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隻好點點頭,笑道:“說得也是,隻是你才來,還沒說上幾句話呢。”
“姐姐與我,還講那些虛的不?話什麽時候不能說?姐姐先歇息最要,好生養著子,便自己病了。”虞妙音一麵說,一麵扶著蘇喬去床榻上。
“你也去吧,等我睡醒了,再帶著莫愁去找你。”蘇喬道,又深深地打了個哈欠。
是真的困到了極致。
虞妙音點頭應了,在蘇喬睡後,卻沒離開,而是喚退了丫頭,自己搬了個凳子在床邊坐著,靜靜著蘇喬睡覺的模樣。
不知不覺間,犯了幾分癡。
隻有在這個時候,才能毫無顧慮的,著蘇喬,而不怕被別人看見,被別人發現。
發現那點旖旎的小心思。
虞妙音忍不住出手去,想要輕輕蘇喬的臉頰,卻又怕此舉驚醒了才剛睡著的人。
蘇喬的眼圈都已經凹陷下去了,聽說這幾日,除非青溪強行把東西搶了,死活拽著人上床的話,蘇喬是不肯歇著的。
虞妙音不知道蘇喬為何突然如此,隻覺得心中不安。
蘇喬無故被賊人擄走——秦長淮對外聲稱,是流寇所為,可虞妙音卻覺得不是這麽簡單。尤其是在虞飛白聽說了蘇喬被擄走之後那奇怪的反應,像是早已預料到了此事,又似乎很是懊悔。
這矛盾的反應讓虞妙音好奇不已,可憑怎麽再努力,也打探不到更多消息了。
虞飛白對於虞家的意義,非同尋常,他尚且年時,便天資聰穎,將兩個哥哥都比了下去,也是因為如此,才惹得嫡母嫉恨,尋了江湖人,將他拐走殺之。
也不知為什麽,虞飛白最後沒死,而且還大搖大擺的回來了。
回府後,虞飛白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嫡母報仇——他的生母已在十幾年前去世。
第二件事,便是幫虞家搭上了睿王。
自從虞若蘭出事之後,也不知秦長淮是有意還是無意,虞父的境一直稱不上好。便是後來虞妙音與秦長淮一同渡過了苦難,秦長淮也沒見對虞家另眼相看。
如今好容易抱上了睿王這條大,自然是不肯撒手的。
因而虞飛白在虞家的地位,時常要高過虞父。是以許多事,隻要虞飛白不肯說,旁人便也無計可施。
虞飛白想要做什麽,又瞞著什麽,虞妙音並不在意。
被收養時,虞飛白已然被擄走,兩人並沒有什麽集,自然也沒多大。
隻是事關蘇喬,卻讓不得不在意。
不知道,虞飛白與蘇喬之間,到底有什麽糾葛,而這次擄走蘇喬的人,與虞飛白又是什麽關係。
若他們是至,是一派的......那麽蘇喬還於危險之中。
虞妙音自然不能讓蘇喬出事,自己......也需得想個辦法。
“想什麽呢?”蘇喬的聲音猛然在耳旁響起,喚回了虞妙音的思緒,“不是你回去了嗎?怎麽在這守著?”
“左右也沒什麽事,便在這坐坐,姐姐可別嫌我。”虞妙音笑著,扶了蘇喬坐起來。
“那也該找個地方歇著,在這坐著算個什麽。”蘇喬皺了皺眉,“丫頭們也不來伺候著,怕是越發的懶怠了。”
“不怪們,是我們出去的......也不是幹坐著,瞧著小郡主睡夢中的樣子極為可,很能打發時間呢,不知不覺便也了迷。”虞妙音說著,視線轉向床邊的小床。
恰在此時,莫愁“咿呀”出聲,似乎是醒了。
蘇喬連忙下床去看,過見小郡主睜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小手抓了項圈,把項圈上的玉送進口裏含著。
蘇喬小心地把玉從莫愁口中拿了出來,給摘了項圈。
雖然日日拭著,到底不幹淨,萬一旁邊點綴的珠翠鬆了,落進裏,不小心咽了下去該怎麽辦。
當即便喚了青池來,把項圈遞給:“收好了,郡主年紀尚小,便別佩戴這些首飾了。你們都得注意著些,那些細小的東西,別莫愁拿到了。”
青池應了,又道:“娘說,該給郡主喂了。”
蘇喬有些不舍,奈何多日沒喂過孩子,水不足,隻怕莫愁吃不飽,隻好給青池抱去讓媽來喂。
虞妙音見這模樣,忍不住便笑了:“隻是抱去喂一會兒,又不是不回來了,姐姐也如此不舍。”
“畢竟是我的骨我的,一刻也不想分離的,哪裏舍得。”蘇喬歎了口氣。
虞妙音心中更為疑,卻怕惹得蘇喬傷心——沒休息好,若是再心中鬱結,隻怕就被拖垮了,隻道:“前兩日,才傳了捷報來。王爺打了大勝仗呢。”
“那是自然的。”蘇喬笑道,對於自家丈夫在戰場上的本事,蘇喬從不懷疑。
兩人正說著,忽的虞妙音院裏的丫頭跑了來,神慌張:“虞側妃不好了。宋側妃了驚,這會兒便要生了。”
虞妙音心中一驚,宋紅秋的胎一向很穩,怎麽突然就驚了,忙問:“怎麽回事?”
“奴婢不知,聽說、聽說突然便了驚嚇......”
“怎麽會突然就了驚嚇,總該有個緣由才是!”虞妙音心中著急,難免語氣也兇了些,嚇得那婢瑟瑟發抖。
蘇喬倒不料虞妙音竟還有這樣一麵——在自己麵前,向來是溫良恭謙的,便也笑道:“哪裏知道什麽,便是道聽途說了,也做不得真。你倒不如趕著去看看......”蘇喬一麵說,一麵看向那婢:“王妃知道嗎?”
“已有人去通稟王妃了。”婢結著道,蘇喬點點頭,又看向虞妙音:“有王妃在,不論是意外或者人為,都會給宋氏一個代的.......這不是要的,如今最要的,是母子平安。”
虞妙音點點頭,起匆匆去了。
青溪等著人走遠,才好奇地問:“主子不去看看?”
“關我什麽事?況且去了之後,說不定與我無關也變了與我有關——我才懶得取淌這渾水——你瞧瞧莫愁吃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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