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語惜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無力的趴在他肩上,神悵然若失的空,“所以他會覺得我很煩,他會厭惡我,只是礙于份沒有辦法拒絕我的存在,不得不應付我。所以如今他可以為了讓我不再糾纏他,跟我皇兄聯起手來設計我,欺騙我……他真的大概被煩怕了。”
夏侯淵結上下滾,眉心一寸寸的擰一個結。
剛要開口,肩上卻忽然一重。
已經倒在他肩上,不省人事。
男人幽暗的瞳愈發深邃,夜風中渲染著他沉可辨的呼吸,一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
……
上語惜第二天早晨醒來的時候,腦袋疼得厲害。
關于昨晚的記憶,只停留在跟莫連玉喝酒那件事上面,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已經連續醉酒幾日,太醫說再這麼喝下去,整個人要酒中毒了。所以這會兒不只是上祁寒,就連上驚瀾也在等醒來。
睜開眼,視線看到那兩個最敬畏的男人都在,一下子清醒了幾分。
“皇兄,皇叔,你們都在啊。”
聲音有些訕訕。
上祁寒重重的冷笑。
反而是上驚瀾的神平緩些,“把自己弄這副樣子,你是沒男人就活不下去了?”
一扁,“皇叔……”
饒是上祁寒生氣,也沒想皇叔會把話說這麼重,輕咳了一聲,“皇叔。”
“怎麼,本王說錯了?”男人冷漠的看著,低低淡淡的道,“你們若真是兩相悅只礙于份,本王倒是不介意勸勸你皇兄給你們賜婚。可現在似乎是你一廂愿,你確定要把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都搭在一個不你的人上?上語惜,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
委屈的要命,吸了吸鼻子,“皇叔,我以前不這樣的。現在,我是祭奠我死去的!”
上祁寒冷哼一聲,沉著臉道:“死去的?你的意思是你以后不喜歡他了?”
“……我努力。”
“上語惜,你可別騙朕。”
孩豎起手指,“真的真的,我會努力的。”
說完又像是想起什麼,瞪了他一眼,“皇兄你可別忘了,你早前故意欺騙我的事我還沒告訴皇叔呢,你現在這麼恐嚇我,我要跟皇叔告狀的!”
“呵。”
卻是上驚瀾嗤笑一聲,“那件事本王已經知道了——不折騰的狠一點,你就不能認清現實。現在這樣正好,你皇兄總算是把你弄回到正途上來了。”
上語惜,“……”
這兩個人都在欺負。
兩人在這里坐了會兒,看著又恢復活蹦跳沒心沒肺的笑容,這才放心的離開。
可是他們一走,上語惜的臉又垮了下去。
素華走過去,擔憂的道:“公主,您可別再這麼折磨自己了,奴婢看著都覺得心疼害怕。”
“我沒有折騰啊。”
無奈的笑笑,“以前不知道為什麼失意的人都喜歡喝酒。原來……是為了逃避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