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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一夜,對神都的很多人來說,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名滿神都的李大人新婚,神都不知多子,黯然神傷。
文武狀元,皇寵臣,正義使者,百姓青天,樣貌又是如此風流,對於神都適齡的年輕子來說,這無疑是他們最為理想的夫君人選。
尤其是這樣的男子,還不曾親,某些自恃還有幾分姿的子,便有意無意的在李府門前徘徊,幻想著能和某人有一段浪漫的邂逅,日後為李府的主人。
李慕大婚之前,們還能對此抱有希。
現在,們的希已然破滅,心中對於那名幸運的子,卻生不起毫嫉妒,只能默默的祝他們幸福。
李府。
太已經升到了頭頂,李慕和柳含煙才從房間裡走出來。
柳含煙面紅潤,神斂,眼中的笑意藏不住,李慕卻是一臉鬱悶,心中也頗為不忿。 閱讀更多容,盡在s͎͎t͎͎o͎͎5͎͎5͎͎.c͎͎o͎͎m(5,0);
就在昨晚,兩個人終於等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雙修。
雙修的過程無疑很快樂,但結果,卻讓李慕難以接。
昨天夜裡,兩人融,多年的純與純之力,在兩人融合流轉,柳含煙的修為,功突破到了第五境,李慕的修為,雖然也經歷了暴漲,但卻卡在了第四境巔峰,距離第五境,還差一步。
但這一步,卻是最難的一步。
最後這一步,有人數日就能邁出,有人卻要十天半月有人三五年,有人三五十年,毫無規律可言。
李慕比柳含煙先修行也是引進修行之路的耳朵,但卻比李慕先突破第五境李慕氣抖冷難道他這輩子註定要一直被人在下?
賊老天,同樣的雙修這對他也太不公平了。
柳含煙挽著他的手臂,安道:「別灰心,說不定過幾天你就突破了,以後我保護你……」
雖然是在安李慕,語氣中卻有掩飾不住的得意。(5,0);
李慕瞥了一眼,說道:「我是需要人保護的人……嗎……」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就小了下來。
因為他意識到,他好像真的是這種人。
安全上,以前靠李清,後來靠蘇禾再後來靠皇經濟上,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靠柳含煙……
不想不知道,細想才認識到,自己原來一直在靠人。
現在連柳含煙的修為都比他高了,李慕心裡難免有些酸溜溜的,說什麼天命之子,可能他也只是老天抱養的兒子。
吃過飯後,李慕打算進宮一趟。
昨天婚禮舉行的這麼順利,其實很大程度上,要謝皇。
李慕家裡沒有丫鬟下人,便讓梅大人從宮裡調了一些宮過來。
婚宴上的菜餚,是遣宮裡的廚做的。
給客人準備的喜酒,也是從宮裡送來的貢酒。(5,0);
雖然自己沒有來,但卻讓梅大人將他的婚禮安排的十分周到。
長樂宮。
李慕走到殿,正在批閱奏章的皇頭也沒抬,問道:「你不在家裡陪新娘子,來宮裡做什麼?」
李慕將幾道裝著他親手做的小菜的食盒遞給梅大人,說道:「臣的婚禮,多虧陛下幫忙,臣是來謝陛下的。」
周嫵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若是真的想謝朕,就幫朕把這些奏章看了,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摺子,煩死了……」
李慕發現,兩人混了以後,皇現在越來越放肆了。
每天都有看不完的摺子,煩死了……,這是一個皇帝應該說的話?
就算真的煩,也不能說出來,明君都是夙興夜寐,日理萬機,只有昏君才會嫌棄看摺子煩,這句話要是被記下來,會在後世留下千古罵名。
以前還會在李慕面前裝一裝,擺擺架子,現在連裝都不想裝了。(5,0);
李慕雖然也想幫,但後宮尚且不能干政,哪裡有大臣幫著皇帝理摺子的,這要是被人知道,一個寵臣政的帽子,是沒辦法摘掉了。
李慕搖了搖頭,無奈道:「陛下,這不太好……」
周嫵失的看著他,說道:「朕算是明白了,你以前說什麼為朕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原來都是假的,連幫朕看看奏章都不願意,更別說赴湯蹈火……」
李慕走上去,無奈說道:「看,看,臣看還不行嗎……」
皇今天在他面前,徹底出了本,連演都不演了,居然還會用李慕的話來反套路他,李慕若是拒絕,便說明他之前對皇說的,都是虛言。
梅大人將食盒裡的飯菜放到桌案上,李慕抱起那堆奏章,來到角落裡。
各部呈上來的摺子,是按照重要等級分好的,最重要的摺子,皇都已經理過了,餘下的,都是些次等重要的。
大周三十六郡,數百個縣,即便是各部已經解決了大部分的問題,但留給皇要理的,依然不。(5,0);
周嫵在一旁悠閒的吃著飯,目從李慕上掃過,問道:「幾天不見,你的修為提升了不。」
李慕解釋道:「因為臣是純之,臣的妻子是純之。」
純與純融時,會產生一種無異的力量,有增長法力,突破修為壁障的作用,李慕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的言外之意,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他的意思是,他們昨天晚上,融了。
周嫵瞬間就覺眼前的飯菜沒有那麼香了。
不僅如此,李慕的一句話,讓不由的聯想到他們融的畫面,這種畫面,不曾有過類似經歷的,本來是聯想不出來的,但巧又撞見過李慕的那個夢……
越是想要忘記,那幅畫面就越發清晰。
可以抹去別人的記憶,卻不能抹去自己的記憶,記憶缺失,心魔還在,這會給造更大的麻煩。
心魔可以用清心訣制,但有些心思卻不能。(5,0);
原本屬於一個人的心臣子,變了另一個人的夫君,他們住著賞賜的宅子,用著賞賜的東西,甚至都不能再去那裡——周嫵承認自己有些羨慕了。
有了娘子之後,李慕的心思,就不能一心一意的放在宮裡,賞賜他的靈螺,也已經有好久好久沒有用過。
讓矛盾的是,偏偏覺得,梅衛說的很對。
李慕雖然是的臣子,但他也應該有他的生活,不該對他太過苛求,也不該對他的占有太強……,但心裡為什麼還是這麼難,仿佛小時候被妹妹們奪走了心的玩偶……
此刻,距離李慕越近,的心就越,放下筷子,站起,說道:「你先看,·1朕出去走走……」
皇選擇了當一個甩手皇帝,李慕只能繼續幫理奏章。
這些奏章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發現,原來當皇帝這麼辛苦。
大周三十六郡的事就已經不了,大周作為祖州上國,還要理祖州其他國家的事務。(5,0);
有些小國中,發生了政變,正統皇室,會向大周求援。
還有些小國,被妖鬼魔道侵,憑藉自己國家的力量,無法抵抗,也會求助大周。
這些事,朝臣是無權做出決定的,最終都要皇決斷。
李慕也無法代替皇決定這些,將這部分摺子挑出來,放在一邊。
至於大周境的事務,尤其是層層批準之後,只需要皇硃筆批示的,李慕都替批了。
理完了他能理的摺子,皇還沒有回來,李慕離開長樂宮,來到中書省。
除了幫助皇分擔,他還有自己的事需要理。
走進屬於他的衙房,李慕發現,他衙房的桌子上,又放了幾個摺子。
六位中書舍人,他分管的是刑部,日常事務最忙,李慕打開幾封摺子,發現是來自玉山郡的摺子。
玉山郡白玉縣令和中山縣尉,疑似死於魔宗的報復,玉山郡守為此親自來神都稟告此事,反而比從郡衙遞出的摺子更快一步。(5,0);
此案朝廷已經派供奉司去查了,只需等結果就好,李慕將兩封摺子翻了翻,便放在一邊,準備看下一封。
他已經拿起了一封新的摺子,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又將之放下。
李慕重新打開那兩封摺子,將之放在一起,發現白玉縣令和中山縣尉,在去地方任職之前,居然都是從吏部調出去的,而且職都是吏部主事,就連被從吏部調出的時間,都只相差了幾個月。
如果他沒有記錯,之前死的安義縣令和天河縣丞,好像也有在吏部為的經驗,但是什麼職,李慕並未細緻了解。
半年之,從吏部走出去的員死了四個,這未免太過巧合,倘若前兩名員的死,與玉山郡兩位員的死是同一兇手所為,那麼此案便與魔宗無關,朝廷查錯了方向……
因為從時間線上推算,前兩名員死的時候,李慕還沒有招惹上魔宗。
發現了這幾件案子之間的聯繫之後,李慕便直接來到刑部,找到刑部郎中,問道:「之前漢郡和丹郡兩名員遇刺得案子,是誰在查?」(5,0);
刑部郎中道:「是魏主事。」
李慕道:「讓他過來。」
刑部郎中走出衙房,很快便將魏鵬找來,李慕看向魏鵬,問道:「天河縣丞和安義縣令,以前在吏部所任何職?」
魏鵬想了想,說道:「吏部主事。」
李慕目驚異:「又是吏部主事……」
說完,他繼續問道:「你知道他們擔任吏部主事,是什麼時候嗎?」
魏鵬對於此事,顯然記得很清楚,並未過多思考,說道:「大概十二三年前……」
同一時期的四位吏部主事,在半年間,全部獲得了升遷,又在十二三年後,在半年,全部死於非命,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李慕眉頭微皺,喃喃道:「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