那個臭娘們更不是個東西，MD，當時就把老子給氣壞了！

    你們是沒在現場啊！那臭娘們見我們不肯道歉，其實哪是衝著道歉，分明就是想訛錢！

    你們說，我能隨便答應嗎？我魏大好歹是在道上混過的，想當年，那也是手拿兩把西瓜刀，從南天門一直砍到蓬萊東路的！

    我會怕？！”

    老張見魏大扯的太遠了，不免開口提醒了一句，不然這TM的怎麽記錄，犯罪嫌疑人憶當年，兩把西瓜刀，從南天門一路砍了過去？

    那也太不像話了！

    “兩位警，你們可別介意，我這就是修辭手法，略帶一點點誇張的分！”

    “你那是誇張嗎？你都快齊天大聖了！”韓旭打住魏大的戲節點，“接著說重點。”

    “我這剛進緒呢，”魏大知道自己反正也不出去了，整個人完全變了個樣子，特別放鬆，仿佛解了一般，“後來這臭娘們不僅不依不饒的，還非要打110報警，要告我們耍流氓！嗬嗬，老子混的時候，從來沒幹過那麽下作的事。

    當時，我火氣就起來了，激了一句，可我萬萬沒想到，那個臭娘們沒敢手，竟然衝著我的船泄憤？！

    好家夥，我TM剛刷上保護漆的船艙板，被踢出好大一個窟窿，那給我心疼的啊！

    我TM起一子，衝著那臭娘們就來了一下。

    可能是下手重了點，那娘們哼唧一聲，躺地上就不了。

    說實話，當時我也嚇著了。

    好在快中午了，我打發小啞上岸買點吃的回來，還跟他說這娘們就是暈過去了，一會兒我把扔到岸上，就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不然我揍死他。”

    韓旭聽到這裏，微微頜首，大過程與小啞所表達的都能對得上，看來魏大沒有說謊。

    “繼續說下去！”老張一邊搖頭一邊記錄著，然而魏大講完這段戛然而止，不免出聲提醒道。

    韓旭也注意到魏大突然不吭聲了，不由看了過去。

    隻見魏大麵目變得極為猙獰，像是想到了什麽，“韓警，我說你們怎麽能從大海裏撈回來那些證據，弄了半天，是小啞那個吃裏外的小畜生出賣我的吧？”

    韓旭沒想到魏大這麽快便想通了關鍵，“你這是咎由自取，怪得了誰？”

    魏大見韓旭沒有否認，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我倒不是怪這個小畜生，老子恨不得弄死他！”

    “呦，脾氣大啊，你想弄死誰？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你還出的去嗎？”老張一直看魏大不順眼，終於逮到一個機會，狠狠地拍了一下審訊桌子，厲喝出聲。

    老張突然來了這麽一下，整得韓旭都嚇了一跳。

    魏大狠狠地咬著後槽牙，不甘不願地閉上了，但一個字也不想說了。

    場麵一時陷了僵局。

    韓旭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從口袋裏又掏出一支煙來，遞了過去，語氣溫和道，“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你還是爭取個寬大理吧？我們起訴你的時候，會把這些節加進去的。”

    一直梗著脖子的魏大在聽到韓旭不冷不熱的話語後，沒有接煙，而是將頭埋在了兩臂之間……

    不大一會兒，抬起頭來，一雙眸子已經布滿了，但沒有流一滴眼淚！

    “韓警，我魏大沒有服過什麽人，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我謝謝你！你還想知道什麽，我全都代！”

    韓旭將遞煙的手收了回來，頓了一下，方才說道，“就說說你，為什麽囚龔麗吧？”

    魏大聞言怔了一下，倒也爽快，“這有什麽為什麽的，都是男人嘛，我就是一時蟲上腦，沒想那什麽多！不過那娘們還真TM的潤！”

    老張幹預審時間久了，什麽人沒見過，但是像魏大這樣膽包天的，還真是見！原本想提醒一下魏大的言辭，卻被韓旭打斷了。

    “於是，你就把龔麗藏在了酒櫃下麵的室裏？”

    魏大點點頭，“看來什麽也瞞不住你！我也記不清楚關了幾天，不過幸好一直沒有被別人發現。

    我那個室設計的還不錯，隔音效果很好，別說那些船員了，小啞每天都待在船上，也不知道我還有那麽個私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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