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從來沒這麼指過。
不過,此刻完全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刻意的伏低做小,倒是像只傲的貓兒跟他斗。
其實不知道,他覺得這樣很好,哪怕是在故意惹他生氣。
如果知道的話,大概就不會這麼做了。
夏侯淵親了親的角,“不擔心這些,你想回去嗎”
上語惜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
大概是想的吧,闊別故土這麼長時間,可又不敢回去,覺得自己無回到那個地方。
夏侯淵看著神恍惚的樣子,微微蹙眉,“算了,我們去狩獵。”
“不”
他剛一改口,就立刻出聲了。
夏侯淵勾了勾,“好,聽你的。”
上語惜,“”
覺得他就是故意的。
這種詐小人,就該在路上被幾千號人馬一起行刺
這些天夏侯淵變得很忙碌,大概是在為去東臨做準備。
南詔的政權雖然逐漸趨于穩固,但是他當初拿到這個皇位本就用了不那麼明正大的手段,那些朝中舊黨和如今被他在選秀一事傷害過的,必須都要擺平,否則肯定會興風作浪。
這一日夏侯淵不在,言玄忽然出現。
上語惜以為他是來找的夏侯淵,指了指書房的方向,“他不在這兒。”
“公主,屬下是來找您的。”
“恩”抬了抬眸,“有事嗎”
言玄似乎猶豫了一會兒,從背后緩緩的拿出一樣東西送到面前,“這個是給您的。”
上語惜淡淡的掃了眼過去,表一下子就凝固了。
“呵。”
輕笑一聲,“你主子倒是厲害的,碎那樣還能恢復的這麼好如果不是我見過原本的樣子,可能你就這麼拿過來我只會覺得更漂亮更奢貴呢。”
是那個雕像。
是那個雕刻著的模樣的紫玉雕像。
是嫁給他以后,他送的唯一一份禮,也是生辰賀禮。
是那個已經摔碎的東西,可如今卻被修復的極好,碎裂的幾地方都用金鑲玉的方式重新整合起來,完完整整的又是一座新的雕像,甚至比原來更好看。
上語惜閉了閉眼,眼底醞釀出幾分嘲弄的調子,“碎掉了我也不想要了,你還給他吧。”
“公主。”
其實言玄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果,其實主子也沒有讓他拿過來給公主或許是想親手給,又或許是料到是這樣的反應,所以本不打算給了。
但是有些事主子不說,他卻忍不住想說,“當初皇上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完這間禮。您以為他對您無于衷毫不上心,可那只是您不知道他對您究竟有多上心。”
上語惜眸閃爍了一下,“幾個月”
笑笑,“幾個月拿來找雕刻大師麼”
“這是皇上親手所刻。”
“”
沉默了好半響,言玄又道:“只是您不知道而已,皇上也從未想過要說。可是工匠師傅即便手藝再好,又怎能有皇上了解您的眉目神態一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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