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說了,李二夫人的事,側妃全然不必擔心,先回府吧。”
趙嫻聽了,忙道:“二姑娘的況也穩定了下來,暫時不會出什麽差錯。三姑娘四姑娘也就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呢。”
蘇沁想想,自己一晚上沒回府,隻怕已惹了婆婆不高興,便也道:“三姐姐,咱們先回吧。”
蘇喬隻好點點頭,向趙嫻行禮後,命人向父母通報了一聲,便也去了。
隻是在門口要上馬車時,蘇喬拉住了蘇沁,在耳旁輕聲道:“別忘了我代你的事。”
蘇沁點頭:“記在心裏呢。”
直等著蘇沁的車走遠了之後,蘇喬方才上了馬車,卻沒想到,秦長淮也在車裏坐著。
“你怎麽來了?”蘇喬道,剛上車,便被他拉進懷裏坐著:
“自然是想你了,想早些見到你。”
蘇喬失笑:“不過一日沒見罷了。”
“一日沒見還不夠嗎?我本想在府中等你,行至半途,卻又耐不住,便直接過來了。幸好我來了,不然照你這麽磨蹭,還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見到你。”秦長淮道,手抱住了,下抵在的肩膀上,兩人的臉頰幾乎在了一起。
“說得這麽誇張,以往你出去打仗,輒一兩年見不了麵的。又該如何?”
“所以我每日畫一張你的小像,聊解相思罷了。”秦長淮道,吐出的氣拂過蘇喬麵龐,溫熱得讓人心中麻。
蘇喬當即紅了臉,囁喏道:“我才不信呢。”
秦長淮一笑:“我那書房裏有個箱子,專門裝你的小像。喬兒若不信,回去了咱們看看便是。”
已了夏,白日裏也熱了起來,況這馬車的窗簾又放了下來,便是又微風吹過,也隻吹起細微的波浪,風進不來。
蘇喬隻覺越來越熱,索推開秦長淮,坐到了對麵,一本正經道:“你為什麽我不必擔心二姐姐的事了,你又做了什麽不?”
秦長淮見麵上紅暈還沒褪去,眸中水流轉,隻想拉人進懷裏一親芳澤。卻聽這麽發問,知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便也配合:
“今兒上朝的時候,聖上提起了此事。咱們這位聖上,最是厭惡男人打發妻,‘結發之妻,糟糠之誼,本該伉儷深,琴瑟和鳴,便是有了爭執,生了嫌隙,吵也好,罵也罷,總不該手打人。’,所以我南齊,才會有著‘七出三不休’。是以在朝堂之上,聖上斥責李侍郎不會教子,連一子尚且教不好,一家尚且管不得,如何做教導下屬,管理國事?嚇得李侍郎連忙告罪。而嶽父大人,趁機說了子私闖邸之事,求聖上責罰。反被聖上讚譽為重重義,不畏權貴。是以,李侍郎除了帶著二公子來蘇府道歉認錯乞得原諒,也做不得別的。”
蘇喬這才放下心來。
出了這麽一遭事,至在蘇屏痊愈之前,不會有什麽意外了。
“沒事了?”秦長淮故意問,蘇喬不疑有它,點點頭。
“那該說說我的事了。”秦長淮往後靠在車壁上,故作嚴肅。
“什麽事......”蘇喬一時被嚇住了,聲音都弱了許多。
“我問過了,昨兒你帶出去的,是三個婢,怎麽這會兒,隻剩兩個了?”
蘇喬這才想起沈菁紋還在瘋子那裏。
昨兒讓青池去傳話,也不過是讓別瞎等,順便說一下自己這邊的況,不擔心,卻不可能把人接到蘇府來的。
昨晚雖坐著睡了一會兒,終究不必床上,一晚上也沒睡好,加之一直擔心著蘇屏,也就忘了這回事,聽秦長淮這麽一問,似乎還有些生氣的模樣,蘇喬不覺有些慌了。
“在的,就在瘋子那邊,我、我給忘了,我這就去把回來。”一麵說,一麵就要讓車夫停車,似乎真要下車過去才是。
秦長淮把人捉進懷裏:“急什麽,有瘋子看著,總不會跑。現在在說你的事。我之前說過了,是王府的婢,要你看好,就是這麽看的?”
“我不是故意的......”蘇喬惶然道。
知道秦長淮不信任沈菁紋姐妹,雖不明白其中緣由,也按著他的要求去做。
之所以時常與沈菁紋分開心,是因為知道沈惜還在,沈菁紋自然走不了。
所以有些有恃無恐,所以常常借著去看沈惜的名義,去街上遊走。
可這會兒想到,萬一沈菁紋趁沒在的時候,暗地裏做了什麽對秦長淮不利的事,又該如何。
越想著,心中越發慌不安,仿佛沈菁紋已經做了什麽,而深秦長淮信任的自己,卻壞了事。
“我嚇你呢,膽子怎麽變得這麽小了。”秦長淮見懷中人紅了眼睛,連忙聲哄著:“是我不好,不該嚇你的,別怕。”
將人摟一些,秦長淮又道:“隻是,你切不可太過相信們姐妹。我查過,沈家是因著長平侯,才家破人亡的。”
蘇喬抬頭,淚眼朦朧地著秦長淮:“怎麽回事?”
“表麵上來看,是沈菁紋的父親,得罪了朝中貴人,長平侯不過是充當了工,安排人冒充尋仇的,將家中財寶洗劫一空。本以為已經趕盡殺絕,卻沒想留下兩條魚苗。”說到這,秦長淮頓了頓,“如今沈菁紋跟你住在一,你留心一下,看上有沒有什麽紋印記一類。我總覺得,當年沈家的事,沒有那麽簡單。”
“你懷疑什麽?”
“瘋子托魏陶薑給我帶話,說沈惜問過那盒子,似乎很是興趣。”秦長淮說著,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
先是一個灰人,又牽扯了長平侯府,如今再加上沈家兩姐妹——秦長淮問過魏陶薑,可聽說過這盒子。
魏陶薑與沈家姐妹的父親,乃是摯友,可即便是他,也從沒聽說過盒子的事。
而沈惜,看似無無求的一個人,卻無端端對這盒子起了興趣,實在不能不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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