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霆說罷,轉就走。
沒兩步,就被陸景琛拽住了袖。
他的眼底布滿了,“江醫生的祝福一文不值,我隻想知道,阿舒現在在哪裏?!這一次離開,是不是不回北城了,是不是又要像一年前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算我告訴了你,你也留不住。”
江遠霆轉,“你應該比我清楚,連臻臻都不要了。這錦城還有什麽能留得下……”
……
謝回回到會議室的時候,江遠霆已經走了,陸景琛頹然坐在地上,慘白泛紫,臉十分難看。
謝回慌忙給他倒了水,遞了藥:“總裁,要不要醫生。”
陸景琛接過藥,隨手就扔進了垃圾桶了,一杯水也直接倒進了花盆。
“不用。”
他角微微上揚,“從現在開始,都不用給我配藥了。”
“開什麽玩笑?”
謝回臉凝重,“一年前您做手的時候著急,並沒有等到最合適的心髒。您不服藥,萬一排異反應嚴重,這手怕是白做了!”
陸景琛扯了扯角:“別人的心髒,我用著本來就不舒服。”
“總裁,您這是說什麽氣話呢?!”謝回急得跺腳,“是不是太太的原因?如果是的話,我直接去找大爺,讓他帶人把錦城翻個天,總歸能把人給你綁回來的!”
“不要!”
陸景琛出聲阻止,“萬一得急了,今晚就走了,我就再也找不到了……”
“那您也不能不吃藥啊!”
謝回氣急。
陸景琛巍巍從地上站起來,“脊髓空癥,你知道嗎?”
“什麽?”謝回聽得雲裏霧裏。
“脊髓循環異常,引起脊髓缺、壞死,形空。輕則眩暈惡心,重則癱瘓死亡。我把扣在華發山莊,整整三十個小時沒有服藥……我陪。”
最後三個字,他念得很輕,卻聽得謝回難得厲害。
“所以太太離開,不僅僅是因為顧陸兩家的關係惡化……”他猜到會有,卻怎麽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噩耗,“那後天的婚禮……要不要取消?本來就隻是演戲,如果太太不出現,婚禮上就沒有新娘……”
“不,照常。”
陸景琛擺手,“你幫我聯係小容。”
“慕小姐?”謝回一臉尷尬,“總裁,您別鬧了!慕小姐心心念念的人是大爺,就算你們關係好,願意陪著你在太太麵前演戲,但婚禮上繼續演戲……也得問問大爺同不同意!”
“大哥當然不會同意。”
陸景琛眸淺淡,“不同意最好了。我那樣高調地宣布二婚,婚禮的當天卻沒有新娘,我倒要看看,還怎麽放心離開——”
謝回聽得又好氣又好笑又心疼。
拿他陸景琛大半輩子的名聲來換一個人的心,這種事,除了他家總裁,大概沒人能幹得出。
“我累了。”
陸景琛麵疲倦,“想回一趟蘇城一號。你開車送我,順路把臻臻和惜惜都帶上。”
“是。”
謝回看得出,他的已經是極限狀態,再經不起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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