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暖的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哭腔裏帶著無窮無盡的委屈。
“安可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反正我在這個家一直都是多餘的,爸爸就把我再送回鄉下好了。”
韓繡立刻聽出了秦暖暖話裏的不對勁,皺起眉頭,再也顧不上什麽禮貌教養,質問秦父。
“清澄死後,你竟然把暖暖送到了鄉下?姓秦的,你實在是太過分了,當初我就應該把暖暖帶在邊,哪怕跟著我這個快死的人,也好過讓你這麽折騰!”
秦父看著韓繡這麽生氣,仍舊是不不慢得出一臉無奈,“暖暖到底是秦家的兒,怎麽能夠跟著你?更何況韓姨你那個時候得了癌癥,我也不好意思讓你照顧,可是我當時為了接管秦氏費勁心力,實在是顧不上暖暖。”
“顧不上暖暖,你倒是有功夫和徐夢晴勾搭在一起!”韓繡冷哼。
秦父變了臉,一掌拍在床頭櫃上,“韓姨,我敬重你是清澄的長輩,但是你管的也太寬了,說話留一線,不要太難聽了!”WwWx520xs.
咚的一聲,床頭櫃被他掀翻在地上,果籃裏的水果滾了一地,上麵的瓶瓶罐罐也砸得到都是。
“姓秦的,人可不能忘本!當年要不是當年清澄看上你,你隻不過是個一文不名的窮小子!”
秦父冷哼一聲,“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
韓繡一口氣不上來,張著大口大口的想要呼吸新鮮空氣,兩眼憋得通紅,險些暈厥過去,幸好秦暖暖就在的邊。
按住韓繡後頸的幾個道,用手中慢慢往下按疏通氣,過了一會兒,韓繡終於猛地咳嗽了幾聲,把嚨裏的一口痰咳了出來,終於緩過勁來。
韓繡瞪了一眼秦父和徐夢晴一眼,拉著秦暖暖的手,“跟我走。”
再不說二話,拖著秦暖暖就朝著病房外麵走去。
砰。
病房門被狠狠砸上。
秦安可被巨大的響聲震得了脖子,可一想到明明都是秦家的兒,韓繡明顯更偏心秦暖暖,心底就堵得慌,氣得不管買幾個香奈兒都彌補不來得心塞。
跺了跺腳,撅著,“爸,我們就這麽讓秦暖暖走了?現在有那個老太婆撐腰,我們不是更難了,說不定秦暖暖會提出要進秦氏!”
秦父沉著臉,很久之後才搖了搖頭。
“這件事你先不用心,反倒是,”秦父的手指一下一下扣著病床的欄桿,秦安可問,“我之前讓你去辦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秦安可的臉煞白,低垂著頭,咬著下,搖搖頭,“那個邵九霄簡直油鹽不進,更何況現在秦暖暖不知道吃錯了什麽藥,看他看得太,我就是想要接近都很難。”
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秦安可握雙拳,在心底的賬簿裏又狠狠記了秦暖暖一筆。
秦父卻不聽的這些解釋,揚手狠狠給了一個耳,“廢,生你不知道有什麽用,秦暖暖能辦得到的事,你怎麽就做不到!”
秦安可猝不及防被甩了一個耳,捂著腫起的臉,眼睛通紅,“爸,你幹什麽打我!”
秦父瞥一眼,恨鐵不鋼得罵道,“廢!你還有臉哭!”
他揚起手,又要朝著秦安可臉上甩過去。
“秦哥,有話好好說!”徐夢晴趕上前抱住了秦父揚起的胳膊,“安可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哪裏有暖暖那麽厲害能夠讓九爺一直那麽疼。”
秦父甩開了徐夢晴的手,倒也沒有再打秦安可。
他沒好氣衝著徐夢晴發火,“你就知道寵著,把寵得就知道哭!廢!”
“這件事我來辦,一定讓安可如願以償,”徐夢晴一邊給秦父順氣,一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秦父眼前一亮,握住了徐夢晴放在自己心口的手,嘿嘿笑了兩聲。
“我的賢助,還是你有辦法。”
徐夢晴安靜得笑著,又衝著站在一邊紅著眼睛的秦安可眨了眨眼睛,“這件事還要安可幫忙,才是主角。”
秦安可破涕為笑。
而此刻正在咖啡廳裏和韓繡敘舊的秦暖暖本不知道暗之中有一種黑暗的手朝著來。
實在是太激了。
上輩子,韓即使到了最後也沒有徹底放棄,甚至還給留下了後路。
是自己不中用聽信了秦安可和林羽博的鬼話,信了邵九霄會利用秦氏控製,於是把秦氏所有的份給了秦安可。
而即便是這樣,韓去世之前也已經猜到了這種可能,在秦暖暖一無所有之後,還是將自己的產全都留給了秦暖暖。
隻可惜,無福消了。
這一輩子絕對不會再讓韓失了!
囉囉嗦嗦的說了很多話,一直到後來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隻是單純的想要和眼前這個老人分自己的生活。
韓繡也不覺得厭煩,隻是微笑著聽說。
“喝口水,潤潤嗓子,”聽見秦暖暖咳嗽了幾聲,韓繡笑瞇瞇看著秦暖暖,又給倒了杯水。
秦暖暖一口氣喝幹了杯子裏的水,這才慢慢從這種狂喜之中掙出來,站起來坐到了韓繡的邊,“韓,你現在怎麽樣了,還好嗎?”
韓繡點頭,“做了手之後好多了,之後一直在修養,直到最近醫生說我完全康複了才回來看看你們。”
憐得了秦暖暖的頭,秦暖暖主靠到了的懷裏。
“我們也很好,您不用擔心。”
韓繡歎了口氣,苦笑,“你倒是很好,可是我冷眼看著你那個妹妹倒是被教歪了。”
秦暖暖不說話。
不會說秦安可的半句壞話,日久見人心。
因為知道,在韓繡的心底裏,自己和秦安可是一樣的的重量,們都是媽媽的兒,也都被韓繡放在心尖上疼。
忽然,秦暖暖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邵九霄磁的聲線在耳邊漾,“好好吃晚飯了嗎?”
秦暖暖臉微紅,洋溢著藏也藏不住的笑容。
對麵的韓繡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細邊眼鏡,銳利的目落在秦暖暖的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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