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孩頭也不回的跑掉，肩而過的瞬間，眼角的余瞥見的臉上約有晶瑩的水珠劃過，像是錯覺，可是心口還是驟然收了一下。

“砰——”

是驀然響起的關門聲。

上祁寒看著他面無表甚至目不斜視的模樣，眸瞇的更深，他一直覺得夏侯淵對他絕對不會有二心，可是他有時候似乎又看不這個表面忠誠的屬下到底在想什麼，就如此刻。

“若是你想追，朕不攔著。”

“屬下不敢。”

夏侯淵淡淡的道：“若是皇上沒有其他吩咐，屬下先行告退。”

……

上語惜一路跑到了宮外，風干了眼淚，只覺得眼眶發，卻終于沒有眼淚繼續流。原本想去找皇叔，可是攝政王府的人卻告訴，皇叔出門辦事兒去了。

只能繼續往前走，走著走著，就停在了莫侯爺府。

“莫連玉，你給本公主出來！”

上語惜站在門口，朝著里面的人大喊。

門口的人被嚇得滿臉驚悚，院子里的莫連玉瞬間打了個噴嚏。

被小廝告知什麼事后跑到門口，看著孩紅紅的那雙眼睛，腦子里努力回想著，還是沒想出來自己什麼地方得罪了這位主子，“公主，您這怎麼了？不是我把您弄這樣的吧？”

“走，喝酒去！”

“……是。”

那看來，就不關他什麼事了。

要不然爹知道以后，還不定以為他怎麼欺負公主殿下了呢。

……

莫連玉帶來到酒肆，一路上都沒見說話，雖然是跟他喝酒，可好像并不愿理會他。

座之后，他又問了句，“到底什麼事兒啊，你什麼都不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安你啊。”

上語惜還是不說話，一個勁兒的喝酒。

后來喝的雙眼都迷糊了，卻“哇”一聲哭出來，“誰要你安！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

莫連玉眉心突突的跳了兩下。

他已經猜到，“又是因為夏侯淵吧？”

“誰說因為他了！”哭著喊著道，“難道我……我就不能因為其他男人嗎？他夏侯淵算什麼東西，他算個屁啊！”惡狠狠的往里灌了一碗酒，“本公主就不信，自己沒人要！”

“對對對，他就是個王八蛋。”莫連玉附和道。

“誰讓你罵他了！”陡然瞪他一眼。

“……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莫連玉無奈的道。

“那王八蛋，只有我能罵他……皇兄罵他我也不高興，別人都不能說他半句不好的……”

上語惜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眼底已經出現重疊的倒影，迷迷糊糊的看出去的世界都不真切，氤氳的恍若幻覺，“連玉啊，是不是我真的……這麼差勁，為什麼他就這麼討厭我呢？”

莫連玉扶住，“不是你差勁，是他眼不好。”

“真的？”

“恩。”

“那我……我把他眼珠挖了，他是不是就能，喜歡我了？是不是就……能看到我了？”

“……”